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姐，你有口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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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合作吗” 江璃愣了片刻，看向小女孩。 虽然她猜到枝弦肯定不是简单的小女孩，很可能是那里的人，却也没想到小姑娘会这么无所顾忌地和她说合作的事情。 没有选择握枝弦的手，江璃只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不过，你们要和我合作，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些诚意来。” 枝弦笑的眉眼弯弯，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江璃的冷落，她默默收回了小手，清了清嗓子道：“昨天系统布置任务的时候说过，我们要找到许枝死亡的真相，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明确——许枝，是谁” 她边说边在车厢内来回踱步，忽然，她伸出一根粉嫩的手指，指向躺在地上的干尸。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就是许枝。” 她顿了一下说：“或许，她和昨晚推车的女人有什么关联。也可能……就是一个人。” 楚墨然慢慢转回了身子，一双幽深的眸子透过窗户，看着快速掠过的风景，似乎若有所思。 詹姆特听到她们的猜测，他才的反应过来，刚刚被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姑娘嘲讽了。 还没等他震惊和说些什么，就被她说的话震的一愣一愣的。 等等，什么东西，什么和什么 干尸是许枝他也想过，这他听得懂，那干尸和昨天推车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什么鬼 他怎么听不懂 难道是他中文学的不到位 詹姆特有些懵，只感觉脑袋里好像有一团乱麻，怎么捋都捋不清。 “只不过，如果许枝昨晚去推餐车了，而且还杀了人，那么，今天她尸体的状态和动作不可能做到和昨天一模一样，地上也会有尸水和痕迹。” “而地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她看上去和没有动过一样。” “这点我想不通。”她摇了摇头。 “但是，昨天我们在这个车厢的一个桌子底下找到了这个。” 她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一张粉红色的贺卡，递给江璃。 江璃拿到贺卡仔细的观察起来。 贺卡看上去不是很旧，只是有些尘土，应该是扔在桌子底下有些时日了。 注意到贺卡背面均匀的灰尘，江璃意味深长的看了枝弦一眼。 见枝弦期待地看着自己，江璃昂首，并把自己发现的手机递给了她。 贺卡的正面是用金色的笔芯写着：“祝我的宝贝女儿生日快乐！学业顺利，身体健康！”的字样。 落款是： “爱你的妈妈——3月19日。” 短短几个字，还有好几个错别字，看上去很别扭。看的出来写这张贺卡的人的文化水平并不高，而且可以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程度。 虽然字体有些扁平和歪斜，但是看上去写字的人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写好这几个字了。 江璃拿纸把贺卡表面的灰尘擦干净，并收了起来。 见她收了，枝弦有些高兴的伸出小爪子，甜甜的开口道：“合作愉快！” 江璃点点头，正准备握上枝弦的小手。 兀的，一声清冷好听的女声响起：“合作愉快。” 江璃愣挑挑眉，只见在眼前的不是小女孩，而是那个银发女子。 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起来了，并闪身到了枝弦的前面，把小姑娘挡的严严实实。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管的，江璃点了点头，握上楚墨然的手道：“江璃。” “楚墨然。” “你这人怎么……” 枝弦莫名其妙被楚墨然挤到了后面，气的她直跺脚。 但在下一秒收到楚墨然冰冷的眼神，枝弦立马改了口，有些尴尬的干笑道：“你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呀” 楚墨然没什么表示，她淡淡说道：“不用。” 随后没理枝弦就向别的车厢走去。 “楚墨然……” 江璃皱眉，似乎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说过。 枝弦心里冷哼，但迫于丝带连着两人，和一些别的不能说的原因，身体只能赶紧跟上她。 枝弦转头向江璃喊道：“我们先去找线索啦。”说着，她朝江璃摆摆手。 江璃见此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也并不太和睦，不过，这个楚墨然倒是有些令枝弦惧怕的。 