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鸣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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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手一紧，还将重点听错了位置：“你不会被人说是妖怪的！你又不是妖怪！” “噗哈哈哈哈——这也不是重点啦！” 佑香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表情完全无所谓。 “就算被说我也并不在意，因为都是我不在意的人，我才不管他们会说什么呢！平时又没有交集…倒是你啦，为什么要去在意路人对你的看法呢” 鸣人略有些呆滞的抬起脸来：“我也不知道。” 诚如佑香所说，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无论他们说些什么……他都可以不用在意，也并不会影响到他。 不就是怪物两个字嘛，他体内的确有一个杀人如麻的坏东西。 不管怎么说，那东西和他是一体的，别人想要这么骂也正常。 可为什么他就是很在意呢 在意的说不上来理由，一听到别人说他是妖怪是怪物就会忍不住的冲上去打架，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可事后他又根本不会去回想这些事情，在没有听到这些词汇时并不会长时间的处于低落和受伤状态。 “所以说，这才是人的多样性啊。” 佑香的话语打断了鸣人的思绪，他甩甩头，将脑海中怪异的想法丢走。 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头疼。 而这一边，佑香感叹完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厚厚的小册子，上面是她自己写的几个南瓜大字。 鸣人探头一看——《人类观察手册》。 他连头疼的事情都忘了，满头问号的看向佑香：“佑香，你为什么在观察人类” “名字只是噱头，我只是想写一本书以后出书挣钱！” 佑香说着翻开书，哗啦啦的将前面的纸张快速翻过。 鸣人只是略微扫了眼，就看见纸张上全是佑香的南瓜大字，寻常可以写很多个字的纸，因为佑香的字太大，一页纸只能写几个字，因此这本书显得格外的厚。 “……难怪这么多页呢。”鸣人小声嘀咕。 “嗯”佑香没听清，边翻页边转过头来，“你说什么鸣人” 九尾不客气的吐槽：“呵呵，他说你字大，写的字很丑。” “我没有！！！！！” 鸣人后怕的看了一眼佑香，心道还好佑香听不见他身体内九尾的声音，也听不见他在意念中的大声嚷嚷，不然指定会问他在没有什么。 他才不会说佑香的南瓜字呢，多可爱啊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子么他也是！ 虽然他没有写过什么字，但他感觉自己的字肯定还不如佑香的好看！ “没什么啦！”鸣人露出快乐洋溢的笑脸，凑上去看佑香写字：“你准备写什么” 佑香用小胳膊挡住书上的内容，往旁边挪了挪，侧身将书面挡了个一干二净。 “你不许看！这可是我挣钱的东西！你看了偷走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鸣人顿觉冤枉，大惊失色道：“我甚至不会写字！” “啪”的一声，佑香手中的笔脱手而出，正正好落到鸣人的头上，给他砸了个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不好意思啊！”佑香嘴上说着抱歉，表情倒没什么真挚抱歉的感觉。“这支笔说它就喜欢打不会写字的小孩。” 不会写字的小孩鸣人：“………” 他捂着头不甘示弱道：“佑香！我们小孩子本来就不会写字！这很正常！” “不会写字你怎么不去学呢再过几年都要上学啦！” “忍者学校就是学忍术的！我们可以不写字！” “唔……” 佑香没上过学，也并不清楚忍者学校里有什么，可写字这不是最基础的么…… 但是，鸣人说的这个理由足够说服她，佑香不再劝鸣人写字，转而说：“的确是，有道理。” “诶” 鸣人都做好了佑香会一直和他说写字学习的重要性的准备，还弄了一肚子的说辞来反驳佑香，结果没想到人直接不说了，这下给他整不会了。 