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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自食其力 2x20年4月1日，庚子年三月初九，地球愚人节。 昨天还是阳光明媚，今日便阴雨绵绵。 早上八点，冯佳怡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气，默默用空调遥控器，将屋内的空调温度往上加了两度。 自从冯佳怡从沉睡中苏醒后，小系统就住进了旁边的客卧，冯佳怡给予的理由是——小书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 既然决定了要在人类世界待很久，一直保持5岁男童的模样肯定不行。 按理说人类的小孩，三岁就得读幼稚园，经历小班、中班、以及大班。 六岁时就上小学一年级，十二岁小学毕业，接着读3年初中，再接着读3年高中。 经历人生重要转折点——高考，然后人生分三条路。 一是考上大学，上3年专业课和选修课，大四在学校里，或者出学校找地方实习，接着步入社会。 二是考上大专，同样要在学校学习2年专业课和选修课，大三留校实习或者出校门找地方找单位，完成毕业前的实习任务。 三则是成为第三批，早年就步入社会的打工人。 小系统看完地球上，宿主所在国家赋予的人生前期规划。 它建立了一个成长模型，里面模拟了各阶段不同选择，所发展的后续结果。 冯佳怡共享到小系统建立的模型，像是在看一个纪录片一样。 从一颗种子，经过浇灌，破壳而出的胚芽。 经历几年的累积，胚芽长大了，根系变粗了，个头长高了，枝条也开始分叉。 分叉的枝条上长出新的分叉，循环往复，最终一颗小小的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冯佳怡：“小书，你做的规划是什么” 小系统：“这些经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如同时间和吃食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结果。” 它看着宿主，郑重地说着：“主系统大大说过，我们一生之中，会遇到很多的羁绊，这是命运的安排，亦是宿命的论证。” 冯佳怡：“遇到你，是命运对我的馈赠。” 小系统：“佳怡姐姐，我会一直陪伴你身侧，直到你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冯佳怡只是微笑看着小系统，没有再言语其他。 小系统见宿主没有聊天的打算，便拿起平板，继续绘制新作《深海长眠》。 其中主要以它和宿主这次经历的小世界为主，加入了几条旁支副线，则是参考了它作为系统996时，同其他宿主经历的小世界。 庞大的数据库可以提供给小系统更多的增益，冯佳怡从小系统完成的画作中，一眼就看出了哪种海底生物，是她见过的，哪些是她未见过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区的封闭仍未解除。 冯佳怡从小系统那知晓，她这个世界的守界灵陷入了沉睡之中，全球几十亿人里面，只有少数人觉醒了守界灵赐予的【天启者】。 他们不会受到病毒株的侵害，在研究方面会获得某些提示，但在侵略者的干预下，能解救人类的，唯有人类自己。 百年前的战火洗礼，带来的伤痛还未治愈，再加上来自宇宙某处的侵略者发起的进攻。 孤立无援的守界灵只能扛起所有，等待他所庇护的人类，找到一条自救之路。 2x20年4月28日，病毒株的毒性达到了峰值，有专家预测，两周后，病毒株的感染致死率将大大降低。 一周后，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急速增加，感染人数基本不变。 冯佳怡看着新闻上不断攀升的数字，心中满是忧虑。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微小的努力。 冯佳怡问道：“小书，我们能不能利用你的能力，找到一些对抗病毒的线索” 小系统放下手中的平板，思考片刻后说：“我可以尝试分析现有的数据，但不确定是否有效。” 于是小系统开始疯狂运算起来，它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小系统经过数据筛查人类历史上，有关疫病相关的文献记载，然后建立模拟器一一验证。 人类感染的是已经同化后的朊病毒株，侵略物病毒株源头具有很高的多变性，如果不能彻底控制的话，人类还是会被更多的疫病所累。 冯佳怡看着小系统的分析，说道：“我们见招拆招，先解决如今的困局，才好让沉睡的守界灵积蓄到更多的能量。” 小系统运算许久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它抬头看着冯佳怡说道：“佳怡姐姐，我找到了一种可能有效的方法。