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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情眯眼,想到一个想法,“御剑口诀对剑不起效,是对剑灵起效” “对。剑灵沉睡,这把剑不可能飞得起来,除非有别的剑带着。” 所以,在剑山宗的时候,郭良掌门念了半天,是让他的剑带寒冰剑跑怪不得她感受到掌门的剑对自己不太友好,特别是她坐在寒冰剑上飞的时候。 一切都有迹可循。 张婉情恍然大悟。 “剑灵醒了,就可以飞了” 听见她说,严青想叹气,但忍住了,“没那么简单,要剑灵先承认你。而且,剑灵不承认你,你用不了寒冰剑了。” 她大怒,要是不承认,她岂不是带了一个烂铁在身上 呔,还不如现在,她还能削铁如泥。 “没别的办法了”她不死心。怎么可能死心。 “你对自己不信任” 张婉情大笑,“怎么可能!” 全身上下,她就嘴硬。 剑还在颤动,“我们就一直等它” “等它什么时候完全醒来。” “然后” “看它承不承认你是它主人。” 好嘛,最终都是寒冰剑认不认自己。 很被动,张婉情很少处于这种处境。 三天后,寒冰剑颤动几分钟沉寂几小时,终于一个不知性别的声音发出。 “这是在哪” 张婉情躺在床上,刚醒来,思考人生。 听到从未听过的声音,把她放空的思想拉回。 “你终于醒了。”她没动,隔空回道。 “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但是我没见过你。” 当然没见过,你第一回看见我。熟悉是因为你待在我身边几年,能不熟悉嘛。 “我是你现在的主人。” “哈”寒冰剑大惊。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但是,你先别急,总要接受的。”张婉情换了个姿势,抱着被子转个方向,头靠在床沿上。 “确实不太能接受。我当初和大胖蛇等了主人许久,他再也没回来,我就沉睡了,谁知道醒来,主人就换了一个。” “是啦。你就是旺旺,也就是你口中的大胖蛇送我的。” “为啥” 旺旺跳出来,很委屈,“我只是想能吃饭,我几百年没吃到饭,还被怪物赶到一个地方,哪里都不敢去,我……前主人不要我了,我找个新主人。” 听到它说,寒冰剑带了哭音,“我忘了,我沉睡了,你就一条蛇了,还被欺负,是我没想到,旺旺,我支持你。” “寒冰剑你真好。”然后一蛇一剑抱在一起,哇呜哇呜大哭。 张婉情坐在床上,感觉很梦幻。 就这么处理好了 洗漱一下,张婉情带着认主的寒冰剑去了客房。 “严青,咳,严大师,”她想起几日前秦二婶叫了严青,他脸色微红,“寒冰剑承认我了。” 严青正在舞剑,听见她说,急忙收了。 “怎么回事” 张婉情就把旺旺和寒冰剑的事一说,严青单手背剑而立,眼色不明地看她。 半晌,他说:“你真幸运。” 嘿嘿,还好啦。 没说话,张婉情微微一笑的动作表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处理好寒冰剑,得知御剑飞行,寒冰剑说包在它身上。 乖乖变大的寒冰剑横在眼前,张婉情总感觉忘了一点事。 认真回想,她一言难尽地盯着严青,“所以,口诀只是叫醒剑灵” 严青收剑走了,很匆忙。 明显他也知道剑山宗的口诀有点忽悠人。但是他不直说。 得,亏她还以为口诀得是多厉害的。 实际,就像是唐僧嘴里念的紧箍咒一样,对孙悟空有用。谁念紧箍咒都无差。 她承认,剑山宗的伟大形象在崩塌。 有了寒冰剑,张婉情的生活更吵了。 作为曾经剑山宗的开门剑,寒冰剑剑灵没有一点高冷的形象,小嘴叭叭叭,和旺旺聊,有时候和白垩青石吹牛,她的院子就没有一天是安静的。 时间久了,她越发想念刚醒来的寒冰剑。 只敢和旺旺小声说话,认生一样。 白垩这个社牛来了,和寒冰剑说不要紧张,来了就是一家人。 寒冰剑还小声回应。 现在呢,四张嘴,全都在呱呱呱。 得,毁灭吧世界。 严青却很喜欢,经常跑到她院子里,听四张嘴胡吹。 这段时间,剑山宗休沐,没什么事。她能御剑飞行了,他也不急着回去,待在京都天天听墙角。 随了他们去,张婉情去前院和秦二婶待在一块儿。 偶尔见到谢秋,点点头,打个招呼。 因为他,张婉情知道不少京都好玩的事。 也因为他,她知道了去上班的男人也喜欢聊八卦。 一日,谢秋回来,对她说:“三公主后天去邻国。” 她皱眉,不敢相信,“挺快啊。