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谊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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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杨灵睿，携杨家众修，治下百姓，见过诸位道友。” 两方相遇，杨灵睿便飞身上前，向面前的蛮族修士们拱手执礼。 洛琳等人早在几年之前，便已经从杨元鸿留下的信件中知晓了圣族将至。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已经通过边军中的将领，习得了外界修士的语言，以及他们一系列礼节。 所以在面对杨灵睿的问礼，他们也是纷纷合手作揖，以作还礼。 “蛮族理事司，理事长洛琳，见过杨道友，圣族远迁至此，一路辛苦。” 洛琳说着，便侧身作请：“城中佳肴酒宴皆已备好，只等贵客登门，请诸位随我来吧。” “贵族盛情，杨家上下甚喜，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相互问礼相邀之际，两方修士也都在默默地打量着对方。 他们不曾关注对方的修士，皆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对方所带来的凡人身上。 刘子豪等人皆是惊讶于这些蛮族百姓得体优雅的装束，因为这与他们过去在传言与话本中了解到的蛮族之人，实在相去甚远。 在那些他们过去知晓的内容中，蛮族之人就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状态，不但无法沟通，而且还不存灵智。 但此番亲眼所见，无论是这群修士，还是下方的众多蛮族士兵与百姓，可都完全是另一番风貌。 “百闻不如一见，家主所言实是在理，这蛮族之地虽然带了个‘蛮’字，但若真以名取人，就当他们是那绒毛饮血的未开灵智之人，却也实是过于傲慢。” 杨家众修心中纷纷感叹着。 而蛮族这边，也同样为杨家百姓的精神面貌而感到惊讶。 这些出身圣地的凡人，一个个皆是气色饱满、眼明唇润，一看就是在非常富足的环境下生养而出。 遥想数年之前，那时蛮族之地的各处部落，有不少底层百姓甚至连肚子都吃不饱，实在是叫他们心中不由慨叹。 “不愧是圣者大人预言中的圣族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为形神盈满之相，此番远迁至此，当是我族幸事不假了。” 随后在十万蛮族士兵百姓的夹道相迎下，杨家众人来到了距离圣地最近的一座蛮族州城落脚。 在诸多蛮族官吏的带领下，众人也是在城中好生领略了一番过去难以见得的异域风情。 被杨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百七十二名百姓，皆是被热情的蛮族百姓引入家中，并在官员的翻译下进行了交流。 而嗅觉敏锐的杨家各族主事之人，也都从这番游览中，发现了不少潜藏的贸易往来机会。 他们此行深入了解了蛮族的文化和礼仪，并且知晓了他们各处商户的构成，以及用随身带出的小物件，进行了初步的市场考察。 最终得出的结论，自是叫人欣喜的。 这蛮族之地的各类高产物品，大部分都是能够与杨家的产出形成互补。 这就意味着，双方以后有着大把的合作双赢机会。 得知这一消息后，各族主事之人都已经开始按耐不住心思，开始在脑中谋划起来，等返回圣地之后就开始第一时间准备此事。 在修士层面，因为蛮族修炼之法是依赖神明恩赐，并且因为三神道行所限，道途最高只在真意的层次。 所以除了打铁锻造这种基础技艺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百艺技法。 此番杨灵清专门点名陈怀恩、刘子豪、姚三土三人，与自家仙尊分身一齐到场，其目的就是准备展示一番他们手中所掌握的修仙百艺之法。 在这处州城的高塔之内，陈怀恩三人相继取出随身携带的各类器具，为在场的众多蛮族修士进行了演法。 而陈阳则是呆在杨灵睿袖中，再度上演了当年唱双簧的把戏，为蛮族众修炼制了符箓。 不少蛮族高层修士都不曾去往过边地，故而也是极少见到这些仙道产物。 即便是见到了，也多为受损的状态。 但这一回，他们却是有幸亲眼见证了仙道炼丹、布阵、炼器，以及制符的全部流程。 一人眼中一人事，虽然众人看到的演法过程都一模一样，但此时在不同的蛮族修士看来，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各地城主们心动于这些仙道产物的价值，不知道能否为城池带来收益上的提升。 理事司高层则希望能够得到这些百艺技法的修习方法，这样便能够立竿见影的提高蛮族修士的修炼条件。 而一些与边地战事有关的蛮族官员，则一门心思的想要从圣族手中得到这些技法的破解之道。 因为在与那座异族王朝的西部战场之上，正是这些百艺造物，为对方的士兵和修士提供了诸多战力。 若是能够知晓其中远原理，有了破解之法，或者说，能够从圣地中获取与之相同的、能够与其抗衡的力量。 那么蛮族士兵在西面战场，便有可能打破与那异族王朝长年的僵持局面。 蛮族进入新时代后，西面无休止的战事便成为了诸多军中高层想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他们也试图想要与对方沟通停战，两方和平发展。 但那异族王朝似乎并不领情，甚至还直接斩杀了蛮族的使节，并再度调遣兵力，加大了对蛮族边地的攻势。 演法结束后，几名蛮族军队高层找到了洛琳，将心中的想法言明。 后者于是便在私下里找到了杨灵睿，双方就互通百艺之法的事情进行了一番商讨。 洛琳本以为蛮族这边得要付出大价钱，方才能得到这些杨家手中技艺传承。 结果不成想，杨灵睿在知晓此事之后，竟直接表示愿意将四道传承之法尽皆奉上。 “这...杨道友，此事恐怕不妥，无论按照我们这边，还是你们那边的规矩，都没有毫不付出、白拿好处的事情。” 洛琳当即回绝，但杨灵睿却紧接着解释说，这是杨家应该付给蛮族的购地钱。 “临行前，家主便与我交代过此事。” 杨灵睿笑道：“我知晓在洛道友与诸位蛮族高修眼中，我杨家或许与此地传说之人有几分渊源，但于我等看来，杨家此番远迁而来，占了蛮族宝地，却是理应掏出相应的价码才是。” “我想拿金银灵材做交换之物略显俗气，洛道友恐怕也不愿收下，那便将这四份技法传承赠出，以当做你我两族之间情谊的见证。” 听得此言，洛琳便是深吸一气，缓缓点头道：“杨道友所言有理，此番之后，还请代我向杨家主表达敬意，她的这份慷慨之恩，将被我族铭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