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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拎彧轻轻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里传来声音。 “来了来了!谁啊!大半夜的!” 开门的是齐府的管家符文,一打开门看到齐拎彧,他直接被吓得跳起来。 “鬼…鬼啊!” “符伯,冷静点,我是活人。”齐拎彧按住符文的肩膀,试图证明自己是活的。 “有…有温度活的公子…你没死”符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说来话长,就暂时不解释了,我爹呢”齐拎彧开口询问父亲齐玥的下落。 “唉……老爷现在在卧房。”符文叹了口气。 “怎么了,符伯”齐拎彧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唉,自从你死在刃原的消息传回京师后,老爷就一病不起了,陛下也多次派御医给老爷医治,但都没有效果……”符文唉声叹气的回答。 闻言,齐拎彧没有一丝犹豫,朝齐玥的卧房奔去。 推开门,只见齐玥一脸沧桑的躺在床上,就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不少,显然是悲伤过度导致的。 齐拎彧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父亲那张饱经风霜、满布皱纹的脸上,心中一阵酸楚。 他看到父亲原本乌黑的头发已变得花白,眼角的鱼尾纹如刀刻般深深浅浅,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沧桑。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爹,不孝子齐拎彧回来看您了!”齐拎彧低着头,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此时,躺在床上的齐玥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彧儿…你这是来接我这个老头子走的吗看来老头子我的大限已至……”齐玥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尽全力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 然而,久病缠身的他此刻已是虚弱无比,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齐拎彧见状,急忙快步走到父亲的床榻旁,伸手扶住齐玥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帮助他坐直身体。 然后,他紧紧握住父亲那双宛如枯树枝一般干瘪粗糙的手,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和亲情。 当齐玥真切地感受到儿子掌心传来的温度时,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再次开口问道:“彧儿...你真的没有死你竟然还活着” “是的,爹!我没死,我活下来了!咱们父子俩谁都不会死!”齐拎彧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道,语气坚定而有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齐玥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不断重复着话语。 齐家父子俩聊了很久,齐拎彧讲述了在刃原被永带走后的详细过程。 但后面的内容,他没有选择告诉父亲,他不想再让父亲担心了。 “回来了,就早些歇息吧,多的事,我们明天再说,你的两个朋友,我会让符文安排客房的。”齐玥看出了儿子有事瞒着自己,便不打算过问了。 “好。”齐拎彧没有多言,点头答应。 门外,幽小白和鳄其也是一脸的担忧,见齐拎彧出来了,幽小白便上前询问起来。 “大叔,你父亲他……没什么大碍吧” “嗯,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他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 次日清晨。 知道儿子没死的齐玥病直接好了,大清早就在院内打起了拳。 幽小白起了个早,看见齐玥,礼貌的打起招呼。 “叔叔早。” 听到幽小白的声音,齐玥转过身,打量着她。 “小姑娘,你叫幽小白是吗”齐玥开口问道。 “是的,叔叔。”幽小白点点头。 “这快入冬了,你光着脚,不冷吗”齐玥看着幽小白询问。 “嘿嘿,不冷,我们冥族都不怕冷!”幽小白笑了笑回答。 “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冥族,不过其他种族我也没见过多少,毕竟大与距离其他种族的国家很远。”齐玥喃喃道。 “冥族都不会出国的,我是瞒着哥哥和长老偷偷跑出来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幽小白眼眸中闪烁着光芒道。 “年轻真好啊!还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啊,老啦!”齐玥感叹着。 “嘿嘿。”幽小白傻笑两声。 …… 早餐时间,齐玥盛情款待了幽小白和鳄其这两位客人。 随后,他单独把齐拎彧叫走,似乎是要说什么事。 “爹,你单独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齐拎彧有些疑惑。 “你的师父他……”齐玥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师父他怎么了”齐拎彧大概是猜到了,语气有些急促的追问。 “他在半个月前……已经西归了。” 听到这句话,即使做好心理准备的齐拎彧还是没能承受住,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但好在他还是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随后他缓缓开口请示:“爹,我想上山看看师姐,可以吗” “嗯。”齐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声。 回到大堂,齐拎彧叫上幽小白和鳄其,准备上山。 青潭观。 这座道观平日里本就人迹罕至,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今日,与往昔有所不同,那扇紧闭许久的朱红色大门此刻竟然敞开着,仿佛在向外界诉说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轻轻地叩响了门环,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进院子,只见四处挂满了白色的布幔,随风轻轻飘动,给整个庭院增添了一抹悲凉的氛围。 齐拎彧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师姐,你在吗”齐拎彧轻声呼唤着。 话音未落,只听得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女子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当她的目光与齐拎彧交汇的瞬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女子脚步踉跄地冲上前去,一下子扑进了齐拎彧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她还用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齐拎彧的胸口,似乎想要借此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 “混蛋!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明明还活着,却为何一直不肯回来看看我和师父!”江茗玉一边哭泣,一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齐拎彧。 面对师姐如此激动的反应,齐拎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江茗玉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思念。 此时,跟在齐拎彧身后一同前来的幽小白和鳄其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