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合院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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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铁柱发愣的功夫，秦风已经拽下一条兔后腿啃了起来。 但是秦风第一口还没咽下去，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好悬没把满嘴的肉又吐出来。 “小兔崽子，抢什么，没问你妈吃没吃！” 秦铁柱瞪着牛眼小声骂了一句，拽下另一条兔后腿塞到赵秀兰手里，自己把兔头拧下来狠狠地嚼着。 赵秀兰看着一边咧着嘴傻笑的大儿子，不由摸了摸眼角。 “吃啊娘，想啥呢。” 靳忠笑道“不够明天我再上山去抓。” “这是你抓的” 秦铁柱几乎把兔头啃的都包浆了，闻言不由一愣。 “是小忠带回来的。” 儿子有这个本事，赵秀兰感觉自己的腰杆子都硬实了不少，以往儿子不争气，赵秀兰说话都不敢大声。 秦铁柱定定的朝着靳忠盯着看了一会儿，在靳忠目光瞄向墙角的扁担时，秦铁柱那张大黑脸忽然笑开了。 “你小子，行。” 秦铁柱朝靳忠竖了个拇指。 这年月，能给家里弄到吃的，那就是好样的，至于怎么弄的，不重要。 “哥，明天你也带我上山转转呗” 秦风吃的肚儿溜圆，一脸谄媚的央求道。 没等靳忠回话，就听外面忽然传来刺耳的咒骂声，听动静就在自家门口。 一家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赵秀兰还扯了一块破布把桌子上剩的兔肉盖上了。 “乡亲们来看啊，他们欺负我们家里没男人，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呐！” 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坐在地上，双手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折腾的一股子尘土飞扬。 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着，小脸蜡黄，头发稀稀疏疏的随便扎了辫子，歪歪扭扭的耷拉在肩头。 “秦老二你个不要脸的，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啊！” 妇女一边骂着，感觉单纯的拍打地面已经不过瘾了，索性直接往地上一躺，转着圈的蹬腿乱滚。 靳忠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心中不由感叹，厉害啊！ “三嫂子，你这是闹的哪出啊” 秦铁柱到底是老实人，没注意旁边人都是一脸玩味的看热闹，没一个往前凑的，自己上赶着过去问道。 “柱子，你给评评理！” 见终于有人搭话了，妇女一下子来了精神，连骂带嚎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老二本名秦铁锤，家里兄弟四个，已经分了家单过，就住秦铁柱家旁边，屋里两个女儿，大的十五，小的刚六岁，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老婆生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大男人拉扯着三个孩子。 这个三嫂子是秦铁锤弟弟秦铁况的遗孀，自己带着一个女儿，日子也是穷到尿血。 这俩人一个光棍一个寡妇，不知道啥时候就搭上了伙，虽然没扯证，但是乡里乡亲的也没人说啥，毕竟各家都忙着招呼肚子，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 不久前，秦老二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要把大女儿送到城里去当裁缝学徒，三嫂子就惦记上了，非要让自己女儿也去，可名额就一个，秦老二当然是先紧着自家闺女。 明天秦老二要去送女儿进城，三嫂子见机会要飞，这就不干了，堵着秦老二家门口就闹上了。 “三嫂子，铁锤哥要送大丫进城，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可沾不上这个光。” 秦铁柱本着理性的角度劝道。 靳忠一听不由捂住了脸，暗道这个便宜后爹真是棒槌。 果然，一听秦铁柱的话，三嫂子立马炸了，指着秦铁柱的鼻子就开骂。 “秦家的欺负人啦！我们孤儿寡母的活不下去了，不如就吊死算了！秦京茹，你是死人啊！上家里去拿麻绳来，今天娘就吊死在秦老二家门口，你上秦铁柱这个畜牲家门口去！” 三嫂子一边打滚咒骂，一边推旁边的女儿。 “秦京茹” 听到这个名字，靳忠不由一愣，难道这里就是秦淮茹老家的那个秦家村 还是空间错乱了 靳忠仔细打量着秦京茹，感觉这丫头好像跟传说中不太一样，丑小鸭似的，也不咋机灵，整个人看起来讷讷的。 没想到自己遇到的四合院的第一个女人竟然是秦京茹，靳忠还有点意外。 秦京茹被掐了两把，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往家跑，很快就拿来了两根手指粗的麻绳，一根给她娘，另一根自己拿着就往秦铁柱家门框上甩。 “哎哎，京茹你这是干啥啊！” 秦铁柱顿时麻爪了，赶紧催赵秀兰过去拦着，赵秀兰一脸懵逼的拉着秦京茹不让她往上挂，想不通咋看个热闹还把自己家搭进去了。 靳忠现在很可惜自己手里没有一把瓜子，太不应景了。 秦老二也带着大女儿出来拦着三嫂子，两家人不多，但是折腾的兵荒马乱的。 正闹着，村长秦成海一只手捏着烟袋锅吧嗒吧嗒抽着，一只手背在后背迈着四方步过来了。 “老三家的，你又闹啥呢” 秦成海拧着眉头，压着火气呵斥道。 “村长，你给评评理！” 见村长来了，三嫂子也不敢闹了，哭哭啼啼的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二送闺女进城，跟你有啥关系” 秦成海听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三嫂子的哭诉。 “我…” 三嫂子傻眼了，没想到村长直接就给秦老二站台，理由都不用找。 “你啥你，老二能有路子送闺女进城，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你家坟上没冒那股青烟。” 秦成海眼皮子夹了三嫂子一眼道。 “你们都是一伙的，欺负我们外来人！京茹，咱娘俩今天就一块走！” 三嫂子见状也不废话了，身子一挣就往秦老二家门框上撞，秦老二赶紧过去拦，被三嫂子一个头槌撞在胸口上差点岔了气。 “老二，这事我给你做个主，你和老三家的把证扯了，反正已经搭伙这么长时间了，她们娘俩你养活着，进城的事，还是你自己安排，京茹去还是大丫去，都是你们自家的事。” 秦成海当了一辈子村长，啥样的泼妇没见过，三嫂子想要啥他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果然，秦成海一说这话，三嫂子也不闹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秦老二看。 “村长，听你的，但是进城必须大丫去，老三家娘俩我养活。” 秦老二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这场闹剧就这么被秦成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闹剧变喜事，三嫂子正大光明的进了秦老二的家门，也不闹着让秦京茹进城了。 第二天一早，秦老二给大丫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准备进城了。 “铁锤叔，我也想进城，带我一块看看去行不” 见秦老二套上驴车要走，早就等在院子里的靳忠赶紧上前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