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芙卡洛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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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法蒂公馆，会客室。 在讨论完“当好人和当坏人”这个问题后，与「仆人」的谈话就变得愈加随意轻松起来。 落地窗上血红色的窗帘被绳子束在一起，下午的阳光就这么斜斜地透过玻璃照射在房间正中间摆放着茶壶和花瓶的小桌子上。 光线肆意地撞在瓷制的茶壶和透明的花瓶上，在房间中撒下零零碎碎的光点。 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仆人」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谈判、接见过多少次拜访了。 在谈判桌上的她，不论是懒散、威严；还是利诱、胁迫……她都收放自如，轻松掌控谈话的主导权，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上一次经历像这样不是谈判，仅仅是聊天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不对，应该说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这后半段的谈话才会如此随意……或者说，有趣。 看着面前正在兴冲冲讲述着「家」里面不同的孩子都对甜品有着哪些偏好的黑发青年，「仆人」用右臂侧支着下巴，一双诡谲的眼睛微微眯着，看上去听得饶有兴致。 “通常来说，公馆里的女孩子都会喜欢装饰得精致、色系要偏粉嫩一些的甜品；而男孩子差不多正好相反，他们的更偏向于那些我为他们刚试验出来的，更具有挑战性的点心。” “同时呢，每个孩子的口味偏好都不尽相似，这几天来，我已经把能遇到的所有人的偏好都问了一遍，并且用小本子记下来了！” 说着，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举例道： “就比如那个留着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喜欢日落果味的夹心面包，那个打着耳洞、戴着精致项链的小姑娘就更喜欢勾着细致花边、内涵不同口味的奶油小蛋糕……” “还有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经常抱着一个机械小企鹅、并且一说话就会羞得脸红的小姑娘，呃……似乎是叫菲米尼来着比起传统甜品，她似乎更喜欢小鱼小虾这种海鲜。为此，今天我还专门试着用低筋粉做了几份海鲜点心，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希望她能喜欢吧。” “菲米尼，羞涩的金发小姑娘”原本还听得津津有味的「仆人」听到这里，右眼的眼角难绷地抽了抽。 谈话经验丰富如她，也陷入了要不要把露骨的真相告知的思考之中。 … 芙卡洛斯坐在身边，深蓝色的礼裙像是小花瓣一样柔顺地在沙发上铺散开来，两条白嫩的藕臂文静地搭在匀称的大腿上。 在她不施粉黛也依旧可爱动人的小脸上，始终挂着既优雅又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她就这样安静地倾听着絮絮叨叨地，将「壁炉之家」他所认识所有孩子的喜好，通通分享给这些孩子们所仰望的“父亲”大人。 作为真正的水之魔神，为了完成自己最终级的计划，她选择了沉睡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在这之中，她通过民众对公正的信仰一点点积蓄“律偿混能”，如果不出意外，她会一直积累、一直沉睡到那个最终的时刻到来。 但这一次意外要比明天先到来，很不巧，降临的那个雨夜，她被贯通异世界的通道惊醒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不会被来自异世界的外来者打乱，她这才决定分出一小部分意识离开谕示裁定枢机去寻找，一直到她阴差阳错地附在了一只和经常混在一起的小白猫身上。 她提出和芙芙交换一天身体，除了有几句话想要亲口告诉他之外；同时，她也想真切地观察一下这位异界来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她把规划倾注到他的身上去。 所幸，她似乎得到了一个还蛮不错的结果。 “芙芙、刺玫会、芙宁娜、流浪猫、甚至是「愚人众」的孩子和他们的执行官……” “与龙相关的时空裂隙、带有龙形的风元素力、还有关于‘虚假之星’的观测……” 读取了芙芙和小白猫记忆的芙卡洛斯惊奇地发现，仅仅是如此短的时间里，这个面容清秀的黑发青年，就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了提瓦特这个陌生的世界，并且逐渐活出了自己的节奏。 通过在芙芙记忆中卡雷斯对交代的话，再结合今天对于「仆人」及「壁炉之家」孩子们的态度，芙卡洛斯能够看得出来，心中对这世界的危险与黑暗的一面并不是一知半解。 但即便他知道，他却依然愿意冒着未知的危险答应芙芙还没有说出口的请求，愿意耐着性子陪伴小心翼翼的芙宁娜熬到通宵；也愿意帮「刺玫会」对抗杀人凶犯来执一柄剑，愿意为「愚人众」的孩子们带来快乐而撑一把伞。 要知道，这近五百年来，于欧庇克莱歌剧院中沉睡的芙卡洛斯所倾听到的所有事都与案件挂钩，充满了恶意、反转与纷争。 作为正义之神，她见识过太多善变的人心，遇见过太多难以揣测的人性。因此她能够明白，能够做到和一样的人是多么的难得。 “真是远远超出我的预料了呢……” 青葱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额前轻翘的刘海，芙卡洛斯浅浅地细舔了一小口泡泡橘口味的果味硬糖。 “嗯…甜甜的，还不错。” … 一段时间后，布法蒂公馆活动室。 已经在小红花甜品店喝过下午茶的林尼此时充当了甜品分发员的角色，一份一份，按照每个人的特殊要求对号发放到各个人的手中。 琳妮特头上趴着小白猫，也站在几个甜品袋子的身旁，挎着个小猫批脸帮着自家哥哥为各式各样的甜品和饮料分着类。 只不过，他们的工作进行的似乎…不太顺利。 林尼挠着自己高顶帽下的头发，端着一个小盘子对琳妮特问道： “唔，这个蛋糕是多糖还是少糖啊，琳妮特、芙喵，帮帮忙好嘛” 闻言，琳妮特面无表情地将脑袋转了过来，紧接着，她头顶上的小白芙芙喵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凑在小蛋糕面前闻了闻，随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喵叫： “喵～（多糖的～）” “哥哥，这个是多糖的。”琳妮特翻译道。 林尼俏皮地闭上一只眼，打了一个响指： “谢谢啦，琳妮特和芙喵。” “没想到芙喵还有这种能力，真厉害！” “喵～（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