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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残骸碎片 新历3350年2月11日，9号港口。 姜长明等人见证海啸将余婵等人卷入海中后，缓过神来的梁晓带着姜所长，开车直奔雁归书院，求见燕归大师。 书院门卫见这两人早上来过，便帮忙通报了一声，不久，早上引路的中年男人来了。 但是这次他不是为了带他们上山，而是替燕归传话：“燕归大师说了，这是你们朋友命中注定的经历，她们会平安回归，你们也不必为她们担心。” 姜长明：“燕归大师早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见那个中年男人点头，他自嘲地低语：“是了，先生是神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早上不说，也只是为了不打破被命运既定的轨道……” 中年男子见状，开口劝慰道：“你们快些离开吧，书院要闭门了。” 就在梁晓扶着姜长明走下书院外的台阶时，尘封山上的钟声响起，书院值守的门卫将高大的大门缓缓关上。 傍晚五点了，橘红色的太阳逐渐西沉，很快便抵达遥远的天际线，最后落入黝黑的海平面。 在海岸边欣赏落日晚霞的阿霞，在离开时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今日的海平面高度，似乎降了一点。 但朋友的催促，让她不再去思考，为什么她会有海面在降低的错觉。 晚上八点，梁晓开车送姜长明回家，要不是他看着、劝着，这才让对方为了身体着想，吃了两碗白米饭。 梁晓只有帮人添饭的习惯，并没有为别人夹菜的习惯，所以陷入自责中的姜长明，有且仅能吃白米饭了。 将人送到家门口，作为朋友的义务做完后，梁晓便离开了姜长明的公寓楼。 他先是开车去了诸葛明家，将尘封山那位贵人的预言，传达给了诸葛明父母，让他们好好照顾身体，等待他们的回归。 接着他又去了上官曦和余婵家，将燕归让人带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这才让几位长辈止住了抽泣的动作。 寒暄几句后，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过了，梁晓便告辞回了他的公寓。 新历3350年2月15日，水上大陆。 一则惊人的消息横空出世，瞬间冲淡了各校书院招生带来的热潮。 关于海平面降低半米这条消息引发的诸多言论，在大陆上广为流传。 姜长明和梁晓每日都在观看海底的录像。 是汇集了55个从海底打捞出的记录仪，被研究所工作人员按照潜水艇编号顺序，逐帧剪辑的最终版。 随着这个视频在全网的统一公布，小系统的存在，也不再是少数人之间的秘密了。 至于燕归的真实身份，底层工作者和普通民众都没有权限知晓。 政府对这方面的言论控制得死死的，若非他本人承认公布外，其他人议论其隐藏的身份，则会被请去吃牢饭。 新历3350年2月30日，除了海平面下降五米的劲爆消息外，就是各校颁布的招生考核圆满收官海报了。 未被录取的人员则各回各家，亦或者在城镇中找份活干。 录取的人员则早已带着录取通知函回家收拾准备去了，只待3月1日正式入书院报到。 而被众人记挂的余婵等人，此刻却仍在海底探险。 此刻她们蹲守在海底深渊附近的海藻丛中，等待众多诡异建筑物的聚集。 上官曦、余婵和诸葛明三人，在这大半月的相处中，对冯家姐弟的敬佩之意，那叫一个再生父母啊！ 饿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 想上厕所有小书提供的【灵丹妙药】，无痛消除尴尬的生理习惯。 无聊还能看看海底的自然景观，顺带听着小书的姐姐，给她们讲那些没有听过的故事。 小系统驾驶着机甲，花了十天的时间不眠不休，将海底丈量了一遍。 除了到处乱窜，不断变动地点的宫殿祭坛建筑物外，其他相对不变的地势山形等，都被小系统录入它的数据库中。 在观测地形的同时，小系统也没忘记观测记录下，她们这一路见过的所有海洋生物。 