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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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这些时日仔细推敲十大弟子的信息，同样是在筛选挑战对象。 根据情报还有与师尊李庚阳的交流，如今也有了大致的人选。 在十大弟子中选争位目标时，程振首先排除的就是居首位的沈临渊。 此人已登位近三百载，居十大弟子之首的时间也有两百年了，其在门中威望甚隆，门中同辈皆要称一声“大师兄”。门中传言，沈临渊之所以迟迟不突破境界，还在修炼十二神通，而且不止一门。 沈临渊威望太重，此前多届大比都无人敢挑战，这么多年没出过手，谁也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层次。若真有人挑战他，说不定就会发现他“恰好”不久前已经突破元婴了。 论背景，沈临渊是门中万景容真人的弟子，掌门徒孙，算是嫡传，是如今师徒一系的门面。挑战他，影响太大，阻力也太大。 其次排除的，是十大弟子中资历最浅的甘元淳。此人是上次大比新上位的，年齿在百岁左右，如今排在最末。 按理说，柿子要挑软的捏，甘元淳当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程振虽然不愿太张扬，却也不愿排在最末被人轻视。 况且，看似最后一位最好挑战。但仔细想想，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当也最多。即便登位，面对的挑战也要比其他九人要多。 是以，在程振看来，这最末尾实则是个回报低风险还不小的位置。 除去这两人，陈氏那位师兄也要排除。程振如今还欠着人情，还在要谋求陈氏真人的支持，自然不会昏了头。 除此之外的七人，都可以作为程振的目标。 七人中，萧氏势大，独占二位。从中寻一人发起挑战，固然要直面萧氏，但无形中也可能会获得其他真人的助力。 另外，津南寇氏寇仲舞，以及九城之徐平川，此二人不是洞天真人门下。表面上看，选此二人，阻力最小。不过，盯上这二人的同门肯定也最多。 苏氏、韩氏二族的两位，无论背景还是排名都相若。此二人修行日久，也只有沈临渊能稳压一头。苏韩都只有一人任十大弟子，无论选谁，必然要面对一个大族的全力阻挠，反倒是不如挑战其他人。 除此之外，便是程振在关注的这位曹逸峰了。此人同甘元淳同出方真人门下，上次大比排在第六。在程振看来，挑战曹逸峰和挑战萧氏二人情形类似。 让程振多关注他的原因，自然是这曹逸峰与自己类似，也修行了《宝金云箓》和十二神通中的《九岳清音》。 在程振看来，即便此人兼修了其他法门，只要不超过他主修的《宝金云箓》太多，他都可以轻松拿捏。 程振主修法道，却也自信在气道金行方向的修行不弱于人。更不用说《九岳清音》这门神通，程振可以自信元婴之下无出其右！结合此前与李庚阳演法来看，绝大多数元婴修士在此神通上的造诣都不及他。 其他人是将《九岳清音》作为御敌的神通修炼，而程振却是作为承载法道的根本法来修行。两者不是一个层面，自不可同日而语。 在程振看来，同修《九岳清音》的曹逸峰，算是最好打的那一个。 在了解了曹逸峰的情况后，程振便将其列在了挑战首选目标。 当然，程振现在只是在筛选。距离大比还有一年多，最后选谁还要再观望一阵，视这一年间门中形势的变化而定。 在大比之前，程振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 落宵洲，一处山崖，山崖上遍植桃树，时值春日，整片桃林朵朵粉白盛开，漫山粉霞迷人双眼。这在落宵洲也算一处美景，此地也因此得名“桃崖”。 此时桃崖之上，桃林之间，摆出了玉石桌椅，其上各色奇果珍馐，俨然是有修士在此开宴。 桃崖顶上，并排着三个独立玉桌，坐着三位化丹修士。正中位是陈升明，右侧是其族弟陈升云，至于左侧，坐着的正是程振。 三人下方，还有十余玄光修士敬陪。再往下，桃林之间则有二百多弟子，这些弟子均是明气乃至筑元境界，他们三两人一桌，在此桃崖盛景中却都是正襟危坐，时刻关注崖顶动静。 “师弟，此处桃崖在落宵洲也颇有名气，每年此时皆有诸多族中子弟在此宴饮。不知可还入得师弟之眼” 程振看着漫山桃霞，以及林间诸多少年，感受到一股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象。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景甚好。” “哈哈，那就好，师弟且先宴饮。” 一旁陈升云也笑着劝酒，三人举杯也标志着此宴开启。稍后，玄光修士也上来向主位三人敬酒，一时觥筹交错。 至于下方年轻弟子，则只能邻桌之间交流，作为陈氏子弟，他们礼数风度俱佳，只是谈笑间还是有所拘束。 这些弟子毕竟不是真个来宴饮的，都是奔着之后的“采灵”而来的。 以程振等人的修为，自然将下方众人姿态看在眼里。作为世家出身，入道之时也都经历过类似场景，是以也没有真个畅饮，觥筹间闲聊一个时辰也就将话头引入今日正题。 右侧的陈升云看了眼下方对着程振笑道：“程师兄，今日正好也是小辈们采灵之时，师兄正好也做个评判。” 程振闻言问道：“此前倒是听师兄说起过陈族中有采灵之节，却不知今日这采灵是如何章程” 陈升明闻言自袖囊中掏出几个画轴递给陈升云，对着程振说道：“师弟且看升云施为。” 陈升云卷起画轴，起身道：“师兄、族兄且安坐，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离席，又点了几名玄光修士，向着下方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