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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张开嘴,一口混着鲜血的唾沫滴落,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和泉守兼定烦躁道:“哈,你在说什么,算了,直接打趴下吧。” 黄毛眼睛瞪大,干脆利落的躺下。 准备动手的和泉守兼定:“” 加州清光:“我想,他说的是,‘我认输’。” 和泉守兼定甩了甩手:“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 其他人缓缓爬起来,委屈道:“……大,大哥刚开始就想说了,您一直没停。” 大和守安定阴阳怪气:“和一群小孩子认真什么” 和泉守兼定心虚,好像是有说什么,他没听见,也懒得问,见同伴看着自己,大声道:“那怪我谁让他不说大声点。” 黄毛被扶着,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 “不不不怎么能怪您,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好,以后绝对不会再挑衅您了!” “真是万分抱歉!” 众人被和泉守兼定这句话,吓得一身冷汗,这人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无论年龄性别,照打无误。 整齐的土下座,刚被搀扶着的黄毛,咚的一声被拖着砸在地上。 全场就他的声音最响。 麦子拉拉加州清光的袖子:“他还,活着吗” 加州清光:“还活着,和泉守下手有分寸……大概。” 其他人的伤势都是轻伤,唯独黄毛,应该是被重点打击了,不仅脸肿成猪头,身上还有多处擦伤。 加州清光忍不住抱怨:“和泉守,你下手太重了,这下不处理伤口都不行了。” 万一猪头(划掉),黄毛体质弱一点,被打没了怎么办,这个年代可不是新选组时期,就算是不良,也不能闹出人命。 和泉守兼定接过堀川国广递来的湿巾,“谁让他一直站起来,乖乖躺下去不就好了,不过挨了那么多拳,还站得起来,是个爷们。” 虽然他有放水。 黄毛刚想说,他爬起来是为了说他认输,不打了。 不是不放弃啊。 但听到和泉守夸他是个爷们。 他话到嘴边的解释,又默默咽了回去,挨都挨打了,夸他两句也是应该的吧。 周围小弟看他的眼光都变成了敬佩。 虽然输了,但能撑到最后,不愧是大哥。 竹内老师职业心作祟,看到这些年纪不大的孩子,就算知道他们就是这个镇上流传的不良,以前惊扰镇民的事经常干,但看到他们那么惨,还是不忍心。 “要不先让他们去医院吧。” 伤口还在流血呢。 麦子想了想:“药研。” “是是,这就来,”药研走了出来,他今天忙着实验新药,知道要出来赏樱,也懒得换衣服,直接穿出来了。 不良们看着这个小学生般的少年,穿着白大褂像极了角色扮演,虽然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但是外表太年轻,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他有什么医术。 对方取出了看起来很专业的急救箱,里面甚至还有几把型号不同,泛着寒光的手术刀,看起来就很锋利。 “我我我……” 不良们双腿发颤,顶着恐怖大魔王的目光,十分不坚定道:“我我们可以自己去,就,就不麻烦您了吧。” 堀川国广:“这个样子去医院,会吓坏医生们,放心吧,作为兼桑的助手,处理外伤,我经验很足。” 和泉守兼定竖起大拇指:“喔!很可靠嘛国广。” 处理外伤经验充足,到底是什么家庭,处理外伤才能经验充足。 不良们抖成筛糠,他们不会,真的惹到了道上的家伙吧。 “药研你下手轻点,这些人是人……很弱哦。” 和泉守兼定刚想提醒药研,这些人是人类,不是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付丧神,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是啊是啊,随便清理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就行了,不小心恶化了就麻烦了。” “放心吧,药研的手很稳的,以前铳兵留下的子弹,都是药研给我们挑出来的,哦,是我们之前本丸的药研。” 不良们已经快哭了。 “大,大哥,你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我们不会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吧。” “什,什么本丸,什么枪,是枪吧,他们手上绝对有人命。” “好帅,不对,好可怕……” 不良们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 黄毛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口齿不清的表示,他也不知道啊。 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是现代语言吗,而且人为什么越来越多了,大半夜的,他们想干什么啊。 他们很想跑,但是又不敢跑,于是像小鸡仔似的缩成一团,颤巍巍的等着几振短刀处理伤口。 看着他们发抖的样子,药研无奈的扫过这些故意说这话的刀们,果然是迁怒这些人打扰了赏樱吧。 比起伤势,患者浑身颤抖,停不下来更麻烦点。 “好痛——”黄毛的脸被戳了一下,他眯着眼,还没看清是谁,痛得他下意识大叫。 回头看到是个小孩,他一愣。 麦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痛吗” 黄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当然痛,你试试被打成这样,再被戳一下痛不痛!” 喊完后,看到麦子身后露出核善笑容的男人做出口型:好好说话。 黄毛浑身僵硬:是! 麦子认真思考了一会:“对不起。” 家里的刀经常带着更严重的伤回来,鲜血淋漓的样子都很常见,她还以为这个游戏,没有痛觉。 原来是有的。 黄毛结结巴巴道:“没,没事,其实,也还好,就是有点点痛。” 骗人的,超级痛。 竹内老师知道麦子生活环境特殊,接触普通人,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歉意的笑了笑,拿起消毒湿巾,“脸凑过来点,有点疼,稍微忍耐一下。” 看着竹内老师的笑容,黄毛以及他身后的不良们,莫名脸红了。 黄毛瞬间支棱起来了:“这算什么,更用力点都没事,我不怕疼。” 湿巾碰到伤口时,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咬紧了牙关,愣是一声不吭。 麦子看到思索什么的山姥切国广:“在想,什么” 山姥切国广沉思:“我在想,本歌要是不早点回来,一定会后悔的。” 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