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诱导性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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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格雷森被一声威严的呼唤震醒。 “觐见！” 荒凉的大地，雄伟的神殿，孤高的王座。 神一般伟岸的男人。 “我不是死了吗” 格雷森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切，默默向着王座走去…… ----------------- 祖安，本索杂货铺，在房顶用望远镜目睹了一切的艾克见林羽和范德尔已经被带走，抹着眼泪来到了大街上，身材瘦小的他拉着本索仅剩的胳膊，将肥胖硕大的本索拉到店里面。 此时本索已经悠悠的转醒：“艾克……别管我，去找……蔚……” “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艾克跌跌撞撞的撞倒了不少货物，拿来急救箱，找到止血的药物，抹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随后扎紧了绷带，暂时缓解了大出血。 本索伤口上的肉，被药物刺激，此时本能性的收缩颤抖。 疼的本索睁开眼睛：“你……怎么，还在艾克……别管我，给我……报仇！” 艾克看着本索圆睁的眼睛，似乎是被吓到了，眼泪都忘了流，爬起来，手脚并用的向着蔚的秘密基地跑过去。 ----------------- 祖安，希尔科的化学工厂。 “希尔科先生，你所谓的邀请指的是把我绑在椅子上这可不太友善啊。” “林羽，请你谅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有必须要处理的事情。” “是指范德尔” 希尔科不说话。 林羽脸上挂着淡然的笑，不仅不挣扎，反而向后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他喃喃道：“权力，讨厌真空。” 希尔科震惊的看向他。 就连辛吉德也停下手里活，眼神复杂的看向林羽。 林羽继续道：“我始终相信，语言有着神奇的魅力。世界上最高深的魔法——符文，从某种方面来讲，其实也是一种语言。而你知道吗，希尔科，祖安，这个词本身就有着神奇的魔力。” 林羽的语气很缓慢，很放松。 “人们总说自己是祖安人，要到祖安去，从祖安来，但是他们不会说，自己是化学工厂人，不会说自己是黑巷人，不会说自己是裂沟人。在人们的脑海中，祖安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地理单位，你的化学工场，范德尔的黑巷，还有裂沟，等等，都不算。” 希尔科的背头滑落了下来，他的眼睛紧张的开始左右看，他来到林羽面前，眨眨眼，盯着他。 他激动的问道林羽：“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林羽的语气依旧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就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一样。 “既然人们嘴里总是‘祖安’‘祖安’，所以人们就会默认祖安会有一个领袖，而实际上呢，并非如此，你们是黑巷的老大，是化学工厂的老板，是裂沟的头头，但你们唯独就不是正经的祖安的领袖。” 辛吉德瞳孔一缩，希尔科也情不自禁的远离林羽。 林羽的话又说了回来：“而权力，讨厌真空。” 希尔科冷静了下来：“你知道我要杀范德尔了。” 林羽点了点头：“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俩是不死不休的那种。而且我还知道，你之所以留在这，就是因为在犹豫，你其实不想杀范德尔对吗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范德尔。” 希尔科喃喃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能杀他！我不怕杀他！” “你害怕杀了他之后，你做的还没有他好，你害怕到了他的位置，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也是无奈。你渴望那头把交椅，但你拒绝理解职责。” “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本可以找到他来了结他的！可你放弃了！你本来可以现在直接杀他，而你犹豫了！希尔科！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再行动的。” 希尔科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正思考林羽的话。 辛吉德起身了，这时候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事业来讲几句：“我得说，林羽先生，你的话很有蛊惑性。” “我说的都是事实。” “当然是，但那只是你眼中的事实。你说了这么半天，其实还是在为范德尔的孩子们争取时间对吗。你看，我说的是不是也是事实” 林羽闭嘴了，没有反驳，现在他必须顺着辛吉德的台阶下。 他本来是想暗示希尔科，范德尔和希尔科之间的关系是不死不休，没想到希尔科居然这么犹豫，既然辛吉德给台阶，林羽就赶紧闭嘴。 辛吉德拍了拍希尔科的肩膀。希尔科也反应过来了，他的眼神更坚定了一些。 不知道是坚定了要留下林羽，还是坚定了要杀范德尔。 留下林羽，那不可能。杀范德尔也许吧。 辛吉德对希尔科道：“这里交给我吧。” 希尔科点点头，对林羽道：“林羽先生，恕我失陪。” 林羽贵族一般的对着希尔科点头。 辛吉德坐在了希尔科的位置上，面对着林羽碧绿色的高贵眼眸。 “你能认识到祖安现在的矛盾，这很不容易。祖安确实需要一个明确的领导人，而那人本来应该是范德尔的，可他太过软弱。祖安和上城的现状就意味着祖安不仅需要一个明确的领导人，更需要一个激进的领导人。这也是我选择希尔科的理由。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和我一样，看出了希尔科早晚要上位这一点。真是不服老不行，现在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天才。你刚才说的话虽然大胆，但正是希尔科的痛处，抱歉，我得阻止你。” 林羽不语。 辛吉德见状继续道：“可你仍然选择了范德尔，理由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既然你很清楚，那么你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希尔科他其实跟你一样的，都是想为了祖安好，只是范德尔却不能留下了。情况就这么简单。 看似是希尔科杀了范德尔，实际上呢，是需要激进领袖的祖安人杀了范德尔，这你得接受。” 林羽心中思忖：“谁跟你为了祖安好” 看辛吉德那一副什么都懂的苦口婆心的样子，林羽不屑的笑笑。 对付他，林羽自有另外一套话语。 “你说到底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死亡是灵魂死去，还是肉体死去” 辛吉德脑子里组织的所有发言在这问题下全部瞬间瓦解，他瞪大了眼睛，比希尔科还紧张，一动不动的看着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