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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芷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帝公子肯定不会让忆昕出事的。” “凡事总有个例外的。” “不会的。” 帝星澜看颜忆昕的眼神做不得假,那是真爱一个人才会有的。 温怀瑾摇头,说:“可是他绑走昕儿,并强行让昕儿与他完婚是事实,难道姜小姐一路上看不出来昕儿并不想嫁与他吗” 姜凝芷无力反驳,这倒是真的,那帝星澜对忆昕强势霸道至极。 而忆昕的感情似乎更加复杂,她不是完全的不乐意,就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我会联系上忆昕问清楚的。” “那就预祝姜小姐早日联系上人吧,还劳烦不要将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 这是两人误解多天以来,颜忆昕头一次主动伸手去挽他。 帝星澜愣了一瞬,身子微微紧绷,连目光都不敢随意游移,所有的感知都聚焦在她的手触碰到位置。 他察觉到昕昕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晃了两下,娇声道:“温怀瑾的事,是我错怪你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原是为此。 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愫,这么多天的“冷战”,她终于要宣布停战了。 又听她说:“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人利用我对巫族带来灾难的。” 帝星澜的眼色沉了下来,他的遭遇,向来无人问津,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巫族圣子。 以前的那些责骂、抽打、孤立无援……似乎都随着他年纪的增长,而不存在了一般。 昕昕这般善良,定不会像那个狠心人一样。 他顿了顿,瓮声瓮气地应道:“嗯。” 颜忆昕完成了道歉,就要抽回手,实在是帝星澜这副模样,让她不忍下手。 他却猛地一收臂弯,将她的手霸道地禁锢在自己臂上。 丝毫不觉他这副改变过的身形,肌肉有多发达,给颜忆昕都弄疼了。 颜忆昕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也未再挣脱,怕他给自己手压断了。 在这茶香袅袅的包厢里,以这般亲昵的姿态挨着他,忽然轻声问:“夫君,你可是还在恼我” 这误会可不小,他本来就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她还因为其他男人与他闹别扭,他心里恐怕都要委屈死了吧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呀,谁让他是有前科的人,她能不计较他骗婚的事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半晌没听见他回应,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眼波流转:“就算我错了……那也过去了,我这不是同意跟你好好生活了吗” 现在想来,温怀瑾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孩子,竟然来给她操持婚礼本身就很奇怪。 若不是有雪珍在,他当初的很多说辞其实是存在漏洞的。 只是她后来问过帝星澜,雪珍已经被送回槐安郡了,爹爹写的信也很有可能被替换过。 还是得亲自回槐安郡一趟,才放心。 颜忆昕准备找个良辰吉日同帝星澜商量一番。 帝星澜不吭声,只是粗糙的大手反复摩挲着她的指尖,将那处摩挲得微微发烫,片刻后,大手一揽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颜忆昕身着一袭轻纱的绫罗长裙,被他这么一拉,二人的身躯紧紧相贴。 颜忆昕:“……” 她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脑海里突然闪过他胸口长着黑毛的画面,立马收回手去推他。 啊啊啊!他以为他还是那个清雅矜贵的帝星澜吗 这是哪来的糙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嗯,恼了。”他操着一口粗糙的声音低低地从上方传来。 颜忆昕顿了顿,不再挣扎,抬眸望着他的胡茬下巴,呢喃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 说完,觉得说服力欠佳,似是为了证明她的诚意,在他粗糙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带着几分妩媚与试探,如灵动的蝶轻点花瓣。 颜忆昕内心:我也是真爱了,没人比我更爱了。 帝星澜一僵,怀抱瞬间收紧,那一下令他所有的思绪都乱了,低着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第二下。 颜忆昕的内心苦苦挣扎,只觉得要被他这雄浑的肌肉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救命,脑海里全是他长满黑毛的画面。 她已经无法直视他了,以后能不能让他自己睡一间 颜忆昕在胡思乱想,而帝星澜没等到第二下,顿了顿,浓眉一蹙,带着几分委屈道:“没了” “……什么”颜忆昕骤然听见此问,先是疑惑,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又不敢明说,只好委婉道:“回去再亲。” 回去她要将这个簪子扔得远远的! 这位大汉,请问你谁咱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大汉眼神炽热,在这茶香氤氲的包厢中勾了勾嘴角。 颜忆昕没眼看。 你真是够了! 如果是没变化的之前的帝星澜做什么都是帅的,现在的……还是算了吧。 偏偏这位大汉丝毫没有自觉,还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凝视着她,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故意道:“我在娘子心里怕不是那街边的乞儿,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 颜忆昕望着他的眼眸里果真泛起了恼意,有被拆穿的心虚,但她丝毫不承认,“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 话落,又觉心中不忍,情思涌动,勾着他的脖颈又是一吻,几缕发丝拂过他的面庞,惹得他呼吸急促。 她这才松开手,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怨道:“就会胡说。” 她简直是个最大的恋爱脑,这样都能亲得下去…… 还未及多想,便被人猛地抱在怀里。 大汉吻着她的眉心,随即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锁骨,他的手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 在她耳畔沙哑地问:“再来一次好不好今晚我要娘子的补偿。” 颜忆昕:“……” 要是他敢顶着这副尊容,她绝对不答应。 颜忆昕信誓旦旦的想着,突然问道:“那个偷走母蛊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的母亲” 她仔细观察着帝星澜脸上的神色,不知是他本身面色一片平静,还是胡茬拉撒的脸上很难看出情绪。 总之,她没感受到他任何情绪,“是她做的。” 颜忆昕想象中的避而不谈、悲伤、痛苦、沉默都没有发生。 帝星澜就像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告诉了她答案。 “那……”颜忆昕难受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帝星澜淡定地说:“不知,希望一辈子也不要见到她。” “嗯。”颜忆昕也没有母亲,因此设身处地的想,这不就是一个陌生人害得她自小无父无母,在欺辱和愧疚中长大吗 帝星澜的仇或许更多一些,他还身负着保护族人和秘法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