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若有缘再相见，小心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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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宸目送着安苒华的马车离开花耀楼所在的烟笼月坊。关上窗户，心下一片怅然若失。 “小姐，你这次吃的太多了，那一碗什么火腿炖肘子，你可全吃了，虽然这菜用的都是天品灵兽的肉。还有还有，那么大的四喜丸子，你吃了两个。一碗米粉，一份糖醋排骨，还有糖蒸酥酪，酒酿圆子……”莲秀细数自家小姐这顿饭吃的东西。安苒华不得不佩服莲秀的记忆，这些都是新鲜玩意，菜品之前都没听过的，这丫头居然记得都这么清楚。 “这丸子剩下的两个，还有一小块酥酪，半碗酒酿圆子还不是进了你的胃”这安苒华不得不佩服，都说吃人嘴软，可这莲秀的嘴皮子依旧利索且啰嗦。 在花耀楼主楼里自己房内的子宸一直沉浸在遇到安苒华的思绪里，心烦下抚琴，琴音凌乱，他的琴只是普通的琴。 “你的琴声，出卖了你的心。你的心很乱。”突然到达的神算子，听了出来子宸的心内，意乱如麻。 “儿子见过义父。”子宸一惊，瞬间掩饰了自己惊讶的表情，规矩的行礼。 “这世间情爱可是最容易蛊惑人心。别被感情迷惑了你的心绪，到时你的决断，行为，思想都被感情支配和左右。清醒，看得透彻可是你的优点，可别失了！”东方孤鸿又开始他的说教，说白了，此刻的东方孤鸿在子宸心中就如同发现孩子早恋的家长一般，苦口婆心的劝你不要小小年纪谈恋爱，影响学习之类的。子宸为了掩饰自然费尽周折。 神算子走后，子宸对月长叹，命人取了酒来。“这格主一走，公子就要饮酒，这……”二等丫头小兰退了出来，正巧碰上了蝶舞姐姐。 “由他去吧。公子心里苦，让他发泄一下吧。”蝶舞看着寒璃阁内的公子，吩咐兰儿下去拿酒。 “这公子出身多好啊，哪像我们这些下人……”小兰嘟囔着下去了。蝶舞摇摇头，这公子没有自由，所有一切只能听从格主和尊主的苦，谁又能知道呢 “公子酒来了。”蝶舞开门，把酒放在桌上，并倒了一杯，放在子宸的面前。子宸没有拿起酒杯，而是举起酒瓶直接喝。“公子，属下身家性命都捏在东方格主手里。还请公子宽恕。” “起来吧。没怪你，若真自责，再去取些酒来，多取几瓶。”说着子宸仰头一瓶闷，最后把那杯中酒也喝了下去。 “公子不可多饮！”蝶舞想再劝，可看到公子那哀伤的表情，蝶舞不再言。若可以，蝶舞更愿意替公子承担更多的伤害，让他一直都在风暴的后面。而风暴就让他们这些永夜死士替他挡着。 “无妨。我有数，只要你们不说，第二天无人会知道。”子宸继续揭开第二瓶酒的纸封。 蝶舞默然退下，并吩咐今夜谁也不能打扰公子。 对月饮酒，心下一片怅然，子宸不禁作词一首： 无意入红尘，只因前生误。潮起潮落皆有时，都赖嫦娥故。 去也无从去，住又如何住。 “若得恩怨分明时，江上泛扁舟！”却有人能够一起吟出最后一句。子宸一惊，这是何人为何自己改编的卜算子，他却知道，要知道这世界并没有宋词文化的，虽然也作诗，但也是七律或五言而已。 子宸握紧了手中的寒璃，如今的他还未拥有灵器作为武器，全身的酒意早已荡然无存。再确认对方没有杀意，子宸才松开了手中的寒璃。 “汝乃何人”子宸还是有些敌意的。这入世后，子宸最先明白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吾乃汝知心之人！”来者不愿透露身份。 “不知阁下深夜来我这花耀楼何事为何不肯露面，却做那梁上君子之举”子宸还是手拿寒璃成戒备姿势。 “不露面，不透露姓名，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公子见谅。实属我有不能告知的苦衷。”对方叹了一口气，悲伤的语气回答着。 “阁下来此为何” “见公子一人惆怅，不忍公子一人饮酒醉，索性想来与公子私谈一番。” “我与不敢露面之人无甚可聊的。若阁下是暗格中人，应当遵循规矩。”子宸看对方如此，猜测其为暗格中人，只有他们只能活在黑暗里不能看到阳光。 “公子，不急。你可是为了，你的所作所为都被这永夜所控，而觉得毫无半点由己” “你究竟是何人”子宸心惊，此人若非懂读心术就是潜藏在自己身边已久。 “你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杀人。从杀灵兽，杀叛徒，再到无时无刻都在浴血，进去那里就是只有杀戮的杀格训练场……你每一次都是在内心挣扎。若不是为了活着，你宁可不杀任何人，是否”对方不理会子宸的话，继续发问。 “你！没错，我的确是不喜杀戮之人。杀人，不过是为了活着！”对方句句话锥心，一连串的问题，令本就心绪凌乱的子宸更加心里难受。对方可见是一个懂他之人，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此刻他无杀意。 “公子，只怕也想过，牺牲一己之身，挽回苍生。只可惜你懂得，你死了，他们还会被别的杀格杀手所杀。你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你活着的理由，只怕只是为了给至亲报仇吧” 子宸多少年的压抑，却在一个陌生的神秘人面前，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了子宸伪装成僵硬的心脏，不禁流下了眼泪。 “公子，有时要学会释放，还不是一味压抑。若继续压抑着，迟早对修炼，对身都无益处。” 子宸杀人，的确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不杀那他早就在杀手训练场里面变成一堆白骨。 想起那个只要进去，不扒下一层皮，就别想活着从里面出来的杀格训练场，子宸心底发寒。 “阁下到底是何人不知下次如何相邀” “若有缘再相见。小心东方！”说完，那神秘人消失不见。 子宸暗中思索：那神秘人临走前让自己小心东方。此言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