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无法言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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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安心，错愕，不解……各种思绪交织在泉的心中。 “真奇怪，鼬……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鼬的背影，萧条而苦涩。 我要怎么说出口呢 那晚，我杀死了你们所有人。 你虽没有死在我的刀下……但我却默认了另一个刽子手对你的所作所为。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无关道义和人情。 就算是获得了谅解，当事人的心中，也必然会留下难以释怀的印记。 再也无法回去的从前，心与心的渐行渐远……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泉等待着鼬做出回答的时候，宇智波的族人们，都来到了近前。 一双双冷眼审视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背影上，阴阳怪气的责难，随之而来。 “鼬，当晚对族人痛下杀手，现在又站在这里替我们阻挡风暴，怎么，是你的良心过意不去吗” “你不会觉得这样一来，大家伙就会领你的情吧” “少瞧不起人了！我们绝对不接受叛徒的庇护！！” 说来也令人唏嘘，此刻站在神色各异的族人面前，向鼬发出问责的，正是当年因为止水之死，上门责难的宇智波警务部队成员‘稻火’‘铁火’‘八代’。 “诶”泉因为“鼬，当晚对族人痛下杀手”这句话……而陷入震惊之中。 灭族之夜她并没有遭遇鼬……而是一心牵挂着鼬的安危，在街道上寻觅，直至遭遇戴着虎皮面具的带土，惨遭毒手。 到死泉都不知道灭族之夜的真相。 此刻……随着她和族人们的复活，真相就这样无情的揭开了。 泉此刻没有双眼……看不见鼬脸上的神色。 但她终于明白……鼬那句对不起的含义了。 她牙齿紧咬着下唇，用力地攥着手掌。 “原来是这样吗……鼬在一族和村子两难的抉择中，最终选择后者中，这么说，当初杀掉我的那个面具男人，就是鼬找来的……帮手吗” “鼬他……知道，并默许了这一切。” 一时间……她和鼬从小到大，相处的点点滴滴掠上心头，两人的关系，几乎称得上是恋人呢。 那些很小但很美好的瞬间，相濡以沫的感情，多年来的信赖和依赖，此时化成一支支回旋镖，狠狠刺向泉的心……锥心蚀骨的疼痛，几乎将这颗少女的心扉撕碎！ 泉捧着胸口，跪倒在地粗重喘息着。 鼬将泉的反应都看在眼中，他很想上前扶起，安抚她的心情，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立场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在心中蔓延，他藏在袖袍下的手掌，悄然攥起。 这时，美琴走过去，轻轻搀扶起了泉，将她搂入怀中，然后向鼬悄悄传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鼬在心中长叹息一声。 谢谢你，妈妈。 他收起所有情绪化的表征。 转眸看向三人组。 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还真是别来无恙了，三位前辈，虽说你们的器量一如当年，但再见到活蹦乱跳的你们，意外的让我倍感亲切呢。”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三人几乎当场跳脚，写轮眼应声转出……下意识把手伸向了腰间！ 但轮回天生之术虽在肉体之外额外馈赠了衣物，却没有在衣物中再额外添置忍具了！ 三人帅气的动作，却摸了个寂寞……不由的更加恼怒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 稻火率先拿起一块石头……铁火和八代见状，纷纷效仿！ 晃身避开迎面飞来的石头，鼬闲庭信步的微笑道：“原来，你们是从石器时代复活的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又是一波石雨……但没有一块沾到鼬的衣角。 鼬收敛起微笑，平静说道：“忘记那天是怎么被我打倒在地的吗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稻火笑道：“呵……那天确实是轻敌了，竟选择草率的使用体术和你过招！” 三人交流眼神后，猛然跃至空中，成掎角之势……整齐划一的结印！！！ “鼬！！！承受被你无情残杀的，族人们的怒火吧！！！！！” ——火遁凤仙火阵！！ “轰轰轰……！！”空对地，数百枚硕大的火球，交映成阵……一并轰向鼬的立足之地！ “还真是不长教训啊……”鼬右眼的三勾玉，骤然晕散成轮回的波纹。 他用使用最具效率的手段……结束这场闹剧。 ——饿鬼道！ “咻！” 一瞬间……所有的火球，凭空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剩下残留在空气中，不起眼的热烟。 “纳尼！” 不光是稻火，铁火，八代三人……围观的宇智波众人，全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站在鼬前侧方的八代，最先发现了端倪，大叫道：“鼬……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写轮眼的纹样吧！” 人群中，富岳对宇智波药味说：“药味，给我描述下，鼬的眼睛。” 药味说：“该……该怎么说呢，底色是暗红色，有着三圈黑色的波纹，上面还有着，写轮眼的勾玉，但数量是六枚。” 波纹……勾玉。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富岳心中的诸多疑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鼬……能够使用完整的宇智波之力。 富岳走上前去，用威严的话音说道。 “稻火，铁火，八代……你们和鼬的恩怨，能不能先一放呢我想问鼬一些事情。” “可恶啊。”三人本不想就此作罢……但鼬展示的手段，实在超越他们预期，只能先咽下这口恶气。 富岳走到人前，将双臂揣在了胸前。 鼬也转身面向他。 父子二人面对面……心情都是格外的复杂。 鼬……就算我们的选择不同，但你依然是我的骄傲。 答应我，照顾好佐助。 父亲的临别赠言，依然历历在耳。 “父亲，我……” 富岳，打断了鼬的表述：“佐助……还活着吗” 鼬沉吟片刻后，说：“活着。” “这样啊……”富岳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在明显松弛了许多。 他再次抬起头，振声问道：“鼬，你如今有了和六道仙人一样的轮回眼，那么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复活大家的，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