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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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肃赶到的时候是凌晨。 黑发青年在看到他的瞬间收起了倨傲和冷漠,朝他眨了眨眼睛,就像是知道会有人捞他一样,有恃无恐。 信任感。 像是撒娇一样的小义父呢,殷肃想,很少见的动作。 一起跟来的李陵黑着脸去了解情况了,贺金兰打开门,殷肃带着口罩帽子和墨镜走向一边等待着的青年,另一边隔离开的单间里和走廊上似乎也来了人,吵吵闹闹的,像是要对青年发难一样,嘴里都吐着不干不净的话,即使是隔着墙也听得到。 薄冰上身仅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挂着潮流的链子水洗牛仔裤也不保暖,本就瘦削的身体侧着,白色的绷带沾了泥水,变得有些脏。 青年就这样被桎梏在在钢架的三人大凳子上微微发着抖,这里没有暖气,他的脸和露在袖子外的手都冻得青白。 身上的羽绒服和毛衣不知去了哪里。 “义父。” 殷肃眼神暗了暗,将自己的长外衣脱下来盖在青年身上,手上碰到的地方冰凉一片。 他半跪在地上,不容拒绝给青年整理好领口,将对方的手捧在手心里,轻轻用额头顶着,期望温暖的更快一些。 没有质问。 ——先等不住说话的人是薄冰。 “殷肃”,黑发青年垂着眸子,盯着男人头发上雪消融变成的水珠,语气轻轻的,“又给你添麻烦了。” 冰冷的皮肤上覆着干燥温暖的手,刚从对方身上脱下来的大衣还带着对方的体温,烘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水,让青年的紧绷着的神经猛然放松下来。 冻僵的身体被暖意包裹,让他不由自主的也软化下来。 “你.......” 薄冰吐了口气,身体回暖也好受些了,“你先穿着吧,这里冷。” 殷肃本来是生气的。 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他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打的电话薄冰也没接听,医院那边说小义父早就回去了,直至深夜,即使是知道青年不会吃亏,他也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家 ——自己居然会把一个居所称为“家” 患得患失。 他甚至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思考了自己这些天是否惹得青年不高兴,又或者哪里出了纰漏,让义父急于离开自己。 陌生的电话铃在他给萧沛霖下令找人的前几秒响起。 听到里面人不客气的话语,他甚至庆幸于不是青年想要离开自己。 ——那事情就很好办了。 就像现在这样。 “我不冷的,义父。” 带有安抚意味的温和话语,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那先起来坐着”,薄冰别扭的拉了把手上的家伙,“别凉着膝盖了。” 殷肃勾着唇,顺着青年手上的力量坐在对方身边,他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格,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现在有冷静点吗” 殷肃轻轻的把脸凑过去,轻轻地揉捏着青年手指的骨节,不动声色地扣住青年的右手合十,“义父想讲讲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话语里没有责怪青年的意思。 老话说得好,薄冰这种家伙就是顺毛驴,只能顺着毛捋。 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殷肃想着,不,也许会是软硬都吃的家伙也说不定呢。 殷肃就是再心猿意马,面上却能端着不显丝毫的养气功夫,只是微蹙着漂亮的眉,一副知心人妻的样子等待着青年开口。 薄冰没有理由迁怒这样的家伙,他大概讲了下晚上发生的事。 “对面伤的怎么样” 殷肃这是在确定事态的严重程度。 “他们持械,我是报警完的正当防卫。照着不严重的地方打的,不算严重。” 殷肃看着青年,知道他不是喜欢挑事的家伙,听到理由之后更是惩罚性的轻捏了下对方的手,“义父是为了英雄救美” 多少带点咬牙切齿在里面,可薄冰没听出来殷肃危险信号。 “是他们先拿酒瓶子丢我的”,薄冰仰起脸,刚刚被发丝遮盖着的地方显出一条不可忽视的划痕,划痕不算大,但可见的流了血,“你看。” 殷肃瞬间瞳孔紧缩。 没有人比他清楚想要进入娱乐圈的基本条件了。 看似是普通人中微小的缺点,但在大银幕上,就会被无限度的放大。即使是一颗不对位置的痣都能给演员造成不小的影响,何况是小孩手指长的开放创伤呢 青年的手被人甩开,整个人被按在椅子上,头发被人有些粗暴地捞上去。 “嘶,痛......殷肃” 殷肃的眸子很深很沉,也很认真,薄冰不太习惯刚刚的家伙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示好地扯了扯对方的毛衣衣角。 “我还以为您是铜皮铁骨呢” 男人站起身,嗓音低沉,“居然也会感到痛吗” 温度被抽离,薄冰发觉面前的家伙是真有些生气,“殷肃......” “义父不用管了,这事我跟他们没完。” 他转过身,吩咐贺金兰去叫值班的警察,把和薄冰一起带来的两位目击证人、受害者带来问问事情。 直接无视了那边叫嚣着的公子哥,不,也不是无视...... 那边的公子哥只觉得后背一阵恐怖的恶寒涌上来,被人扫视着的恶心感挥之不去。 而看到两个少女的瞬间,殷肃额角青筋微微暴起。 无它,看得出来两个女孩身上穿的是薄冰的衣服,进来的时候有些畏缩。 “薄冰。” 要不是场合不对,这声音简直美妙。 “我看姑娘家大冬天的......”薄冰转过头,难得心虚的避开殷肃目光,“我是个男人,冻点也没事的。” “等下再和你算账”,殷肃转过头,让贺金兰和警官、以及那边脏话不停的几个家伙的代理人对接。 空气中似乎有些凝固。 而一道有些踌躇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小肃表哥” 这话一出,不仅是薄冰,连殷肃、贺金兰都朝那人看去。 是那个裹着薄冰毛衣的“姑娘”。 不,不能说是姑娘,因为那明明就是个少年的声音,即使声音比起一般少年来说要细些,但绝对不是少女该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