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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缚宁只好抬抬手,示意闻叔放人过来。 收到指示的佣人纷纷让道。 “不用在那里告黑状。”苟明之神情自若地说风凉话:“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又能把你欺负了去” 李弦对着闻叔抬起下巴,挑了挑眉毛,耀武扬威一番,才大步跨过来。 一边摇头,一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话还没说完,他上下打量一番刘文珊,眼底满是惊异和不解。 “好端端一个女人,干嘛要练这么大块头,一点美感都没有。” “干你叼事。”刘文珊双手叉腰,本就壮硕的肩背跟着展开,显得她更加魁梧健壮。 “哟呵,敢骂我” 刘文珊往前迈了一步,扬了扬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你个白斩鸡要是再在那唧唧歪歪就别怪我送你回炉重造。” 李弦身子后仰,忍不住退了几步,掌心挡在胸前摆了摆,特别识时务。 “别别别,开个玩笑而已。”他接着说:“你们有事就先聊,我去外面等你们聊完。” 等李弦走远。 几人回到会客厅里。 刘文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那他妈谁啊,流里流气,一脸的花花公子相。” 缚宁把拟好的合同递过去:“一个智障。有家教,但不多。” 刘文珊拿走合同随便翻了翻,只确认下来教学的频率和附加的注意事项,就大笔一挥,把字给签了。 “我晚上还要给会员上课,就不多待了。” 她把合同放桌上,合上笔盖,准备起身要走。 苟明之弯着眼睛笑:“连内容都不看仔细就签字的这个习惯还是改掉更好,不然以后一定会吃大亏。” 刘文珊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欸没事。大小姐才不会坑我这种人。” “...”缚宁没说话。 真是胆子够大、心也够大。 奥赛冠军的含金量很高,现在刘文珊的课单价也不知道翻了几倍,所以她就让人按以往的市场价格来拟定的协议。 双方都不会吃亏。 “哦不会坑你这种人...”苟明之的话是对刘文珊说的,头却转过来看向缚宁:“那她会坑哪种人” 刘文珊食指挠了挠鬓角。 一拍大腿:“或许是那种有钱又讨厌的家伙” “符合她的风格。”苟明之微微点头,以示认同。 缚宁打断两人再继续发散思维:“刘文珊你不是还有课要上” “对对对,我得赶紧走了。” 等人离开。 苟明之轻笑一声。 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找什么存在感。 没走几趟,他停下脚步,侧过身来,歪着头询问:“阿宁,你觉得我是那种有钱又讨厌的家伙吗” 缚宁扫了对方一眼。 明白他想听的是什么。 “我不讨厌你。” 苟明之没再来回走动。 几步跨过来,屈膝蹲她在脚边,下巴轻轻抵住她膝盖,漆黑的瞳眸映出她的身影。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示弱和讨好的神情信手拈来:“仅仅是不讨厌吗” 他想要听在花园散步时她没能说出口的那句话。 都过去一下午了。 还惦记着。 缚宁缓缓拨弄着他肩侧的长发,语气虚无缥缈,白雾一样轻薄,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我喜欢你。” “...”苟明之仰着头看她,陷入呆滞状态,失去焦距的瞳孔像滴在宣纸上的墨点似的慢慢散开。 缚宁食指抵住他额头,推了推他的脑袋。 “在想什么” 苟明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尾弯起弧度:“你刚才好像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缚宁扣住他下颚,把他的脸掰到一侧,嘴巴贴近他耳廓。 声调如刽子手一样冰冷无情。 “那你就去掏掏耳朵。” 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 “咳咳。” 缚宁回头看过一眼,伸手拽住苟明之胳膊将人拉起来。 李弦双手环在胸前,后背倚着门板:“天还没黑呢,你俩就在这你侬我侬不太得体吧。” 苟明之咬了咬腮,额头仿佛有青筋在跳。 表情却很和煦从容。 “谁让你私自闯进来的” “诶诶诶,可不是我故意打岔。”李弦瞬间汗流浃背,忙拧了拧把手,解释:“门没锁,我等得太久,一着急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不知道想起些什么。 他调转话题,满脸鄙夷得说。 “我刚来那会儿可是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你俩天天睡一起,居然没有真刀实枪的做过!” “啧啧,你们两个该不会是那方面有什么毛病吧” 苟明之微微勾动嘴角,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有毛病,我们都不会有毛病。” “我绝对没毛病。”李弦当场趴在地上,表演了个伏地挺身:“瞧见没,我好得很,雄风依旧。” 缚宁曳他一眼。 “傻叉。” “诶小缚宁,那个肌肉女骂我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骂我这个朋友呢” 缚宁面不改色:“那我们绝交五分钟。” 有这种朋友她都嫌丢脸。 怪不得苟明之就算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依旧不太待见他。 “不了不了。”李弦连忙摆手,嬉皮笑脸道:“我怕这一绝,就跟你再也交不回去了。” 晚上李弦在这蹭完饭还不够。 走的时候还让厨房的人把剩下的好几样甜点和菜全部装盒,他要带走。 理由是:“你们家厨师的手艺一绝,别的地方吃不到,我捎带些回去给我的小宝贝儿尝尝,她还没吃晚饭呢。” 苟明之露出微笑,言语关切。 “...原来是给你的女伴,早知道就让人再多做点,她到时候看到你精心准备的这些...一定会感激涕零。” 李弦看看手里的纸袋,伸手取走闻叔递过去的车钥匙。 信心十足:“那当然,我给的,她能不感激吗” 等人彻底走没影儿。 缚宁和苟明之一起并排着上楼准备休息。 “你让人把菜都搅得一团乱。” 苟明之不以为然:“这样拿回去才能发现是残羹剩饭。” 缚宁眉尾微抬:“这下感激怕是没有,涕零倒是肯定的了。” “他活该,顺手就从我这里打包回去,他根本没有把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帮助那个女人早些认清这一点。” “突然这么好心” 缚宁单手搭在楼梯扶栏上,脚一步一步往上迈,走得很慢。 “还是说你只是在对下午他推门进来打断我们的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