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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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从隔间走出,低头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裙摆。 当她走到洗手台前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了那个刚离开的、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的侧脸和背影。 那一瞬间,姜槐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个背影…… 一样的身高,几乎完全一致的纤细身形,连走路时的气质,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像…… 好像她的大宝贝儿。 姜槐的心脏骤然紧缩,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悲切涌上喉头。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喊住那个背影,可理智又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冲动。 不可能的。 大宝贝已经离开五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是她太想她了,所以看花了眼吗 而且,楚绵不喜欢这种大红色的裙子。 就在姜槐内心翻江倒海、眼眶发红之际,一个穿着保洁服装、推着清洁车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低着头开始收拾洗手台上的水渍。 姜槐被这动静拉回了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悲伤,自嘲地笑了笑。 姜槐走后,那名保洁阿姨依旧在慢吞吞地擦拭着镜子。 她透过镜子的反光,确认洗手间外已经没人,这才推着清洁车走进了最后一个隔间。 从纸盒缝隙里摸出了那个白色的塑料袋,确认这就是老板交代的东西后,迅速将其揣进了自己宽大的口袋里,然后提着清洁桶,若无其事地离开洗手间。 …… 通往叁号包厢的走廊上,沐绵正缓步走着,身后的保镖依旧如影随形。 就在走到一个拐角处时,迎面走来一个同样穿着黑色保镖制服、戴着墨镜的男人。 在与沐绵擦肩而过的瞬间,温砚尘侧头瞥了她一眼。 仅仅是一眼,他的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猛地停了下来。 他霍然转身,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沐绵戴着面纱的脸,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沐绵拧了拧眉,停下脚步。 这个保镖的眼神很奇怪。 充满了震惊、错愕,还有一种让她无法理解的…… 狂喜和痛苦。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忽然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绵绵” 男人的声音嘶哑,带着剧烈的颤抖。 沐绵浑身一僵,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冷声问道:“你喊我什么” 这声音...... 温砚尘更加确认了:“绵绵,你怎么......” 活着 她居然还活着! 温砚尘错愕的看着她,随即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墨镜后,是一张过分俊美,却又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狼狈和疯狂。 “是我啊!温砚尘!” 沐绵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她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冷漠地开口:“我们认识吗” 他拧紧了眉头,死死地盯着她,以为她是因为被逼坠崖的事在生气,急切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逼你坠崖的,当时我只是想抓住……” 他的话还没说完,沐绵身后的那个保镖眼中便寒光一闪,没有任何预兆的猛然出手!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快如闪电地扣住了温砚尘的肩膀,另一只拳头则裹胁着凌厉的风声,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他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 温砚尘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哪儿来的臭鱼烂虾,居然敢对我们先生的未婚妻动手动脚,乱攀关系!” 保镖的声音冰冷。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温砚尘任何喘息的机会,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 温砚尘本就在一个多月的逃亡中身受重伤,此刻根本不是这个身手狠戾的保镖的对手,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 见他还能说话,保镖上前一步,抬脚就要朝着温砚尘的头踩下去! 这一脚若是踩实了,不死也得是个植物人。 “住手。” 沐绵厉声喝道。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保镖根本不是在“教训”骚扰她的人,他招招致命,分明是想要这个男人的命。 可那保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脚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沐绵眼底闪过冷意。 她不再废话,身影一闪,直接挡在了温砚尘身前,同时抬手精准地扣住了保镖踩下来的脚踝,用力一拧。 保镖闷哼一声,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惊骇地看着沐绵,似乎没想到她的身手如此敏捷快速。 “我让你住手,你听不懂吗” 沐绵的声音冷得像是能结出冰来。 见沐绵动了真格,那保镖终于收敛了杀气,低下头恭敬地解释道:“抱歉小姐,我是担心这个人会对您不利,所以才……” “只是担心就需要下这样的死手”沐绵冷冷地打断他,她眯了眯眼,警告道:“别再有下一次。” 保镖垂着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主办方的安保经理带着几个人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安保经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吐血的温砚尘,以及旁边气氛紧张的沐绵和保镖。 他认出了沐绵是叁号包厢的贵宾,脸色一变,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转头就指着地上的温砚尘破口大骂:“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贵客,还不赶紧滚起来道歉!” “是我的人动手打了他,”沐绵冷冷地开口,“他是受害者。” 安保经理愣住了。 沐绵没有再理会他,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弯腰塞进了温砚尘的手里。 “抱歉,”她拧眉说:“卡里有很多钱,没有密码,当做是给你的赔偿和医疗费。” 这个男人是认识她的,但沐流风的人在旁边,她不能问太多也不能留下他的联系方式,若这个男人足够聪明,查这张卡的署名和信息,就能和她联系上。 赔偿 温砚尘躺在地上,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她蕾丝面罩下熟悉的双眸,心里翻江倒海。 他无比确认,眼前的女人就是楚绵。 以前她也总是这样对他冷漠,甚至好几次装作不认识他。 可现在,她眼中的陌生和疏离却真实得不像是伪装。 她好像…… 真的不认识他了。 和温砚尘不解的眼神对上,沐绵柳眉紧蹙,再耽误下去惊动沐流风,再深究下去,对她不利。 她直起身,对安保经理吩咐道:“麻烦你,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去。” 随即,她不再看地上的温砚尘一眼,带着那个沉默的保镖转身离开。 温砚尘躺在冰冷的地毯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还带着她体温的银行卡,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好像真的把他给忘了 …… 叁号包厢内。 沐绵走进去后,便一脸冷漠地在沙发上坐下。 沐流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她脸色不好,用眼神询问旁边的保镖。 那名刚刚动手的保镖立刻上前,俯身在沐流风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