这种朊病毒株惧怕一种特殊频率的电波，这种电波会破坏其结构，从而降低病毒的毒性。” 小系统将过程进行细致的数据演化，最后共享给它的宿主，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制造发射这种电波的仪器，用来破坏病毒结构，从而使病毒失去大部分活性……” 冯佳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焦急询问着：“可是我们怎么制造这样的仪器呢我们并没有专业的设备呀。” 小系统自信地笑了笑，“我们可以匿名联系那些【天启者】，他们中应当有擅长物理和工程学的人才，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思路罢了。” 冯佳怡：“你是说，只要我们把原理告诉这些【天启者】，他们便能顺着这个思路，将仪器制造出来” 小系统：“试试总是好的，毕竟单靠你我目前的状况，对星球外的战斗帮不上一点忙。” 冯佳怡觉得很有道理，立刻同意了系统小书的建议，并见证小系统将它的数据流对接天眼，随即筛选出适合的人选。 接着便是通过各渠道平台，匿名发送相关模拟试验数据文件，给被选中的几位【天启者】。 【天启者】们看到这份数据报告时，只觉一直困扰他们的瓶颈不在了，有了这方面的思路，他们便开始加以验证。 毕竟和阎王抢夺生命，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了。 众人齐心协力，在小系统的匿名指导关注下，花费一月的时间，成功制造出了简易的电波发射装置。 他们将装置放置在城市各个角落试验，几天后，他们发现感染人数竟然真的开始下降，检测到病毒的活性也大大减弱。 人们像似看到了希望，纷纷投入到扩大生产和优化该类装置的行动中。 而冯佳怡和小系统却对此，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2x20年7月9日，庚子年农历五月十九，星期四。 沉寂喜悦没到半月的人类，遭到了另一种γ病毒株的侵害。 这是一种比朊病毒株致死率还高的病毒，它所引发的感染症状更为明显。 呕吐，腹泻，高热等病发症状，同时也伴随着四肢剧痛。 不少人在市区县城之间解除封闭管理后，以庆祝新生为由，在公众场合不注重个人卫生，或者因隔离措施不到位，而感染由侵略物变异的γ病毒株。 冯佳怡看着新闻报道的信息，叹了一口气，开始每天一次的询问：“小书，守界灵苏醒了吗” 小系统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哦，但我从国外的信息库里，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冯佳怡感兴趣地看向小系统：“快，共享给我，别忘记把翻译器也一道共享给我。” 小系统很快共享了资料，那是一篇关于古老部落祭祀仪式的文章。 文中提到一种神秘力量，可以净化邪恶之物，也许能对付γ病毒株，但这个仪式早已失传，仅剩下一些模糊的记载。 国外一组织首领，在监管局里高薪聘请了几个高智商的反社会恐怖分子，并组建一支【逆旅者】。 他们决定深入研究，根据现有线索模拟还原仪式，通过以提供免费疫苗的方式，骗取了20w人的支持和效忠。 最后举行仪式之时，天空乌云密布。 随着仪式进行，那20w人身上被植入的东西，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经过洗礼的人们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纷纷感谢慈善的首领。 双方都觉得这是一场盛大且平等的交换，一边出力出物资，另一边出人。 只是谁的没想到，这些原本只感染了软病毒株的患者，在植入伪装成疫苗的药物洗礼后，他们体内感染的软病毒株变异成了一种新的，伪装性更高的λ病毒株。 当一个月后那些始作俑者发现，这些实验者身上的器官，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急速衰竭时。 他们便将这20w忠诚的志愿者，当成生化武器，投掷到他们的敌对组织地盘。 第三种变异的λ病毒株，强势在海外登陆，很快就蔓延开来。 冯佳怡看完小系统共享的信息，只觉得心里难受，本该是心往一处看，力往一处使。 她闷闷地开口：“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守界灵会一直陷入沉睡了，这帮拖后腿的人，真的不是侵略者假扮的吗” 小系统：“应该不是，因为这群人见人体实验成功，便也在自己和爱人朋友身上注射了药物，成功被λ病毒株一锅端了。” 冯佳怡闻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