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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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牧府后院，顾宁正和牧野一起用早膳。 桌上摆着刚出锅的炊饼、几样小菜和两碗热腾腾的奶茶。 炊饼是福婶儿一大早起来做的，里面放了葱花和椒盐，吃起来特别香。 奶茶是顾宁自己调的。 "尝尝这个新配方的奶茶，"顾宁将青瓷碗往牧野面前推了推，"加了点桂花蜜，应该不会太甜。" 牧野刚端起碗，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少爷、少夫人，宫里来人了！" 两人匆忙迎出去，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官服的太监手持明黄圣旨站在院中，身后跟着四名锦衣卫。 顾宁不认识，牧野却是熟悉，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卜公公又是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院中回荡，"特赐南平王牧野携家眷入宫，赴冬至夜宴......钦此。" 顾宁愣在原地，直到牧野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下接旨。 老实说，第一次跪，顾宁真的挺不习惯的。 但是在哪山就要唱哪山的歌，他也照着牧野的样子跪下了。 牧野拿出提前备好的红封，卜公公笑眯眯的收下了。 卜公公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宁一眼："牧夫人好福气，这可是圣上特意嘱咐的恩典。" 顾宁低着头，心想这恩典不要也罢 为了以后可以不跪，顾宁决定以后要离皇帝远一点。 消息传到牧府，牧夫人立刻丢下田里刚种下的土豆苗，带着几个丫鬟婆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甜水坊。 "阿宁！"牧夫人一进门就拉住顾宁的手上下打量，“听说圣上指名要你去参加宫宴” 牧夫人哈哈大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叫她们好好羡慕一下我们阿宁” 说着牧夫人话题一转："这身粗布衣裳可不行，宫宴上那些贵妇人的眼睛毒着呢！" 顾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我觉得挺干净的......" 他总是干活，总不能穿着那些绸缎去干活儿吧 "干净是干净，可不够体面！"牧夫人一挥手，身后的丫鬟们立刻捧出一匹匹流光溢彩的绸缎。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攒的好料子，正好给你做几身新衣裳。" 一听有要做衣服，顾宁摆摆手：“不用的，不用的，娘，您之前给我做的那些衣服，我有好几套都没穿呢！” 牧夫人：“哎，那不一样。那是给你平日里穿的，这次要做的是参加宫宴的衣裳。” 顾宁求助的看向牧野。 哪知一向向着顾宁的牧野也点点头：“宫宴有宫宴的规格，如果穿的太素净，也被视为大不敬。” 顾宁：“......” 他确实是不懂这些。 牧野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兴奋地指挥众人量尺寸、选料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从顾宁进门后，母亲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 第二天，牧夫人亲自带着顾宁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霓裳阁。 霓裳阁是京城里专门做宫装的店铺，好多达官贵人都在这里定做。 这次牧夫人可要大出血了。 "把你们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牧夫人一进门就高声吩咐，"要最时兴的花样！" 掌柜见是诰命夫人亲至，连忙命人抬出几个紫檀木箱。 这牧夫人跟京城其他贵夫人不一样，她独爱那些劲装，在她这里做的衣服有数。 今天难得上门，掌柜的自然是十二分的招待。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今年最新款的锦缎——云锦、蜀绣、苏缎，应有尽有。 "这匹天水碧的云锦最适合宁儿"牧夫人抖开一匹布料，阳光下隐约可见暗纹流转，"做件交领长衫，袖口绣些简单的竹叶纹......" 一看就不便宜。 "娘，"顾宁小声提醒，"我是男子，穿得太华丽会不会......" "怕什么！"牧夫人不以为意，"你可知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哥，哪个不是绫罗绸缎再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圣上特意点名要你去，到时候可能有特殊情况。" 最终在顾宁的坚持下，选了一匹素雅的月白色云锦，只在衣襟和袖口处绣些暗纹。 这还不够，从霓裳阁出来，牧夫人又拉着顾宁去了金玉楼。 "头面首饰也得置办几套，"牧夫人一边挑选一边解释，"宫宴上这些也少不了。" 顾宁看着柜台上琳琅满目的金钗玉簪，有些为难："母亲，我平日不戴这些......" 他一个大男人，戴这些出门怎么感觉都有些别扭。 "傻孩子，这不是戴不戴的问题，"牧夫人拿起一支白玉簪在他发间比了比，"这是体面。你看这支如何素雅大方，正配你那件月白长衫。" 最后选了一支羊脂玉簪、一对银丝缠枝镯和一枚青玉腰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