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可你从来不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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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朕……” 川村次毕竟年迈,一刀下去,虚弱的身体受不住,很快上了西天,而天皇用力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拼尽全力发出求救声,眼中全是对生的渴望。 他可以投降,他不是非死不可,他可以配合废除帝制,可以向花国俯首称臣,他还不想死,他要活! 但他忠心的臣子们,刚刚还因为川村次的举动而倍感震惊的臣子们,此刻却一个个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义……宽,救朕。” 天皇面上闪过惊恐,将全部希望放在自己的侍卫长身上。 “陛下……” 小林义宽跪伏在地,落下眼泪, “请您……安息。” 大樱花帝国不需要一再投降的天皇,与其日后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失去在民众心中“现人神”的地位,不如殉国,保住皇室尊严。 天皇眼中的希望尽数破灭,小林义宽泪水涟涟,随后一声枪响,饮弹自尽。 大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自觉无望的大臣们惶惶不安,还没想出该怎么坐,宫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穿着防弹服的花国战士闯了进来。 “奶奶的!” 看到殿内的场景,为首的连长一声怒骂, “这狗娘养的小鬼子头子死的也太容易了!” 一名小战士快速窜了过去,探上天皇颈边的大动脉,隐隐约约还在跳动,顿时大喜: “连长,没死,这鬼头子没死!” 连长眼睛一亮, “快快快,送去治疗!” 想以死逃脱审判,做梦! 过去的、现在的,所有的账,他们得一一清算。 不到两个小时,樱花国翻天覆地,高木荣心脏狂跳,一切野望消失殆尽, “荣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工藤信子抱着眼神怯怯的儿子焦急询问。 “找母亲,对,去找母亲。” 高木荣灵光一现,抬腿就要往后宅走,现在只有母亲,能护住他这个战犯的后代。 “荣君,我父亲他们……” 工藤信子急匆匆跟在后面,忽然,高木荣的身子一顿,猛然转头, “对,还有工藤家。” 工藤信子全部心神此刻都在娘家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高木荣诡异的语气。 他像货物一般打量着这对母子,随后开口: “信子,你去给翔太收几件衣服,我们把他送到母亲那边,母亲可以护住他,等会儿我陪你去工藤家看看。” 工藤信子感激的看向丈夫, “荣君,谢谢你。” 从前她有多瞧不上这个来自花国的妾室婆婆,现在就有多庆幸她的身份,从前在家中看多了父亲在花国杀害花国平民的那些照片,工藤信子现在就十分害怕花国将这一套手段用在他们身上, 有母亲在,花国人,总该顾及一二吧 工藤信子急忙跑回卧室,胡乱将儿子的衣服从衣柜中取出来。 高木荣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悄无声息的靠近母子俩,猛地将尖头戳进工藤信子脖子里, 工藤信子拿着衣服的手一顿,眼睛瞪圆,不可置信的抬手摸了摸颈间,扭头看向身后神色狰狞的丈夫, “嗬,嗬嗬。” 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一旁的高木翔太发出尖锐的哭嚎声。 高木荣被吵得心烦意乱,将深深嵌入工藤信子皮肉内的剪刀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高木荣狰狞的脸。 高木翔太更害怕了,他尖叫着往外跑去,跑了不过三五步,就被身后大步而至的高木荣提起了衣领,掐住他稚嫩的脖子,眼看着他奋力挣扎,再渐渐没了动静。 高木荣将脸色青紫的儿子抱到保持着爬行姿势的妻子身边,她是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看着双目瞪圆的母子俩,他抖着手去闭他们的眼睛, “对不起信子,对不起翔太,请你们理解我,我不能拥有一个侵花战犯的后代的妻子,也不能有一个流着工藤家族血脉的孩子,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两人的眼睛无法闭上,高木荣没了耐心,随意拿起地上散落的小衣裳,遮在母子二人的脸上,然后匆匆忙忙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往后院高月香的屋子跑去。 高月香正惬意的哼着歌,修剪着刚从院子里摘的荷花, 半晌,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真美啊,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比这院子里成片成片的樱花好看太多。 “母亲、母亲!” 高木荣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母亲,花国人打进来了!” 高月香的眼神终于从莲花上移了开来,她神色平淡,甚至带着笑意: “我知道。” 看着她淡定的表情,高木荣松了一口气,他进一步确认: “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当然,” 高月香点头, “他们是我的亲人啊,同脉同源的亲人。” 跟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樱寇不同。 “母亲,你会护住我的对吧” 高木荣一脸希冀。 高月香的手抚上高木荣的脸,替他拭去残留的血迹,可惜血迹已干,再如何用力,都十分顽固的留在他的脸上。 “当然,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拼死护住自己的孩子。” 高木荣安心了,浑身的疲惫涌了上来,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温水,又不解渴似的自己提着茶壶倒了几杯。 温水下肚,他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踉跄着跌倒在地,茶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母、母亲……” 高木荣惶惶抬头,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异常平静的高月香, “你下药!” 高月香笑了,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眼角甚至溢出泪花, “是啊,我下药了,陪你做了这么多年戏,我真是够了!” “不过好在,一切即将结束。” 她收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假面,眼中的嫌恶多的快溢出来, “别叫我母亲,你不过是我被强j后生下来的野种,我每见你一面,心里都止不住作呕!” 高月香拿起刚刚修剪花枝的剪刀,一步步走向高木荣。 “不、不……” 高木荣恐惧的蹬着脚往后退, “不该是这样的,你说过你会护住我的,任何母亲,都会拼死护住自己的孩子,你不能杀我!” “可你从来不是我的孩子!” 高月香大步跨过去,高高举起剪刀,在高木荣惊恐的表情下,刺入他的心脏,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染红了她的身子,如同当年被鬼子屠杀的镇民,如同她第一次含恨雌伏在高木雄正的身下,如同她拼死生下高木荣的那个晚上。 高月香又哭又笑,像一个癫狂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