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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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升明洞府盘桓几日，后来还在陈升明带领下在陈氏落宵洲中游览了一番，期间结识了几位陈氏化丹修士。然后，程振便回返赤岩岛。 程振此来主要便是打探一下法会情况，主要是弄清楚主办法会那几家的态度。 至于届时会有哪些修士参与，程振反倒不太在意了。除非再有一名丹成一品的修士，其余人皆不足惧。但一品金丹又哪是这般常见，程振自己都有各种因素叠加再有运气成分在方才成就，程振不信同时代还能再出一位。 自陈升明那里弄明白此次品丹法会中可能有韩氏想要为自家弟子扬名，同时也有师徒一系的弟子也有争夺头名之意。另外，其他世家应当也有所动作。 知晓这些，并没有让程振有什么顾忌，反倒是觉得更加紧迫了。 程振隐约感到，大姓和师徒一系都想借此推举自家弟子，这其中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博弈。说不定，就是为了数十年后推举十大弟子做准备的。 那几位弟子和程振一般也都是近十余年成就的化丹，想来不会是为了在十余年后的大比上争位，那样时间太过仓促。常理推之，其等或许会在下次乃至下下次大比时发力。 这就让程振从中看到了机会，也愈发觉得自家师尊所言非虚，本次大比或许是最佳机会。 在那些大势力在为数十年后的争位铺路时，却也是一个小小的窗口期，程振若是能够籍此突然发力，还是有不小机会突破头上那无形天花板。 除了这些信息，程振此行还有收获。 陈升明虽然没有透露陈氏族中什么信息，但是从细微处程振也看出不少东西。 首先，陈氏此次似乎没有顶尖弟子参与品丹法会。或许是这个时间，陈氏中结丹的弟子丹品不够优秀，但程振觉得或许有更深层的考量在里面。 再想想，如今萧、韩两大姓似乎都忙于争夺更多的位置，另有师徒法脉的洞天也参与其中。此时，陈氏的做派就有些微妙了。 陈氏作为溟沧派最古世家，自来执世家牛耳。然而，如今十大弟子中却只一位出自陈氏。 如今萧氏已经又得了一个位置，韩氏也在跟进。这种情况下，陈氏却似乎没有什么大动作。 陈氏秉承二代掌门的作风，从不过度侵占宗门名器，这是数千年众人皆知之事，不让人意外。 但若说，陈氏能大度到乐于见到有其他世家超过自家，程振却是万万不信的。 “看来，门中这风向还不定往哪吹啊…此时逆风，今后未必不能乘风而上！” 程振回程途中，仔细推敲了几日见闻，心中隐隐有了些领悟。 …… 回返赤岩岛，程振再度进入到了闭关苦修状态。 自此，往来金霞岛赤岩岛的舟川不断。除了源源不断运来程振修行所需神砂等物之外，还有大量收束灵脉所需宝材。 当年程振夺得真传之位，将所得小福地交予家族打理。投桃报李，族中答应日将赤岩岛恢复旧观。如今程振化丹有成，族中的进度也在加快。 将岛中灵脉恢复到福地级数，这是个大工程。若想保证不损及灵脉根基，只能徐徐图之，这需要耗费至少数十年时间。 对于这件事，程振一概不问，全权交给族中施为。他如今最紧要的事便是修行，争取尽快突破壳关。 闭关修行时，半年时间一晃而过，品丹法会之期已至。 品丹法会是最近门中最受瞩目的事情，还未举办便已经有人开始鼓噪。这种不定期举办的法会，受关注程度也就仅次于门中大比。由于法会又没有大比那种强制性质，某种意义上，更具有话题性。 此前数月间，参与法会的化丹修士已经为人所知。继而，自有好事之人又开始品评众人功行。这其中，自然有不少势力故意放出风声，引人关注。或许也有人反其道行之，利用这种嘈杂舆论掩盖自身。 如今，公认最被看好的修士自然是韩、萧族中的弟子，二人皆是一时之选，据说都是凝结了上品金丹。这是如今世家圈子中公认的，最有望夺得法会头名的修士。 不得不说，近几百年间，萧氏在宗门中真是风头无两。每代都有一二天才弟子涌现，如今已经隐隐拉开了与其他世家的差距，已经隐隐有人将之与陈氏比较。反倒是实际出力组织品丹法会的韩氏，风头反倒被萧氏掩盖，看好韩氏化丹修士的人都要比看好萧氏的少许多。 当然，师徒法脉那边，对此自是有不同意见。在他们看来，九城出身的阮师兄天资不弱于人，只是没有世家那么多人为之鼓吹罢了。真到了法会之上，孰强孰弱还未可知。 那位阮晟出自九城，如今是门中庄真人再传弟子，其是洞天嫡传，自然也有一批拥趸。尤其是没有出身或是出身寒门的弟子，心里是比较倾向于他的。 另外，也有不少世家新进修士也各有人看好，只是不能与前三人相比。 按理，程振作为曾经的大比玄光头名，理应获得更多关注。 只是，程振是在山门外结丹，回来后又没有泄露什么消息，与世家惯常作为不太一样。是以，不少人觉得其或许是丹品不佳。对于程振，很多人都是持观望态度，真正看好的并不多。 这倒是正合程振所想，这样自己在法会之上一鸣惊人才更有戏剧性，事后获得的关注反而会更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