她们的表现出的沉着冷静、两人突然的出现、楚墨然闪身的速度和这种特殊的气质，以及装在口袋里面却有均匀的灰尘的贺卡。 真的会是那里的人吗…… 江璃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又或者是没有完成什么所谓血尸系统的任务，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一哄而散，去找线索了。 其中不乏一些有想法的人，想学江璃去查看两具尸体，但是味道实在是太过于上头，形象也确实非常骇人，没几个人敢上手。 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其他车厢内找线索。 有些人也跟着人群去到了别的车厢，但是到达车厢后，只是蹲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的哭泣，并没有任何找线索的意思。 江璃默默把众人的反应和对应的面孔记在心里。 她犹豫片刻，最终哪也没去，留在了44号车厢内。 詹姆特全程没插上话，见大家都散了，他也准备继续从尸体上下手，去到了32号车厢。 江璃在查找了两个小时以后……不能说一无所获，只能说是毫无线索。 她有些奇怪，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有和其他车厢不一样的地方。 她这么想也并非空穴来风。 除了44这个数字很不吉利以外，副本选择投放第一具尸体的地方一定是有讲究的，也就是说，后续投放尸体的车厢，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在里面。 只是目前她想不通。 江璃又找了半个小时，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她皱眉，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她眼神扫过一开始李彤坐的座位上，上面还残留着薯片渣和尸水。 忽然她眼眸一亮。 不对！ 尸体是从车厢顶部掉下来的，先别说这不符合常理，而且是一开始就发生的。大家容易更加忽略，基本上不会想到去检查车厢顶部。 根据狗系统的尿性，那里很可能有一些线索。 说干就干，她踩在桌子上，差不多刚好可以碰到车厢顶部。 车厢顶部表面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和尸油，还有一些因为时间久远而泛黄的痕迹。 江璃戴上手套，她把纸打湿，用纸把血迹擦干净，露出了下面的字。 “王强、李梅，你们不得好死！” 字看上去像是用指甲挠的，狠狠的刻在了车厢顶上，看上去歪歪扭扭的，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对这个叫李梅的人恨极。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 还没等江璃细想，顷刻间，整个火车陷入了黑暗。 只剩一丝月光洒进车厢，比昨晚更加黯淡了不少。 黑暗仿佛是一个凶猛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等待着每一个不慎落入陷阱的人，把他们粉身碎骨。 江璃暗道不好，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想快速冲到其他车厢。 “轰！” 车厢两侧的门突然自动狠狠的合上。 江璃及时刹车，不至于撞到门上。 无论她怎么用力推门，门都纹丝不动。 她后退了两步，转头看向地上的干尸，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干尸并没有任何动的痕迹。 她抿了抿嘴，但迟迟没有抬头。 因为……她听到了小推车在地上摩擦的咯吱声，还有近在咫尺的新鲜血腥味。 熟悉的叫卖声又响起来： “貌美梅梅推车来，金食玉锦送你前， 来看看，来瞧瞧， 今天新出炉的八宝粥特价，要来一碗吗，价格实惠……” 虽然和昨晚一样的台词，这次却没有任何的饭香味。 “姑娘，要来一碗吗” 干哑难听的声音在江璃耳边响起，听上去像用指甲挠玻璃的声音一样，令人发毛。 江璃低着头，没有回答。 一阵血肉撕扯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只见一颗人头缓缓地伸到了江璃面前。 人头的脖子伸的很长，折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两颗眼黑干涸在眼窝里，在眼白里深深凹下去一块。 说起话来，不断有黏稠的血液从嘴里漏出，血液里还混有内脏的碎片。它双颊凹陷，整张脸呈现发黑干枯的状态，看上去格外可怖。 仔细看时，这五官竟和那干尸有九分相似！ 江璃看见这颗人头快贴到她脸上了，她火速向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痛苦道：“大姐，你该刷牙了。” 人头明显愣了一下，脖子和蛆一样来回蠕动。 还没等她发起攻击，江璃嘴角微微勾起，她看向人头说道：“好既然你盛情邀请，那就来一碗吧，虽然你有口臭，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粥一定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