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必须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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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曹妈妈，蔡紫站在窗前看向院子，见白妈妈拎着篮子出了院子。 “柳月，派人盯着白妈妈，有任何事情都回来报我。” “是。”柳月答应一声离开去安排了。 蔡紫在心里跟原主说：“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害你的人，给你报仇。” 吃过晚饭，蔡王氏和蔡二爷正在谈论吴妈妈来的事情，下人过来回禀：“老爷，夫人，吴妈妈求见。” “这个吴妈妈还真是着急，一天都不肯等。”蔡王氏很是不高兴。 蔡宁眉头紧皱，伸手拍了拍夫人的手，叹气说：“让她进来，听听她怎么说。” 下人退下去一会，吴妈妈就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见主座上的蔡宁面容严肃，她还是恭敬地弯腰行礼道：“老奴给二老爷请安。” 蔡宁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吴妈妈，他还记得这个人，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一直跟随母亲，是母亲最信得过的人。 “吴妈妈起来吧。” “谢二老爷。” 蔡宁没有让人坐下，一个奴才而已。 他没有主动说话，就那样慢慢地品茶，自从被母亲赶出来后，跟蔡府的人就没有了任何来往，原本他是家中的老二，也不被父母重视，他们对他也不好，跟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现在看着母亲身边的人，蔡宁的内心也没有什么触动。 吴妈妈见蔡二老爷不说话，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开了口：“二老爷，老奴奉老夫人的命，来接八姑娘进京。” “嗯，母亲身体可好” “劳二老爷挂念，老夫人身体很好。” “母亲为何这么早就接八姑娘去京京呢” “老夫人说八姑娘明年也要嫁人了，早进京熟悉一下环境。并学习一下规矩。” “这事不急，况且我们并没有接到蔡家下聘消息，不急。” “老夫人说这是迟早的事情，早去早学规矩，等八姑娘过门后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这要多谢母亲了，不过小女还小，还不着急出嫁，吴妈妈回去禀母亲，等婚期定下来再去也不迟，即便定下婚期时间也是够用的。”蔡宁脸上带笑地说道。 吴妈妈一听急了：“二老爷，老夫人说这次务必让八姑娘进京，否则” “否则怎样”蔡宁眯起眼睛。 “否则您百年后不得进祖坟。”吴妈妈声音有些小声说道。 蔡宁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猛地握紧，指节泛白，内心冰冷一片，这就是他的母亲，二十年了对他的心依然冰冷。 许久后，蔡宁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了，吴妈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 “没有就下去吧。”蔡宁端茶送客。 “老夫人的意思要尽快进京。”吴妈妈不死心地说。 “母亲让明天就出发了吗”蔡二爷声音有些严厉。 “那到没有。” “那吴妈妈先下去吧，这是大事，总要我们商议一下才能确定下来。”王氏不耐烦地说道，这个吴妈妈真是讨厌。 “那别误了四姑娘的及笈礼可好。”吴妈妈不死心地补充道。 “这与四姑娘有什么关系”蔡宁压抑着怒气说道。 “二老爷，四姑娘还有两个多月就及笈了，老夫人答应四姑娘要给她办个风光的及笈礼，八姑娘和四姑娘的时间没差几天，老夫人的意思就让八姑娘的跟四姑娘一起办，这样也省了麻烦两次了。”吴妈妈赔着笑说。 “哦大哥在朝中为官，确实要好好给四姑娘办一办，我们家紫儿就不参与了，她的及笈礼她的两个嫂子已经给准备了，就在家过，吴妈妈休息几天就回去吧，等紫儿过了及笈礼后，我亲自送她进京。” “不行，老夫人命令老奴务必带八姑娘回去，明年八姑娘就要出嫁了，老夫人找了宫里的嬷嬷，要一起给府上的小姐立规矩，二老爷不要为难老奴呀！” 蔡宁看着吴妈妈，内心是有些气恼的，前段时间大哥派人跟自己要银子，说在朝上要打点，他给了五百两，最近又来要，他又给了五百两，现在自己的闺女及笈还要借用紫儿一起办来要钱，真是喂不饱，这些年来大哥和三弟从自己这里拿走了几十万两的银子，这些都是背着母亲的，现在就连母亲也这样了。 拿钱也就算了，都是兄弟，可是一面花他的钱，一面又瞧不起他们，真是让他感觉到憋屈，更感到悲凉，他算什么呢 “你先下去吧，我要和夫人商议一下再决定。” 