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悄悄努力，惊艳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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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交替的天空中，一颗星辰从东面的天空中冉冉升起。 联军中顿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文官指着天空大喊：“岁星，是岁星！” 叶楚了然，岁星就是现代所说的木星，在古代占星学中，木星当空寓意着太岁当头，乃是兵家大忌。 看来确实如同利簋所记载的那样，武王姬发不惧岁星，毅然决然的下令攻城，抢占了先机，赢下了这场战争。 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要趁朝歌兵力空虚之时，攻下城池。姬发凝视着熠熠生辉的岁星，狠下心来，下令全速前进，务必在今日踏破朝歌城！ 朝歌城外，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领头的是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身着黑色战袍端坐于骏马上，手持长戟怒视着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一派王者之气。 叶楚默默打量着这位名声赫赫的商纣王，时至牧野之战时他已经不再是朝气蓬勃的青年。 而数十年的酒色犬马在他身上留下了颓靡的阴郁，目空一切的狂傲也叫他如今孤身一人。 联军严阵以待，与之相对的是朝歌城下显得有些仓促凌乱的殷商军队，主力军不在，他们大多是临时拼凑出的奴隶，被强行征召作战，满心怨恨。 帝辛高高举起长戟，策马而来，冷冷喝道：“给寡人杀！”说罢便身先士卒地冲向了战场，不过眨眼间战争就打响了。 叶楚在战车上注视着这场早有结局的战争。史书上的文字不过寥寥几笔，写不尽的是战争中抛洒的鲜血和牺牲，嘶吼，暴乱，死亡，令人触目惊心。 利轻轻把叶楚拉回了身后：“楚姬，别怕，站在阿父身后。” 说罢微微叹息一声：“战争是残酷的，可暴君当道，无论是大周还是天下都需要这场战争洗刷多年的怨恨与委屈，大势不可逆，殷商已至末路。” 眼泪突然从眼眶中滑落，回溯三千年的时光，站在牧野之战的战场，叶楚突然明白了不是冰冷的文字，这就是真实的历史，沉重的，默然的。 而数千年后的我们只能通过文物，通过史书来窥探那些曾发生过的瞬间，来纪念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他们。 兵戈交接的战场中异变突生，原本抵抗的殷商军队却突然倒戈向了征伐朝歌的周军。 战争的胜利天平毫不犹豫地倒向了另一边，勇猛无双的帝辛被围困在了包围圈，溅满鲜血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不得不在寥寥数十人的帮助下冲杀出了包围，狼狈回逃。 但已经挽回不了这场战争的结局，朝歌城破，四处都是仓皇逃窜的人，姬发下令封锁全城务必找到帝辛。 不久，就有斥候来报：“君侯，东方鹿台处起火了，那暴君就在此处！” 叶楚随姬发率军赶到的时候，只见一片火光冲天，几乎照亮了已有些昏暗的天空。 熊熊烈火已经形成了包围圈几乎要吞噬身处其中的帝辛。恍惚中叶楚似乎还能看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狂傲与眼中浓浓的不甘，这位颇有雄心的帝王终于还是用如此烈性的方式选择了与大商共赴死亡。 见姬发到来，帝辛大喝：“姬发小儿，我帝辛征战数年未尝一败！若非寡人的军队在外，仅凭你的乌合之众也想攻破我朝歌！” 姬发不可置否：“你残暴无道，滥杀忠良，已失人心，是自取灭亡！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胜负早已注定！” “哈哈哈哈哈！”帝辛讥讽大笑：“寡人生来尊贵，文武双全，征伐四方，建不世之功！” 说罢不再看姬发，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大火之中：“这天下都是我的，区区黔首理当奉养寡人，天命为皇，唯我独尊，何错之有！” 几乎在一瞬间火舌就吞没了他的身影，帝辛却未发一声。身旁的侍官见鹿台摇摇欲坠，急忙劝走了姬发。 叶楚与众人一同静静伫立在鹿台不远处，木制的楼阁已经承受不住大火的侵蚀，“轰”的一声，精美绝伦的鹿台塌了，随着泱泱大商的辉煌一起归于尘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姬发忙于收拾帝辛留下来的烂摊子，叶楚与利作为记录官，除了每日伏案记录卷宗之外还要帮忙整理大商留下的资料。 虽然有些疲累，但叶楚兴奋得不行，这可是珍贵的上古资料，哪个历史人看了不激动啊！ 数日时光匆匆流逝，终于到了封赏大典之时，利作为本次大战重大情报的提供者以及挖墙脚小能手，获得了极为丰厚的赏赐，连叶楚本人也因为便宜阿父的推波助澜，终于在三千年前的大周混上了铁饭碗编制！ 啥让我来主持制造祭器 叶楚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阿父。 利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开口：“阿父想用大王赏赐的金属打造一尊祭器告慰祖先。楚姬善丹青，祭器的图案就交给你了，这是铸造工匠堰师，听由你调遣。” 叶楚表面淡然的离开了，实际上在心里疯狂喊系统。 【不是说是来观摩历史吗怎么变成我来设计了】 001淡定地回答【宿主，这是虚拟的时光回溯，历史上又不是由你制造的。还有什么比亲手铸造利簋更能增长宿主对于青铜器的认知呢 【另外模拟空间有利簋的模型供宿主观摩】 说罢便下线了，任由叶楚怎么骚扰也不吭声。 这个不靠谱的！叶楚咬了咬牙，面上装作轻轻松松的样子打发了堰师回去，说自己还要多加思虑，毕竟是给祖先的祭器，尽善尽美才好。 实则自己在空间里没日没夜的临摹，悄悄努力惊艳所有人。 才怪！ 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看着系统空间里一地的废纸，叶楚恨不得把系统拖出来打一顿。 但随着临摹的次数越来越多，叶楚感觉自己对青铜器纹饰有了更深刻的认知，甚至对于利簋的掌握已经到了烂熟于心的地步。 三日后的下午，叶楚看着手中完成的第101版利簋临摹稿，感觉似乎和模型上的纹饰几乎没有差别，正暗暗得意时。 突然，一声机械音在叶楚脑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