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葬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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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马路边，车辆稀疏来往。在人行道上，一个帅哥突然凭空出现。 他掏出手机一看，嘴里喃喃道：“时间是一比一的么” “嗯，回去吧。” 解除了铠甲的林寒刚走几步，觉得身上空空的。 突然双手抱头，想起了那个被孤零零地遗留在那个空间的单肩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嗬！我的作业啊！” “啪！” 话音未落，一个单肩包凭空出现，砸在他的脸上。 ...... 几十分钟后，林寒终于回到家。 而这时，一个神秘人出现在林寒之前所进入空间战斗的马路边。 他凝神感受了四周，皱紧眉头喃喃道：“龙铠现世，已经成型。”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希望这新的龙，要么杀死我，要么我杀了他。” 癫狂地笑着，好在深夜没人，否则得抓进精神病院去。 “你还是这么疯啊，炎龙是把你揍傻了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又一个身影无中生有般地出现在那癫疯的神秘人的旁边，上一秒还只有一人的街道，下一秒又冒了出来一个人。 “哈哈哈，哎，你这家伙真是烦人啊嘿嘿嘿。” 那癫疯神秘人挠了挠头发，转身看向身后，那个冰冷声音的源头。 黑色的外套，兜帽盖在头上，里面却还有一件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医生，又像个科学家。 “呵，你要是弄乱了我的棋盘，我可不管你是杀神他徒弟，还是邪司他儿，只能是被我捏碎的渣滓。” 话音未落，两人之间的空气就越发凝重起来。 “咔吧。” 砖石路顿时皲裂，一边的路灯熄灭。 黑暗中，两对微微发亮的眼睛互相凝视着，杀意的碰撞之间影响到现实。 “哼！” 突然，那语气寒冷的身影感知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挥。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地面上留下几朵残缺的紫色花瓣。 这时，又有两道身影出现在这附近的围墙上，月光照在两人的身影上，一大一小。 那小的身影双手插兜，发出男声说道：“来迟了，他们走了，空间能力者。” 那大的身影斜过身体，看向那小身影，成熟女性的声音问道：“他们还是空间能力者” “没错，这熟悉的感觉，错不了。” “麻烦了，偏偏是空间能力盯上了龙铠.....太快了，快到像是诡人的智力反应。” “没办法，四座大城市都需要地支镇守，我们不能分人来保护龙铠。” “除非龙铠能进阶到小星系，唉，什么都不缺，偏偏缺时间。” 这时，又一个更小的身影以相当惊人的速度来到两人旁边。 “怎么样”两人同时问道。 那小身影伸出握着的手，张开后显露出手掌里面的东西，几片残缺的紫色花瓣。 “只剩下这个了么” “没有其他线索了。”小身影回答道。 “嗯....走。” 三人收起手中的卡牌，分别是雀、羊、鼠。 ....... 凌晨，一只黑影出现在魔都的小巷子里，它身形怪异，体型似人，却比人还要怪异，狰狞。 身上还粘黏了些许铠甲碎片。 “呃...呃啊嘿嘿，呃...”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红着脸庞，晃晃悠悠地朝那怪人走来。 满脸的醉意让他理智暂时不在线，凭借着微小的意识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巷子狭小，而那怪人刚好挡住了他回家的路，他走到怪人身前。 中年大叔停下脚步，黑暗的环境让他看不起身前人影的样子，只是烦躁地喊道：“滚开，别..嗝，别挡道。” 那怪人侧开身体，让出了道路，嘴角流下不明液体。 “算你嗝，识相。” 中年大叔没走出几步，那怪人就伸出手爪，捏在他的头上。 “啪。” “嘎吱嘎吱...” 黑暗的巷子里只剩下咀嚼声。 ...... 蓝天的自然光照进林寒的卧室。 林寒睁开双眼，眼角和眼窝的泪水凝固物让他很不舒服。 他伸手擦掉污物，坐起身，心头怅然若失。 看向床头柜，两个相框立在那里。一个是林家四口的照片，另一个是，林寒16岁前的所有除父亲外的师傅的合照。 前者是温馨的家庭照就不必多说了。 那师傅们的照片里的，是七个中老年人，他们相貌各异，面向镜头的脸色也不一样。 其中，刘青的温柔微笑是最令林寒最印象深刻、最尊重的，在那七人中，也是他先离开的。 