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机械大陆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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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大陆边境空港。 向仁踏出飞行舱时，扑面而来的是机油与金属灼烧的气味。机械大陆的天空永远泛着淡淡的铜黄色，无数悬浮的机械岛如同齿轮般在高空缓缓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的右臂袖口空空荡荡——新义肢的订制需要至少三天，而林晨坚持让他亲自来挑选型号。 （说是“挑选”，其实就是变相休假吧……） 空港的广播突然响起：“英雄集团s级及以上成员请注意，请立即前往中央枢纽报到。” 向仁挑了挑眉。这可不是计划内的安排。 中央枢纽机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林晨、koye、机械官方的首席工程师“铁心”，以及两位披着守护网制服的情报员。 “你可算来了。”林晨的机械义眼扫过向仁的断臂，“怎么样，徒手打架还习惯吗” “差点被地铁闸机夹死。”向仁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koye身上——今天的她居然勉强维持着人形轮廓，虽然身体边缘依旧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所以紧急会议是” 铁心按下桌面按钮，全息投影展开： 【机械大陆异常事件报告】 画面中，数十台自动化工厂的机械臂突然脱离控制，在空中自行组装成一个巨大的金属球体。球体表面浮现出与向仁义肢上相同的红色代码，随后…… 消失了。 “类似事件过去一周发生了17起。”铁心的电子合成音带着杂音，“所有失踪机械都检测到外物能量残留。” 一位守护网情报员补充：“‘数据’正在收集‘素材’。” 向仁的右肩断口突然刺痛——仿佛那些被清除的代码仍在啃噬他的神经。 “为什么是机械大陆”他问道。 koye的身体闪烁了一下：“因为这里最‘美味’呀” 所有人看向她。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如果那团马赛克有嗓子的话），“我是说，机械大陆的科技造物都带有高度统一的标准化协议，就像……嗯，摆好盘的牛排” 林晨的机械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们需要预判‘数据’的下一个目标。” “不用预判。”铁心调出地图，七个红点正在闪烁，“它已经标记好了。” 向仁凑近——那些红点连成的图案，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符文矩阵。 （这是……召唤阵） 同日深夜废弃工厂区。 向仁蹲在锈蚀的管道上，夜风吹动他空荡的右袖。下方，最后一台被“感染”的自动机床正在扭曲变形，金属如同活物般蠕动重组。 “确认目标。”耳机里传来林晨的声音，“等它完成形态变化再动手。” 机床突然爆裂！无数金属碎片悬浮在半空，组成一个三米高的模糊人形——没有五官，只有由红色代码构成的“血管”在体表流动。 （人形外物……成年体！） 向仁的左拳握紧。没有义肢，没有系统辅助，他只剩最原始的—— “砰！” 一发符文炮弹突然从侧面轰中人形外物！爆炸的烟尘中，koye扛着比她人还大的炮管，转头对向仁眨了眨眼（大概）：“惊喜支援” 人形外物的“头部”裂开一道缝隙，发出电子合成般的笑声： 【正在学习——】 下一秒，它的手臂突然变形，竟完美复刻了koye的炮管！ “糟了！”林晨在通讯器里大喊，“它能即时模仿——” 炮管亮起刺目的红光。 向仁扑向koye的瞬间，整个世界被爆炸的轰鸣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