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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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没多久，卢三又找了过来。 “张少爷，你的意思我已经给曾爷说了。曾爷说你不识好歹，还说你找吴四泰也没用，两人辈分一样高，而且这里是法租界……” 卢三转述完曾爷的话问张永道：“你去76号的事办成没有” 他心中还幻想着张永要是有了76号特务的身份，看能不能让曾爷有点顾忌。 “三哥，抛弃幻想吧。曾爷看上了丝袜的利润，连吴四泰的面子都不给能给我面子何况我这里还有老有少，他认为可以拿捏我，哪怕我去76号上班也是一样。”张永对卢三道。 “晚上你带我去曾爷家附近看看。对了，去曾爷家的事就不要跟你那些兄弟们讲了。”张永道。 “你准备亲自去见曾爷”卢三惊讶道，曾爷不是个好商量的人。 “嗯，也算是吧。晚上的事不要再说给别人听，就你我两个知道就好。”张永再次强调，让卢三有了不好的猜想。 “三哥，前段时间找你的两个日本人你有联系方式没有” “有，是虹口那边四井株式会社的。一个叫小野一个叫依波啥的。” “晚上你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给我。” 吃过晚饭，两人乘黄包车去曾爷家。 “前面不远就到了，就是那个院子……” 张永没搭话，黄包车从曾爷家门口经过又足足驶过了一个街口两人才下车。 “我去那栋楼看看，你就在这等。”张永两人走回到曾爷家附近，张永指了指曾爷家旁边的一栋四层高的大楼。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上去后你看见闪光三下就去曾爷的院子里让他出来。如果是曾爷本人出来，你就把手摸一下脑袋……如果不是，你就约个时间再上门。” 卢三点点头，话都听得明白，就是不知道张永要做哪样。 张永去了旁边楼顶上，把手电伸出女墙开关了三下，然后拿出单兵装备中配的awm狙击枪对着曾爷院子架起来。 卢三看见灯光便去了曾爷家。 透过红外镜，张永看见卢三进了曾爷的院子，随后站在院子里等着。 不一会出来一个胖胖的人来到院子跟卢三说话。张永看见卢三摸了一下头，知道这人便是曾爷，十字准星对准曾爷的头就扣动了扳机。 距离很近，张永几乎是在瞄准镜中看见子弹射进曾爷脑门的完整过程，曾爷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倒在了地上，卢三被吓得大叫，跑到了墙边蜷缩成一团，而屋里面迅速跑了几个人出来…… 狙击枪装了消音器，枪声很小，完全没人注意到这里，张永从容地捡起弹壳。 张永并没有等卢三。出了这事，卢三短时间回不了福州路，至少要给曾爷做过头七才行。 张永相信卢三不会把他说出来。 从保住合伙生意的角度来说，卢三跟自己是共犯。曾爷能硬刚吴四泰，卢三的小体格不敢。再说，张永没有顺便给他一枪灭口，卢三就该感谢满天神佛的保佑了。 回到家，张永发现，商铺系统居然增加了5个积分，没想到曾爷暗地里还在为日本人服务。 曾爷的死在四马路这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起码在张永看来是这样的。 卢三连续几天没回来，在曾爷家里帮忙处理丧事，张永则结束了背景调查，去了特工总部上班。 在特工总部通知他去上班之前，张永在同和服装行约见了四井株式会社的小野。 四井株式会社的两人很快就赶到了服装行，小野是商务代表，依波是中文翻译。 坐下来后，张永也不啰嗦，直接告诉小野可以供货，不过有两个条件。 张永告诉小野，因为日本人的规定，目前服装行的货都是经过走私渠道偷运进法租界的，数量小，无法提供批发业务。四井株式会社如果真想大量进货，必须解决同和服装行把货物运进法租界的问题。再就是四井株式会社不能在上海和南京之间的范围出售。 小野听完依波的翻译后大笑，表示这两个问题都不是事，还说四井株式会社属于日本望族伊藤家族，让张永放心。 双方都有合作的诚意，自然是相谈甚欢。甚至小野告诉张永，如果张永自己有什么事，他也能出面帮忙。 约好当天晚上去虹口日租界的清水居酒屋，小野要介绍他的同乡也是驻守日本邮轮码头的宪兵少尉坂田给张永认识。 来到位于虹口的清水居酒屋才下午5点多，小野、依波已经领着一个个子不高的日本军人等在那里。 “张桑，晚上好。这位就是坂田君。” 相比起张永，坂田比张永还紧张。 他家里较为贫困，驻扎在日本邮轮码头并没有多少额外收入。日本邮轮码头一般只停靠军用船只，偶尔有四井株式会社这样大商社的货船停靠，这背后的大老板也不是坂田能招惹的。 小野跟坂田是同乡，私交一直很好，把张永的进货码头介绍给坂田做，也是帮坂田找点收入。 为此，坂田的态度很端正，对于张永提出的一些要求都表示了赞成。总结一句话就是，给钱都好说。 坂田这里的码头算是定下来了，小野又跟张永商议除了丝袜以外的商品。 “小野君，除了服装，你需要的钢材、桐油和猪鬃这些我实在没有渠道。实在抱歉！”张永心道，老子是做生意又不是资敌，这些战略物资是一克都不会卖给你的。 最后双方定下来了皮鞋、皮带、衣裤和丝袜等品种，小野叫来了居酒屋的妈妈桑，请她安排几个小姐姐过来陪酒。 这些小姐姐都是从日本远渡重洋来上海打工赚钱养家的，人都很放得开，就是不入张永的法眼。 一张脸涂的雪白，像鬼一样。没办法，张永完全没有感觉。 凑合着热闹了一番，拒绝了小野过夜的邀请，张永赶回了家。 晚上十点是张永跟袁术的固定联络时间。 张永告诉袁术已经解决了码头的事，希望他快点催促上级作决定。 袁术没想到张永的动作这么快，第二天一上班赶紧打电报给领导“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