林寒扭过头，深呼吸了一下，心想道：“昨晚梦到你了，刘爷爷。” 没错，在那个梦中，林寒仿佛又回到童年时期和刘青一起练武，一起欢笑，一起相处的情景。 越是如此，正常人应该越想沉溺其中，林寒却没有，他醒得很坚决，一点赖床的想法都没有。 其实他本该更早起的，但林撼山出于照顾儿子的心情，所以干脆让他多睡了一会。 “咚咚咚。” “哥，起床了吗” 门外的声音是妹妹林星涵。 “起了。” 林寒应道。 “嘎吱。” 门打开后，林星涵一扫过往的嬉皮笑脸，脸色担忧地看向自家哥哥，小心翼翼地说道： “哥，刘爷爷他。” “嗯，我知道，今天就去参加他的葬礼。” “节哀。” “走吧，妈妈应该煮好早饭了吧。” “嗯。” 看到林寒脸上重新挂起微笑，林星涵不由得放心了许多，殊不知林寒是因为妹妹的懂事才扬起的嘴角。 ...... 白小钰身着白色连衣裙，心情低沉。平时出席重要场合的她应该会化点淡妆，现在却连拿起唇膏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坐在化妆台前，背对着镜子，手上拿着两个相框，两张照片都是三人合照。 左手的照片上面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女孩在游乐园玩耍，在游乐园里的喷泉前拍的合照。 娇小的白小钰被刘青单手抱着，相对较大的黑衣少女正是冷曦，她牵着刘青的另一只手，脸上挂着如今基本不常见的笑容。 右手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坐在木椅上的健壮的老年人，左右两侧则坐着两名少女，三人脸上都面露温柔的微笑看着镜头。 而这一张照片的背面比前一张照片多了一些内容： 白兔，炎龙，影蛇 这三个名字下面还有两句人为写上去的龙飞凤舞的字： 龙蛇护兔，兔携福瑞。 共镇封印，镇守庇护。 “龙爷爷....” “小钰。”冷曦推门而入，她身穿黑色西服，左臂上戴着白色孝圈。 看到白小钰如此低沉，冷曦心生不忍，但时间快到了。 她走上前，身后跟上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比较高大。 白小钰抬头一看，眼底的泪花还没擦掉，看到冷曦身后的身影后惊讶了一下又释然了。 “冷曦姐，虎娘，杨姐，你们....” 冷曦走过来抱住白小钰，没有回话。 “虎娘”和“杨姐”也走过来蹲下身安慰着兔子。 院子里，高大壮硕的大汉、坐姿板正的西装大爷和收起金饰的胖子坐在凉亭里安静地饮茶。 一身黑的青年连衣服都不需要换了，手臂上戴着冷曦同款的孝圈。 他和发型五颜六色的混混在凉亭远处吞云吐雾。 这时，一个小身影走了过来，看着两个吞云吐雾的两人，好奇地问道： “侯哥，吸烟有助于缓解心情吗” “侯哥”愣了一下，挥手驱赶道：“小屁孩别跟我们沾边。” 那一身黑的青年说道： “小米，别跟我们学坏了，这还不是你这小屁孩该学的东西，好好念书吧。” “小米”抿了抿嘴，离开了这里，朝喷泉那里走去。 “波..嘶，话说，刺客世家的、确实不抽烟吧，太容易留下痕迹了，容易暴露自己。” 侯哥抽了一口，朝青年问道。 “也不全是，有些刺客压力太大也会抽，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会抽的，很少。” 青年回答道。 两人看着坐在喷泉边上晃悠着腿的小米，聊起了这个刚加入不久的新人。 ..... “嗯，啧，龙铠继位，还换得这么快，想来龙爷确实早就看透了局势，特地如此安排，连离开后的事情也......” “马爷，您说龙爷他挑的这个继承人，其特点应该不止阴阳铠甲和这过人的武功底子吧” 胖子喝下杯茶，朝那老年人问道。 “呵呵呵，谁知道呢，他从一开始就跟我说的三颗“棋子”，这也才出现了两颗，小兔和小蛇应该都不是第三颗。” “所以，哪怕是我这个跟他同期的，也是猜不透，你们呀，就别多问了。” 老年人乐呵呵地地敷衍了几句，拿起壮汉沏好的茶，不再做出回答。 全程安安静静的壮汉只是默默地进行他的茶道。 而胖子盘了盘空的茶杯，仔细琢磨着这老马的话。 他本是一名商人，在商业圈里摸爬滚打了十数年才有一番成就，其中自然也会学到商业圈中的暗话。 在马爷抠抠搜搜的话语中，胖子莫名听出了一丝严肃和最后的杀意，脑海中蹦出了暗语的念头。 好几个组织在胖子脑海中闪过，直到想到了那五个人的身影。 他瞳孔猛然一缩，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下，下意识地攥紧了茶杯，脑海中的身影迟迟不散。 抬起头，看到马爷意味神秘的笑容后，又看向手里攥地快裂开的杯子，眼中的震撼迟迟不散。 壮汉看胖子已经将手里的杯子颤颤巍巍地放在大理石圆桌上，默默地端起茶壶倒茶，仿佛身边两人的对话他全程没听见或不理解一样。 胖子拿起倒好茶水的茶杯，感受着杯壁的温度，低声愤恨地说道： “这茶杯真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