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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说:“陛下有召,我进宫后,会好好问问陛下,至于你……” “不肉,你和他们一起南下,盯着他,再敢随意舞刀弄枪,告诉我。” 谢不肉正在给管算拔针,听见这话眼底亮闪闪的,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冉玉有些急,不想让宫中的江上舟遭受飞来横祸。 快步上前,解释说:“谢先生,不是,是我自己,想着多练一会,就能多加精进一些,真不是周将军改的。” 谢普听见这话,停下脚步:“多、加、精、进” “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练是明天安昌城的江上舟突然驾崩各地诸侯要起兵造反还是北兰已经打到了安昌城下” 他连连发问,把冉玉训得像个缩头鹌鹑。 “如果不是明天大武就要亡国,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多加精进武艺” 谢不肉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性子,再说了,某个小顽固确实需要长长记性。 “怎么,你当天下人都死了要你顶上” 冉幽幽不太开心,但却是他理亏在先,对不起谢普当年的努力。 他低着头,手中拇指压上食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转圈圈。 这动作藏在袖子里,谢普离他有几步远,看不见他这不在状态的小动作。 倒是又给一旁管算看的眼角直抽抽。 谁能知道,常人一眼看过去,不是乖,就是芝兰玉树的少年,背地里是个这副场景 ——怪好玩的。 管算心想。 他有些自私,也想看看更多的玉。 这边的谢普咆哮过一通,回过神来看见乖乖低头挨训的冉玉,心下又有点不太好意思。 “行了行了,天色也不早,渡口旁有旅店,不肉,你拿着这些,出门在外不要委屈了自己。”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就鼓鼓囊囊的荷包。 谢不肉一声“好耶”接过他爹爆的金币,上前拉过冉玉。 “阿玉!走走走,我们去吃香的喝辣的!” 他“突突突”跑步前进的同时,还不忘拉上一旁又在神游天外的管算。 之后他大步向前,身后拖着两只跟不上他脚步的拖油瓶。 徒留下他爹在原地高声叮嘱:“不要给阿玉喂辛辣刺激食物!” 谢不肉全当没听见,拉着两只拖油瓶走的更快了。 黄昏的渡口,被夕阳披上了一层温柔的金纱,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同撒满了细碎的黄金。 渡口长廊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馨,每一寸木纹都散发着岁月的沉香。 此时,渡口的人流渐稀,偶尔有归家的渔舟缓缓驶过,水面被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美得让人心醉。 老人带着孙儿在岸边喂食几只悠闲的鸭子,孩子的笑声在渡口回荡,充满了童真的欢乐。 时不时有小贩挑着担,从他们身旁路过。 这些小贩里,有的挑着杂物,有的挑着些孩童的玩具,还有些是满筐飘香的小零嘴。 遇到后两者,谢不肉就会叫住小贩,掏出鼓鼓囊囊小荷包。 给身后虽然脚跟着他,但两眼止不住往周遭看的两只,或是玩具,或是零嘴的投喂。 直到最后一抹夕阳沉入水天相接的远方,留下一片温柔的晚霞。 他们才在谢不肉的带领下在一间客栈登记住宿。 用过晚饭,几人虽然累了一天,但依旧精神满满的想要出门捉流萤。 某个身上还挂着监察御史这一官职的人,哪里见过流萤这样的高级玩意儿。 当时听见谢不肉提起来,眼巴巴的看向冉玉,右眼写着“想”,左眼写着“去”。 让冉玉再一次觉得他比冉固还像老父亲。 不过不到半个时辰后,他就无比庆幸,幸好出门了。 当时他们向店家借了条船,划船离岸边有些距离,正准备抓的时候,看见河面好像不太对劲。 还是管算眼神好,微微暗下来的天色里,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飘过来个人。 这可给他们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给人捞上来。 结果发现这是位溺水的小姑娘。 也没时间注意其他,船桨一扬,流萤也不抓了,扛起那姑娘就回了客栈。 那店家正在柜台后算账,见他们回来先是一笑。 看到那姑娘才慌了神,急忙叫出自己夫人,帮忙换下姑娘一身湿衣服。 之后又给人开了间房,熬了些姜汤给姑娘灌下去。 谢不肉跟着父亲学医,技艺十分精湛,有些小习惯跟自己父亲也是一样。 在这急急忙忙的情况下,还能冉玉灌下一碗安神药,劝着人乖乖回房睡觉。 之后才拉上管算,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等到那小姑娘情况好转,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早,冉玉醒过来,洗漱完准备推门下楼吃饭。 看见那店家走上来准备敲门,于是他拦下准备敲门的店家,询问具体情况。 一问才知道,原来小姑娘已经醒了,就是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的不说话。 冉玉也不叫睡的正香那两位,自己跟着店家去看。 店家把他送到门口,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冉玉伸手,敲敲门。 门后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 “请进” 他这才推门而入。 生死关头走一遭,对身体负担极大。 冉玉进门的时候,小姑娘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正强撑着准备下床。 他急忙开口阻止:“不必在乎虚礼,也不要麻烦,我有些旁的话,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告知。” 小姑娘微微闭眼,嘴唇被牙翻来覆去的咬着。 她手里拳头紧握,指甲陷入掌心。 也不知道是在找合适的切入点,还是往事不堪回首,她在犹豫要不要说。 最终,万千复杂情绪都化为一句艰难的话语: “小女……尹南意” 当然,有些事情哪怕是开了一道口子,也会因为事情的庞大复杂,一时之间堵在心头没办法流出来。 前路漫漫,该何去何从 尹南意说完自己姓甚名谁就不再开口,只呆呆的坐在那,眼里无光的发呆。 冉玉不好强行扯开她心头伤,告一声多有得罪就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