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被自闭病娇爱豆盯上(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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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声音很轻。 “别怕。” 他动作轻柔。 可怀中的人微不可察地颤抖了几下。 蒋厌轻轻笑了笑。 “抖什么,别怕啊,我会帮你的。” 他的语气很淡。 但这句话落进了纪阮的耳朵里,就跟“别怕,我会亲手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是一样的意思。 不仅没被安抚。 还加深了纪阮此刻的恐慌。 “蒋厌,我真的对黎浅没意思,在化妆室只是在探讨明天那几场戏的剧情而已,至于刚刚......” 他正要继续说。 刚刚那个电话只是普通的关心,他们关系并没有那么熟。 可还没说完。 蒋厌抬手,温凉修长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 将他的解释全都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但我不想听。” 蒋厌眉眼弯弯地说着,眼睑下的泪痣也微微扬起。 要不是看到他头顶上的黑化值已经涨到了85%,纪阮都要被他现在脸上温柔的神色给欺骗了过去。 那语气甚至半分担心都没有。 更像是在嘲讽他此刻狼狈的模样。 纪阮紧抿着唇不说话。 外面的夜色泼了墨,头顶的灯光也昏暗至极。 没等他说什么,蒋厌指尖下滑,在他的背后拉开了车门,往前一拽。 车门顿时像无情的推手,抵着纪阮几乎完全僵住的脊背,一下将他推进了蒋厌宽厚冰冷的怀中。 腰间一紧。 被他箍着,绕过车头塞进了副驾驶里。 纪阮感觉自己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几乎在他掌心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嘭。” 车门被大力关上。 等到蒋厌上车,纪阮才试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蒋厌,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可声音还是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连语气都软弱心虚到,仿佛是在对着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低头求饶。 安静的车厢内连空气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更别说纪阮此时声线中的情绪变化。 全都没逃过蒋厌的耳朵。 他弯着眼看向前方,发动引擎前只轻飘飘落下几句。 “有什么事回家慢慢说,这是你说的,忘了” “在外面不要丢人现眼,也是你说的。” “要是被狗仔拍到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该大做文章了,你不是最怕我的粉丝会骂你吗” 这些都是纪阮曾经为了嘲讽敷衍他时说过的话。 几乎一模一样。 “划拉——” 红色的法拉利无情倾轧过柏油路上的雨水,瞬间水花四溅。 有人说过,绵长的雨丝大概就是云哭泣流下的眼泪。 现在纪阮才感受到那股悲凉的处境。 溅在路边的雨水混合着污泥,不就正是他的下场吗 今晚怎么都逃不开即将被蒋厌凌迟折磨他的结局。 好的话,可能还能留一条命。 寒冷的风夹着雨打在车窗玻璃上,模糊了视线,外面一片漆黑,连星星都没几颗。 繁华的街道也死寂沉沉,没什么车来往。 离家越近,纪阮的心就越凉。 景象一转,浑身的冷气都被别墅大门隔绝在外。 “放开我!” “蒋厌,你冷静一点啊!”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跟顾黎浅不熟!更对他没意思,根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你喜欢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追!” 纪阮急切无助的呼喊声回荡在客厅中。 却被身下的男人尽数忽略。 他下车后本来想撒腿就跑,结果被蒋厌三两下捉到。 直接扛在肩上进了屋。 外面雨声哗哗,里面求饶声阵阵。 “嘭。” “嘶!” 天旋地转之间,纪阮一阵头晕眼花,被扔在了沙发上。 外套上沾染的水汽瞬间在深灰色沙发上落下浅浅的湿晕。 他撑着沙发半起身,抬眸望去,那寒潭般幽深冷冽的眸光顿时将纪阮脑海中的眩晕吓走了七七八八。 他往后一倒。 手撑着身后的沙发,狼狈地后退了几步。 “蒋厌,你别冲动啊。” “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你母亲不是我杀的啊,卧槽,我他妈比窦娥还冤......” 蒋厌垂睨着他,什么都没说。 缓缓往前逼近。 步伐缓慢,不慌不忙。 仿佛在捉弄濒死的猎物,耐心十足。 他每近一步,纪阮的声音就更颤几分。 他像困兽随着他的步伐缓缓在沙发上后退,直到身后没了退路,沙发扶手抵着他的背。 纪阮咽了咽口水。 靠在边缘,双手挡在了身前,声音歇斯底里。 “关于我们身份的事情,我......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啊!” “蒋厌,你冷静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力补偿你,钱和权我也都可以还给你......” 语无伦次的声调几乎遍布在空气中每个角落间。 现在的蒋厌太过可怕。 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却比平时清冷沉默的样子更加渗人。 现在的他像个地狱来索命的恶鬼,光是看一眼,纪阮就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别过来,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对你坐视不理,蒋厌,你讲点道理!别再过来了。” 本能的求生欲望几乎让纪阮完全没了之前恶棍的底气。 此时更像只匍匐在蒋厌脚下弱小无助的兔子,乞求着他的宽恕。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冲淡了纪阮抖颤的尾音。 蒋厌在他身旁站定,揣着口袋弯下了腰,墨色翻涌的深眸细细打量着沙发上那张脸的每一寸表情。 兀自笑了。 “是啊,所以你没能杀了我,就刻意来讨好我啊” 他轻飘飘的声音像锋利的刃,划破了他们间最后一层遮羞布。 几乎分毫不差地将纪阮这些天的反常全都猜透、说破。 纪阮微怔半秒的神色还是没逃过蒋厌的眼睛,他欺近几分,大掌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他试图遮挡的眸,浅灰色的瞳孔间水雾模糊,眼尾也带着急切的湿红。 像只被欺辱的兔子。 蒋厌笑的更欢。 “怎么哭了怕什么,嗯” 蒋厌温柔地拂去他眼角渗出的湿润。 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快要哭了吗 那些被纪阮凌虐的回忆一寸寸爬上脑海。 印象中的纪阮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像看垃圾一样睥睨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 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每次,纪阮都是用那样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一点点在他身上落下伤痕烙印。 因为自己这张脸,纪阮看向他的眼神中偶尔有别样的感觉。 但是他那样虚荣的人,自然是羞于承认对他这种垃圾有兴趣。 所以才变本加厉虐待他,想让他服软。 纪阮曾经还跟那次在会所的那几个朋友说过, 他就是他玩弄于股掌间的狗而已。 后来纪阮像变了个人,对他很好,送他最新限量的玩具,送他上学,甚至还接他回家,给他宽敞的房间住。 后来呢。 他放下了警惕。 觉得这样的少年或许只是自尊虚荣心作祟,所以在纪阮难得的善意之下,蒋厌原谅了他。 毕竟五岁时他们第一次见面。 纪阮给了他一颗糖。 这样的少年能坏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