才一年,那位就等不及了” “对。而且,邻国催得紧。” “为了他那破烂位置,送自己女儿去和亲,他真大脸。” 谢秋叹了口气,“谁让三公主出生在那个地方。” 张婉情很想呸一声,最终没有,“这么说,活该她倒霉呗。” “话也不是这么说。但是,那位这么做,这个王朝走不远了。” “哼,报应。”简直大快人心,只是,“你说走不远是什么意思” “要打过来了,尽管有和亲,旁边还有一个国家虎视眈眈呢。” “那真打了,你不就亡国了” “尊崇强者,人之本性。这个王朝荒淫无度,我就算降了,也不算什么。” 张婉情呆了。她想到在地球的自己国家,如果自己国家没了,妈的,她能和对方拼命。真不是她吹,毕竟当年读书少不了国家的补助。 只是,这个王朝,确实只顾自己,底层的人类在深渊中艰难度日。 水即是人民,不理会人民的需求,自顾自己,那么船肯定是要翻的。 想到如此,她喃喃,“挺好。” 又想到什么,她又说:“你少掺和别人的因果,小心自己沾染上。不好处理。” “姐——”晚了,他噎下两字,顺从点头,“我知道。” 知道面前这人肯定没听进去,油水不进,没再多说。 浪费口舌。 只是三公主,想起如花一样的女孩儿,只愿她能独善其身。 三公主白善华跳护城河就是这个王朝的皇帝要她嫁人。本来就有了心上人,老皇帝又不是不知道,偏还要让她嫁人,嫁的对象还是一个续弦。 老皇帝是知道怎么恶心人的。 十七岁嫁给和自家爹一样年纪的人,还是续弦,真真是脸都不要了。 这个王朝不灭,都对不起老皇帝干的那些事。 这回,邻国在边疆来回试探,老皇帝知道魂都吓飞了,连忙说可以和亲。和亲对象,当然还是三公主。 白善华有这样的爹,都能膈应一辈子。 对于她的人生从未参与,也不承认她的身份,一认回来就是嫁人、和亲,狗皇帝。 很难评,我祝他早日成功,成功归西。 对于狗皇帝做的事,谁不知道,就算昭告天下,三公主得和亲的命运逃不脱。 京都的中心,高高的宫墙。 “盛觉,上天这么对我,我该如何”白善华一身素衣,瞧着窗外连绵的雨水打在荷叶上,一点一点地聚到中间,直到承不住,往旁边一歪,雨水落了,却还有紧接而来的雨水,再聚集。 她身后站着盛觉,一身玄衣,望着眼前的人,止乎于礼。 “上天不公,我们就返回去。” 嘴里苦涩,“返不回去了,如果我不去,王朝即将覆灭,我就是千古的罪人。” “不,你不是。是他要做的,本与你无关。” 没再说,室内寂静。 她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有时候我在想,我这一生命运多舛,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折磨。” 盛觉跟过去,站在一边,“也许是。” “那我这一生还要经历多少次折磨而我,凭什么还要经历折磨就因为一句磨练,上天给的剧本就如此荒诞不经,一次又一次,一环接一环,折磨得人发疯。” 盛觉知道她说的什么。 大概要被认回公主的时候,善华不知怎么想的,认为自己该去一回寺庙。 她去了,却有僧人好似等着她,给她卜一卦。 拿着卦的僧人摇头,严肃对她说道: “施主这一生,磨难诸多。需不忘本心,一切都是上天安排,亦是上天对施主的磨练。 “梅花经历酷寒,迎来馨香。施主亦是如此,磨练足够,所有都会豁然开朗。” 是她首次卜卦,面前僧人温和,她就记了很久。就算到现在,想起那天,都好似发生在昨日。 心爱的女人困扰不已,他却不能上前相拥,给予自己一点温暖,他蹲下来,“善华,很快就结束,也许这是上天给的最后磨练。” 白善华的眼泪流下脸庞,看着他,“如果不是呢后面还有千环万环要我去经历呢” “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他低声说道。 “盛觉,我怕我撑不到那一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却要经历那么多,痛失所爱,远嫁他人。我快撑不住了。” 听见她崩溃,盛觉连忙抬头,定定看着她,“善华你可以的,等所有的都过去,我们永远不离开,去一个小山村,安安稳稳过日子。” “我只是不甘心,盛觉。我不明白。凭什么上天如此对我,什么狗屁磨练,我凭什么要经历。凭什么!”死死抓住帕子,头发也在刚刚动作中散乱,整个人如同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