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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司回身低头望她一眼,笑着帮她捋了捋额头还支着的几根头发,才慢慢道:“阿福何时爱管这些闲事了” “我喜欢那个女孩子”有些人,只消一眼就能对自己的口味,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 景帝司执意牵上阿福的手往回走。 阿福不敢触怒景帝司,只得认命般跟上他的步伐。 没走两步,便听景帝司道:“……那少年与那女孩子是认识的,你不用担心。” 阿福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想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她这样想着就侧抬起头看了一眼景帝司。 只见他削尖的下颚紧绷着,神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禁欲和邪佞。 没一会又听他道:“…再过几天你们还会见面……” “什么意思”阿福觉得景帝司话里有话。 景帝司这次倒是没有再和她说些什么,一直就这样静静的牵着她往回走……。 如果可以,真希望时间静止到这一刻就好。 他的眸光放的有些远,显得寂寥又落寞,眼底的不甘像狂风骤雨般狂暴翻涌着。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七日)。 天亮的时候,阿福已经在距离景家五十公里之外的柏油路上了。 加长版的豪车平稳的跑着。 虽然没有再下雪,不过外面的世界依旧白雪皑皑。 车窗掩得密实,宽敞的车厢内倒是充满暖意,阿福差点就不记得这是个什么时节了。 景帝司翻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又望了一眼对面,发现阿福正裹在蚕丝被里闭眼小睡。 景帝司叹了口气:“阿福,再睡下去待会你就睡不着了。” 阿福微微睁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没睡着,我就是不想看到你。” 景帝司皱了皱眉:“即使拿你当人质,不过只是威胁南大陆那位用的。外人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自然会保你周全。” 阿福微睁开眼睛,一面凝视着景帝司一面缓缓的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跟南大陆有关的你记起你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才知道的吗” 阿福一直知道她失去的父母就是洛氏主家的人。 所以对于之前景帝司之前说起洛家小公主时她反应并不大。 不过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跟南大陆有关的 景帝司想了一会便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开学时管家给你送过急救箱”。 她自然记得,毕竟‘里面装了很多实用的东西’。 “你那时候果然在车上!”阿福只稍微一想,便记起了。 景家的福利待遇很好,会供佣人的孩子读书。 而阿福那个时候被伪装成一个叫做‘林塔木’的女佣,自然也在要去读书的佣人行列。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应该有的知识倒是没有忘记。 所以她的测试分数很高,被送了贵族学院。 景家大小姐景雪衣以及表少爷韩北城,表小姐沈鲸落都在那所学校。 那是才刚开学的时候。 不知道韩北城大少爷那天抽什么疯,竟然带她去了游乐场。 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管家大叔向她招手,过去的时候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管家大叔当时递给了她一个药包,然后就将她打发走了。 景帝司见她想起,便接着道:“那次来的时候我就觉察到有人在暗处跟着你,随后便让人留了意,当时虽然不敢确定,但总是能有些怀疑的”。 阿福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一顿,道:“我原以为,是我露出什么破绽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别人” 景帝司闻言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见景帝司不再出声,阿福不由的瘪瘪嘴。 说来说去,他留自己在身边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能作为一个‘人质’或者‘一个不错的筹码’。 见阿福这样不满的表情,景帝司便知道她是听说了自己作为‘人质’的消息,于是便笑道:“其实你也不用不满,能威胁到那两个男人本就是你的本事。” 阿福听了他的话,却沮丧着脸:“我也不想这样,不然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抓。” 景帝司忍不住笑道:“起初我也在想,你到底有什么特性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阿福无所谓道:“眼睛咯,你不是还想收藏来着吗” 景帝司摇头道:“我原本也是像你这样想的,但是后来就不是了”略思索,他便道:“你太纯净了,容易吸引沾满罪孽的人”。 阿福对他这回答简直不满意极了。 吸引什么不好偏偏是浑身沾满罪孽的蛇精病 这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于是她干脆又倒头睡下,顺便还用被子捂住了头。 景帝司也不甚在意,摇摇头继续翻阅手里的东西。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并未告诉她,多年前,她回洛氏主家时曾经救过他和张堃。 一开始不说,是不确定她家人被杀是不是自己连累的。 再后来不说,是因为他记起了太多的前尘往事。 跟那些恩怨比起来,今生她救下他这件事就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十里银装素裹,万里冰封。 楼弃这边,几辆经过改装的黑色轿车停在大花园内,白伯带领着家臣恭送楼弃先行去往南陆。 “待我与幸川先行一步,白伯你照计划行事。” 白伯背脊打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松柏一样挺拔。 他的菊花老脸倒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只叮嘱幸川道:“一切以主人的安危为首!” 一旁的幸川自然应“是”。 待楼弃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后便自行上前几步帮楼弃将车门打开,然后站到一旁等待楼弃上车。 楼弃倒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为了方便出行,他穿着修身的西服。 如若那戾气能稍微收敛一些那么看上去绝对是俊美的天神无疑。 可戾气太重,倒像极了来自荒芜混沌的魔神。 其实,原本约定的向南大陆出发的日期是在明日。 可是今日天亮之初楼弃便得到一个消息。 原本约定同行的景帝司竟然在天还未亮之前便带着阿福悄然离开,先行往南大陆的方向去了。 并且他还兵分几路以不同的路线分开走,他派去的眼线亦是分开寻去。 景帝司这样做无疑是想将他们甩开。 他到底想做什么没人知道。 楼弃不甚放心阿福的安危,便决定今日先行出发沿着探子留下的路线追去。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八日)。 天刚黎明,景帝司与楼弃的人马先行出发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各方势力得到消息之后均大为震惊。 他们纷纷效仿,提前向南大陆出发。 白伯在派出楼弃的另一名心腹率领着一大部分人马去南大陆后,自己留守在家,替楼弃调遣剩余人马守住大本营以让楼弃无后顾之忧。 他站在天台目送黑压压的一路车队离去,沉寂的眸子明亮而犀利,充满威严。 百年前的祸患,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吗 拥有号令整个黑暗世界至尊的‘神王令’无故消失! 原本号令黑暗世界,能满世界横行霸道的十方组织头目,黑暗世界的君王似乎也因此颓败,退守南大陆再无大动作。 他只在每三年一次的世界峰会大开南大陆之门让各方势力入内商讨要事,然再无其他行径。 不下几年,人心散乱,便起了窥探之心。 由此牵扯出了整个黑暗世界的大混乱。 自那之后黑暗世界几分天下,各个家族,各自占地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