有些纳闷的挠挠头，鸣人看了眼趴在茶几上写字的佑香，小声问道：“你是生气了吗佑香。” “哈”佑香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手头的笔也跟着转了一个笔花，动作十分娴熟，就是小短手转起来略显僵硬：“我为什么要生气” 鸣人扭扭捏捏的有话直说：“因为你都没说我……！” “我应该要说你什么”佑香用笔头抵着下巴认真思考：“我要说你不好好学习不学习写字” 鸣人忙不迭点头：“嗯嗯！” “可是不学习也好，不写字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呀，我为什么要干涉” 佑香伸长了手，将笔落到鸣人头顶轻轻敲了一下。 “笨蛋鸣人！” “我才不是笨蛋！” “你就是笨蛋！只有笨蛋才会在意陌生人的看法！” 鸣人一时急了：“我不是笨蛋——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解释的话都没办法蹦出来。 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意陌生人的看法，为什么别人说一句妖怪他就会爆炸，为什么他总是会和别人争论自己是不是妖怪这些事情。 他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就好了，只要他周围的朋友认可他就好了。 可为什么他这么在乎其他人！ 是因为火影…… 是的，他想成为火影，因此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所以他才在乎陌生人的看法。 那些陌生人，对于佑香来说是陌生人，但对于他来说，是未来成为火影路上需要保护的村民……他爱木叶村，即便木叶村的人们排挤他，挤兑他，骂他打他，他也依旧爱。 因为他是要成为火影的人。 就势必要付出一些旁人所不需要付出的东西。 “我……”鸣人再一次张开嘴巴，自信又坚定的说出：“我要成为火——” 影…… 火影…… 影这个字卡在喉咙管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鸣人顿时急了。 他手舞足蹈的挥动着手，满脸的疑惑和慌乱，紧张的连眼泪都快冒出来。 在带有泪水的、朦胧的双眼之中，他无法看清佑香的脸，却无比清晰的看见了那双深深黑眸。 在他对面的佑香用一种似探究、似打量，又似一种复杂到他目前的知识无法领悟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使得她原本明亮的黑眸颜色变的有些深，黑沉沉的，没什么光亮，莫名有些吓人。 鸣人也不知怎么了，眼泪越流越急，很快就完全模糊了视野，连佑香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在看不见的时候，他显得愈发急迫，嘴巴不停的张开又闭上，试图将解释说出口。 他着急解释的时候，脑袋里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乱跑，整个人的意识领域都不太稳定。 “喂！小子！” 原本趴着静静听他俩小孩子过家家拌嘴的九尾突然觉得不对劲，皱着一张脸站直身体，犀利目光朝着铁牢外倒在水洼里的鸣人看去。 “你这是怎么了！” 在九尾的视角中，鸣人侧身躺在地上，整张脸都埋在水里。 平静的水面上冒出几个小泡泡，他的脸逐渐憋的涨红，似挣扎似痛苦的扼住胸口的衣服，双腿一前一后的弯曲着，紧紧的缩在一起，他的胸口起伏幅度很大，似乎要喘不上气来，状态很是奇怪。 九尾的前爪快要碰到铁牢上：“喂！！” 它叫鸣人的声音很大，但倒在地上的鸣人浑然不觉，完全处在一个无法叫醒的状态中。 “可恶！臭小子你究竟怎么了！” 九尾着急的伸出爪子想要触碰到距离它仅仅只有三米远的鸣人，却被铁牢上冒出来的封印电的一激灵，顿时缩回爪子不敢再升。 “喂！鸣人——！！喂！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被佑香说的准准的，它的确不在乎人柱力的死活，人柱力死了它反而还能出去，但或许是被……总而言之，被忍者们追着打的日子也并不好受，尤其是它还斗不过他们，这日子就更加难熬了。 相比起在一个聪明的人柱力身上，譬如之前的红发女……它更希望人柱力傻一点，就像鸣人这样，从小开始灌输理念，也许长大就不会那么忠于木叶了。 它不在乎人柱力的死活，但为了自己着想，它并不想要鸣人死。 最起码，在当下，九尾并没有更换人柱力的想法。 “喂！” 这下它叫鸣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想了想鸣人在意的东西，嘴角勾出一抹邪笑，猖狂道：“你要是死了，宇智波家的那个小女孩，老子可要杀了哦！！