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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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找到鸿鹄可能出现的地方外，还需了解其习性，知晓鸿鹄出现时机。 鸿鹄虽然不像鹓鶵那般罕见，但相比其他三种妖鸟而言还是稀少。想要在同一次雷暴中猎取到足够数量的鸿鹄，要看机缘也要采取一些手段。 五鸟各有习性，如枭鸟喜食白须鼠，天鹤喜食寒鱼，金雕喜猎火狐，鹓鶵更是挑剔，传闻其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道书记载，鸿鹄除喜高飞外，还喜啄食精金砂石。 程振多年前就为寻药做准备，当时就准备了多种珍贵金砂，便是为鸿鹄准备。甚至他都准备了捕获金雕喜欢吃的火狐的方法，只是目前来看暂时不准备用了。 确定首要目标为鸿鹄后，程振准备直接去神渡峰，那里是如今最容易获得阙厥雷和藏炼髓的地方。 神渡峰并不是单单一座山峰，而是位于东华与北冥之间的一片广大山脉。这里有无数插天巨峰，许多峰顶都有雷池存在，不定期会有雷暴出现，有诸多妖鸟会不远万里飞至此处以雷池淬体，以求更进一步。 作为能够获取两种大药的地域，神渡峰在九洲修界的名声很大，每年都有诸多修士来此地寻求机缘。 有趣的是，神渡峰这处宝地没有什么像样的势力盘踞，连程振去过的烂桃谷中三家那种等级的势力都没有。这显然是有大势力暗中制定了规矩，才使得神渡峰如今仍是无主之地，这多半就是东华如今最顶尖的那些大派的手笔。 寻药多年，程振也大致搞明白了一些大派的运行。对于像是灵穴这种根基之地，大派自然不会客气，肯定是要独占的。对于其他，比如大药灵材的产地这种地方，则是诸派共享，甚至可能大方的向全天下敞开。 顶尖大派也明白，只有他们存在，长此以往对于门派是不利的。整个修界需要远超过他们的修士去填补中低层，作为大派，则只需牢牢把握住灵穴便可占据金字塔位置。修士求道超脱，但修士组成的势力其实和凡间势力的运行机制并无本质不同。 …… 程振到了深度发附近，没有立即进入，而是在就近坊市先落脚，打听了一番，然后找上了一家名为渡云阁的势力。 渡云阁算是坊市中颇具规模的一家商会，据说背后有金丹修士运营，经营涉及法器、丹药、宝材等各个方面。程振之所以找上这渡云阁，是因为渡云阁和程氏似乎有些香火情分，对于每年来此寻药的溟沧弟子都是礼遇有加。 程振找上他们，只是想借些人力罢了。也就是这里没有苍游会的分号，否则也不用劳烦外人。这也是程振行事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像是其他世家子弟外出，动辄呼朋引伴前呼后拥。 世家子弟即便外出寻药，虽号称独自，多少也是要带上些力士、仆役的，便是师徒传承的弟子也有许多是如此。按照修士标准，他们确实是独自寻药，手下力士等是不算人头的。如程振这般，真个独自出游的，反倒是少数。 程振亮明身份后，很容易就从渡云阁“雇来”了一批修士，这些修士大多是明气期修为，却也足够程振驱使了。 程振要他们做的事情也简单，就是每人发下一斛金砂，在神渡峰周边抛洒，吸引鸿鹄汇聚。 鸿鹄喜食精金砂石，很多修士都知道，但是能够如程振这般吸引鸿鹄的却很少。因为，鸿鹄喜欢啄食的金砂非是凡品，都是非常珍贵稀有的，无一不是珍贵炼器宝材。修士即便得了，也大多用作自家炼器所用，根本舍不得拿来喂食鸿鹄。 单是拿出珍贵金砂，想要吸引大量鸿鹄，也是做不到的。程振拿出的这些金砂不光贵重，还是经过特殊法门祭炼过的，这种祭炼工序繁琐所费同样不菲。 程振在宝阳院挂职时，为了祭炼这些金砂，除了选材外又足足过了三十二道炼制工序。整个过程亲力亲为，尤其最后几次，完全以自身玄光金气浸染金砂，就是要不染他人气息。炼成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程振还要以玄光再洗炼温养一次。 如此反复的祭炼温养过程，却并不为提升金砂品级，只是为了让这些金砂洒出后能够散发特殊金气，这些金气微弱却能凝聚一段时间，能够让鸿鹄很容易就感应到，前来啄食。 这种方法原理很简单，和凡间猎户以饵料吸引猎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其中耗费是云泥之别。 这其中花费，不是寻常门派弟子能够敢想。将这些花费全部兑换成灵贝，其实都足够雇佣修士捉来许多鸿鹄提炼出足够多人结丹的藏炼髓了。 也就是程振为求上品大药，方才做这等事倍功半，在他人看来败家之事。 在众人在外围忙碌着吸引鸿鹄之时，程振也没有闲着。他在神渡峰各处飞遁，百日山势地脉，夜间查看天象。最终确定了一处雷池蓄积浑厚的山峰作为自己取药地点。 确定了地点，程振请走了附近几名修士，然后布置警戒阵法将峰顶圈住。这番举动确是有些霸道，但其他修士迫于程振显露的实力也无人敢出头抗争，纷纷去往其他山峰寻机缘去了。 程振又将附近杂鸟驱逐，不让这些妖鸟提前引动雷池。做完这些准备，程振便在山顶掘洞静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