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宋清川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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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川的父亲宋刚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和江月是别人介绍认识没几天就结婚了。 一年后生下了他。宋刚就一普通男人，还算顾家，每个月工资的一大半都给了江月来维持家用。另一小半则用来买点烟酒，偶尔也赌点小钱。 一开始，宋刚也就是和朋友赌着玩，把那一点点工资赌完就不玩了。偶尔赢点小钱还会给宋清川买好吃的。 江月当时也是开的这家面馆，再加上每个月宋刚给的钱家里开销基本上够用。一开始劝过几次，最后都吵起来了，后来想着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也就没再管了。 直到宋清川初中的时候，宋刚被朋友带着去了那种大型赌坊。一开始他也就是看看，再不济玩点小的。 在宋清川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宋刚赢了把大的。 那天晚上宋刚把钱带回家的时候红光满面，往桌子上一放，豪气地说要把宋清川转到最好的学校（旭阳附属初中）。 旭阳附属初中和旭阳高中一样要么高分数考进去要么花大价钱买进去。 宋清川的分数肯定是够的，只是旭阳附属初中考进去的学生也需要交学费。而且还是普通初中的几倍。 这对于宋清川的家庭来说无疑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在收到旭阳附属初中的录取单后，宋清川还是去了他们家附近一所普通的初中。 但因为已经快过去了一学期，按理说那个录取通知书应该已经作废了，但因为宋清川小考的成绩太过优异，学校破格为他准备了入学考试。 宋清川的成绩自然是考进去了，宋刚赢的那些钱也够他三年的学费。他就这么转到了旭阳附属初中。 刚转过去，他发现旭阳附属初中和他之前上的学校是天壤之别。 在旭阳附属初中，这里没有早晚自习，相反还有很多社团活动。学校在空闲时间的管理也很松弛，学生拥有足够的自由支配时间。 但宋清川一直以来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慢慢地他开始和同学们格格不入，他也成为了同学们口中只知道学习的大学霸。 可明明他之前也是那种活泼好动的性格。 没有朋友，又是晚一学期转过来的，宋清川不知道旭阳附属初中考试是机读的，要填答题卡。 所以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他没有准备2b铅笔，又不好意思找监考老师，最后都打算放弃这次考试了。 结果同考场并且就在坐在他前面的路清简提前交卷，回来清东西的时候看见他坐在那发呆，好像是没有2b铅笔，于是就把自己的那个给他了。 将笔放到他桌子上，路清简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考试结束后宋清川想感谢她，但是由于当时考试座位是随机的，他又刚转来不久只听说过路清简但没见过本人，且考完试隔天就放了暑假，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学校阅卷的速度很快，放假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这是宋清川人生第一次考试成绩排名第五，而不是第一。 在这之前他每次都能以绝对的分差拉开与第二名的差距，而这一次他被第一名的路清简拉了快40多分。 这对于宋清川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在这之前他一直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巨大的落差感让宋清川整个暑假都泡在了书里。同时路清简三个字也烙印在了他心里。 他刚刚转过去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学校艺术节刚结束那周。 在班上他总能听见女生在谈论路清简，想和她买同款护肤品什么的，也总能听见男生把她称作女神，说她成绩好，能力强还长得漂亮。 当时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认识到了路清简的成绩有多好。 旭阳附属初中教学质量高，试卷的难度自然也是其他学校比不了的。 他认真看了各科的考试分数，他和路清简主要的分差是在数学上。 最后一道压轴题他不会，前面也扣了点分导致数学只有97分。而路清简却得了115分。 初二新学期，他和路清简分到了一个班。 开学那天，因为路清简要准备优秀学生讲话所以并没有到班上去。 宋清川是在开学典礼上见到的她。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之前帮他的那个女生就是路清简。 看着她在演讲台上泰然自若地样子，宋清川想起了之前同学们对她的评价。 嗯，确实是女神级别的。 之前他想找机会感谢路清简并把笔还给她，但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到她身边去。 有个双胞胎姐姐和她同进同出，还有个林禹安一直跟在她们身边。而且她平时也很忙，经常去社团参加活动。 不仅如此还有好多其他男生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只是都无功而返罢了。 直到后来，有一次换座位班主任把他们俩安排到一起去了。 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他当时搬过去后就把笔朝她递了过去。 “这个不是我掉的，你可以问一下其他人。” “...好...”说不失落是假的，自己一直留着笔，又一直把她当做最大的竞争对手，而自己和之前的事在她那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后来两人几乎没有聊过天。 直到初二下学期。 宋刚有一天又赢了一笔不小的钱，但不知怎么的之前还算理性见好就收的人被别人三言两语诱惑，又接着赌了。 而且这一次还越玩越大，宋刚最后不仅输光了赢来的所有钱还欠了别人很多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 从那之后，天天有人到宋清川家里要钱，把江月的店铺弄得一团乱，还去宋刚工作的地方闹事，最后害得宋刚被辞退，面馆也关了门。 宋刚感到害怕，想带着宋清川和江月跑路，结果被那些人抓住了。 那些人没有动江月和宋清川，但是却把宋刚折磨得半死。 最后一家人被“送”回家，没两天宋刚就自杀了，但那群人却并没有放过母子两人。 反而时不时地来骚扰他们，随着时间的延长欠的钱也利滚利越来越多。 本来他都打算从旭阳附属初中转出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交不起里面的学费了。 但他的班主任知道情况后，帮他和学校商量了一下，最后学校决定只要他每次考试不掉出前五，学校就不收他的学费，奖学金也照发，一但掉出前五则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宋清川接受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出路了。 学习成了他当时赚钱的唯一方法，他每天都拼了命的学习，但成绩依然堪堪保持在第五名，最好的时候也就第四名，整个初三从未进过前三。 宋清川整个人也越来越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