看她就来气！” “你…” 鸣人挣扎着抬起头来，蔚蓝眼眸因为压抑着痛苦而染上几抹深红。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来：“你做梦！” 九尾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却没消下去。 它嗤笑一声，嘲讽道：“呵，做梦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趴在地上像一条丧家之犬，爬都爬不起来吧这样的你，用什么和老子谈做梦” “……” 鸣人竭力忍住疼痛，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先是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后来又颤颤巍巍的挪动着双腿，最后终于站了起来。 而在佑香这边。 鸣人痛苦的捂住头，蹲在地上，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佑香如梦初醒般意识回笼，看清楚鸣人痛苦的模样后，她不敢再耽搁，快步朝着鸣人的方向走去。 “鸣人！你怎么了” 在佑香的惊呼声中，站在门口的小桃这才注意到屋内发生的事情，她扭头看过来，就见双手抱头的鸣人一头撞到了床脚，额头上淌下鲜红的血，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鸣人！！！” 宇智波鼬来到医院时，就看见他最疼爱的小妹屈膝坐在凳子上，下巴抵着膝盖，双手环抱着腿，正愣神般盯着床上的人发呆。 他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柱力，顿觉事情有些棘手。 虽然他和止水都没搞清楚佑香身上那被监视无视的能力是从何而来，但人柱力一旦在医院住下，那就是夜不归宿。 人柱力家门口的暗部即便是再傻，也会注意到人柱力一天没回家，这种事情一旦上报，被深究下去，他不知道佑香还能不能保住这个特殊的能力。 宇智波鼬在门口站定，却迟迟不见自家小妹抬起头来，只好自己出声。 “佑香。” “嗯”佑香应了一声，勉强抬眼看着门口的鼬：“哥哥怎么不进来” 鼬这才进门：“鸣人怎么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将手头提过来的食盒放在桌上。 “母亲托我带过来的，佐助很担心你，也吵着要来，被母亲拦下了。” “哦。”佑香闷闷不乐的保持着抱腿的姿势没动弹。 鼬拿碗的动作一顿，将碗放回去，转身看着佑香，微微皱起眉。 “不吃” “不吃。”佑香斩钉截铁的拒绝，连看都没看鼬一眼。 周遭空气变冷一瞬，低气压在寂静中蔓延。 很显然，哥哥因为自己不吃饭的行为而有些生气。 但佑香还是眼都没抬，她心事重重的看着床上沉睡的鸣人，完全无心思考吃饭的事情。 “你有心事。” 鼬一语道出重点，他站在佑香的旁边，自上往下看时，正好可以看到佑香浓密的眼睫毛遮盖住眼眸中的情绪。 她红润的嘴唇轻抿着，脸颊边的肉微有些鼓，腮帮子似乎都在用着力气，这是她思考时惯用的表情，从小到大就是这样。 “的确有心事。”佑香也毫不遮掩的点头，“我在思考……鸣人为什么会晕过去。” 鼬接话：“小桃说过，他是自己撞上的桌角。” 佑香却摇摇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自家妹妹从小便心思缜密，早熟的很，这点鼬早就不意外了，这般聪明的孩子说着事情没这么简单，肯定是有所依据。 鼬问：“你想到什么” “……不好说。” 佑香难得的在回答问题上显得很踌躇。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但我觉得很奇怪。” “佑香。”宇智波鼬蹲下身来，与佑香平齐，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看，抬手顺开小女孩皱了许久的眉头，他轻声问道：“奇怪在哪里” “哥哥。” 被抚平的眉头又皱起来，佑香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了鼬一眼，又看回到床上的鸣人。 “我无法形容，但我会努力找出奇怪的点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鼬理解她的执拗，只能顺着她的脾气去。 他重新站起来，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