看着蔡二老爷脸色阴沉下来，吴妈妈没有坚持，行礼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蔡王氏一眼。 见他走远了，蔡宁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哼，狗奴才，到这里来显威风了，谁给她的脸” 蔡王氏撇嘴：“你们家的老夫人呗！” 听夫人的语气，蔡宁脸色一下变了，满脸堆笑，讨好地说：“不用给她脸，夫人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 “哪敢呀”蔡王氏翻白眼，这还是她最近跟女儿学的呢。 “自然是敢的。” 这时，两个儿子过来了，夫妻俩也不再说话了。 “父亲，母亲，真让小妹跟吴妈妈进京吗”蔡铭远担忧地问。 蔡宁看着两个儿子，叹了口气说：“进京是要进的，毕竟你们小妹已经跟樊家小子订婚的，现在她也马上及笄了，估计明年樊家就该下聘确定结婚了，上京城迟早是要去的。” “可是小妹一个人，怎么能放心呢”蔡铭远脸上都是担忧。 蔡宁夫妻沉默没有说话。 “我陪小妹进京。”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蔡铭睿开口。 “要去也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去，况且弟妹马上要生了，你怎么能离开呢”蔡铭远不容质疑地说。 “大哥怎么能走，家里的生意都在大哥这里，怎么能离开呢” “你们谁也不用去，我自己去就可以的。”一个轻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着声音，蔡紫莲步轻盈地走进来，上前挽住母亲的手，眨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们。 “不行。”三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蔡紫有些无语，她就这么不让人放心。 “父亲、母亲、哥哥，你们先别说不行，听我说完，你们再反驳。”蔡紫笑嘻嘻地说。 “那也不行，你去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蔡铭睿说。 “二哥，我迟早要去面对这一切的，你们不能保护我一辈子不是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蔡紫说的对，他们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蔡紫扶着蔡王氏坐下，脸上也变的严肃起来，看着蔡宁说道：“父亲，这次祖母派人来接我进京，她是势在必得，我们无法反对，否则她会以孝道压您，三哥和四哥今年秋闱后，如果成绩好明年就要进京赶考，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两个哥哥的仕途。”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让你受委屈呀”蔡王氏不忍地说。 蔡紫喜欢这个家，就是因为这个家人对她都是真诚的，没有勾心斗角，也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就牺牲她来换回家中的利益。 “母亲，女儿不会受委屈的，我进京会根据情况定夺，大不了他们说女儿没有教养，顶多给我立立规矩，也不会牵扯父亲和哥哥们，三哥和四哥很快就能过去，等哥哥们科举得中，谁还敢欺负我呀！” “小妹，蔡府并不简单，你一个人去会吃亏的。”蔡铭远还是担忧。 “大哥放心，你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放心吧，祖母毕竟是祖母，他们不会太过分的，至于学规矩，有曹妈妈在先，我不怕的。” 蔡宁一直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内心是复杂的，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明过人，喜欢读书，过目不忘，一点不输给读书最好的三儿，从来没有吃过亏，上次落崖是吃的最大的亏，也是大意了。 蔡紫见他们都不说话了，转头看着蔡宁说：“父亲，把你收留的镖局的人给我即可，有他们保护女儿你们就放心吧。” 大家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蔡紫过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父亲和两个哥哥说，于是转移了话题。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我有一个计划，想听听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