特意在数据库中专门新开了一块区域，用来记录下海来的见闻录，作为离开前留给余婵等人的纪念品。 七天前，冯佳怡等人发现了建筑物遗迹的运动规律。 小系统以数据库支撑的精密算法，推测出这些遗迹最终汇聚的地点，正是一处海底深渊。 于是她们便在深渊附近潜伏下来，冯佳怡让上官曦等人帮忙分析线索。 最后她们一致认为，这些被旋涡包围的建筑物中，或许就有当年大战时，遗留下来的一级侵略物残骸碎片。 有了这个思路，之前令冯佳怡和小系统疑惑的问题，如今有了答案。 这些被碎片寄生同化的建筑物，在急切地渴望聚合，但被守护灵留下的净化力奋力阻隔。 这便是几人看到雕塑建筑物，被旋涡推行【搬家】的假象了。 如今摆在几人面前的问题，便是如何将这些带着规则力碎片的建筑物，同时收拢起来，最后彻底销毁。 小系统在数据库中搜索，最后说道：“规则力的东西，只能被同样具有规则力的东西吞噬。” 冯佳怡：“小书，你有吗” 小系统摇了摇头，说道：“系统商城里有，但是价格高昂，我买不起。” 冯佳怡闻言就想起了她印象中，灰扑扑的一大片商品货架中，只亮着两三个产品时的画面，随后沉默不语。 眼瞅着那些个雕像建筑物，已经远远便瞧见轮廓时，冯佳怡等人还未寻找到可行的方法。 上官曦等人虽然不清楚姐弟俩口中的少数词汇，但大致的意思是懂了。 她们在这里停留的目的，就是一锅端掉这些，附着在建筑物中的侵略物碎片，但苦于没有趁手工具。 余婵：“你们有想过，看看你们身上究竟拥有哪些具有规则力的道具吗” 像是一语道破天机般，瞬间点醒了冯佳怡和小系统。 小系统拿出系统面板，查看它的积分3310，查看背包里的东西，又带着宿主的灵魂去它的系统空间里，一顿翻翻找找。 直到她们在古玩收藏品里，看到3号黑匣子时，一切就有了答案。 黑匣子二次使用的禁制，小系统那叫一个深有体会。 最开始小系统只当它是个失去作用的空盒子，用它来装破坏性巨大的腐蚀剂。 没想到阴差阳错下，那个黑匣子被突然摧毁了，这才解救了彼时被关小黑屋许久的它。 直到在2号黑匣子里，它见到主系统大大留给它的那台机甲，在机甲里它看到阿念大大的留言。 这才知晓二次使用黑匣子是会被诅咒的，使用者下次进入另一个黑匣子时，便会立即触发诅咒，享受被关小黑屋的无期徒刑。 直至二次使用的黑匣子被彻底湮灭时，诅咒便会消弭，而被关小黑屋的使用者也得到了解脱。 从2号黑匣子出来后，它在与系统787见面前，就将那个空匣子随手放到了路过的陨石带中，从此不知去向。 通关3号黑匣子后，小系统就将空匣子收进了系统背包中。 原本是因为没有什么适合的地方可以丢弃，这才一直放到背包中，没曾想冥冥之中竟然在这里，有了再次被使用的机会。 离开系统空间，冯佳怡的灵魂没有进入锁魂珠内，反而逗留在小系统的身旁。 意识回归身体的那刻，小系统右手一抬，一个小小的黑匣子凭空出现，黑色木匣子上还有金色的纹路，写着上官曦等人看不懂的字符。 冯佳怡看着那木匣子上的文字，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很快便归于平静。 诸葛明：“这个就是今天的秘密武器吗” 小系统点了点头，没意外的话，拥有空间规则力的木匣子，足以收纳这些即将完成聚合的侵略物碎片。 余婵看着小男孩手上不大的小木匣，又看了看机甲外巨大的建筑物，嘴角抽了抽，不确定地开口询问道：“真的可以吗需要我们干什么” 小系统本来想开口说它带着木匣子，在碎片即将合成的时候，将东西收进木匣子中。 冯佳怡似乎预料到小系统的安排，开口说道：“我带着黑匣子去，小书你保护好她们三人，在一旁随时接应。” 有契约的压制，小系统纵然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将手上拿着的3号木匣子，递给一旁魂魄凝实的宿主。 顺带启动机甲，将宿主连带那个印有【军阀争霸共和时代，阿水】字样的木匣子，一道送达海底深渊附近。 随后一行人焦急地注视着不远处，越来越靠近深渊的庞大建筑物。 原本细小的旋涡开始彼此融合，壮大，变成更大一些的旋涡，企图阻挡碎片之间的相互牵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