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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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得出宫一趟，赵忠说明天大将军会来看你，让我在长秋宫动手。所以我必须出宫去见我结义大哥，今天晚上除掉赵忠。” 皇后惊道：“啊，这狗奴婢真的忍耐不住了可你这个时候出宫，赵忠会不会怀疑” “无妨，我是去他府上，我会有办法麻痹他。只是我一个小太监出不了宫，姐得想想办法。” 皇后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打开抽屉，拿出一块金牌，：“这是本宫的令牌，你拿着它，从鸿都门出宫，侍卫不会阻拦的。” “嗯！” “子衿，赵忠老奸巨猾，你千万要防备他有后手。” “姐放心，我明白！” “子衿，要不我让大将军给你派一些人吧。” “不用，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这件事除了姐姐知道，不可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宁尚宫。” 皇后点头，：“那你自己千万小心！” “嗯！” 陆凡拿着皇后的令牌，直接出宫。 进入赵忠府后，仆人已经认识陆凡，直接让陆凡进去。 典韦这半个月都闲出个鸟来了，见陆凡来了，高兴坏了。 “子衿，你可算来了，我这天天在这里真是闲出个鸟来了，俺都想回己吾了。” “兄长，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走，咱们去里面说话。” 两人来到后院，：“兄长，赵忠是不是派人盯着你” “那倒没有，只是不让俺出去，每天好酒好肉的伺候，俺都长胖了。” 陆凡来到门口观察了一下，觉得没有人偷听。 “兄长，咱们长话短说，今晚你想办法把赵忠等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典韦惊道：“可是这狗太监府上有好几十口啊！” “兄长，没办法，赵忠这家伙威胁我，他让我杀了何进，可他也不想想杀了何进，我往哪里逃何况还是在宫中动手。” “今天上午他已经在催促了，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准备把我阉掉，或者把我杀了灭口，大丈夫岂能受此屈辱我向来不受胁迫，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么杀人。可如今咱们已经是没有回头路了，你我兄弟总不能死于这阉货之手吧” 典韦点点头：“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夜深人静，切记，先杀赵忠再杀仆人。” “兄长，切不可手软，在这个乱世中容不得妇人之仁，大丈夫要么不做，要做就干脆利落。这些阉货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有负罪感。杀完之后，你就先回咱们租的房子那里，这几天暂时不要乱跑，等我的消息。” 典韦点头。 “行了，兄长，待会赵忠就要回了，我得去忽悠一下他。” 陆凡本不想再见到赵忠，但又怕他起疑，毕竟仆人已经见过自己了。 傍晚时分赵忠回来了。 赵忠没想到上午才见过陆凡，这家伙下午就在自己府上了。 “你怎么来了” 陆凡笑道：“侯爷，在宫里说话不方便，所以我特地赶来您府上。我明天就要干大事了，坦白讲，生死难料，所以来跟我兄长见一面，说不定也是最后一面。另外，还有一些细节要跟您谈一下。” 赵忠见陆凡说的情真意切。 “嗯，你放心，何进一死，你只要跑得快，就不会有事，咱家实话告诉你吧，陛下早有除掉何进的心思，所以你杀了何进，陛下也不会怎么去追究。等避过风头，咱家一定让你到外地任郡守。” “谢侯爷，哦，侯爷我万一出现不测，还请侯爷给我兄长一笔钱，让他回乡。” 赵忠点头，：“你放心，咱家绝不会亏待你兄弟。” 赵忠嘴上虽是如此说，实际内心早已打定主意，只要何进一死，便把陆凡跟典韦都灭口。 “侯爷，时辰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宫了。” “嗯！” 陆凡离开赵府，思考了一下，便觉得典韦可能会对仆人手下留情，尤其是女仆，毕竟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说不定有感情了。 一咬牙，不走了，今晚守在赵府外面，一个不留。 陆凡忍住寒冷，等到了下半夜。 而在府内，典韦拿出一把铁剑，慢慢靠近赵忠的房间。 哪知赵忠睡觉居然有侍卫守在门口。 “谁！” 典韦冲上去，长剑一挥，人头落地。 “噗呲……” “啊……” 侍卫发出惨叫，惊醒了赵忠。赵忠连忙起身，拔出一把长剑，双手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只见典韦慢慢靠近他。 赵忠内心恐惧，他知道失算了，没想到陆凡不讲武德，失信于他，还先动手了。 “典壮士，我有钱，只要你放过咱家，咱家保你做太守，不……做大将军。” 典韦哪会听他这些，左手往前抓，赵忠荒忙中一剑刺向典韦。 典韦身子一侧，躲过长剑，顺手便卡住了他的脖子，往上一举。 只见赵忠双脚离地猛踹。 典韦手指一捏。 “咯吱一声！” 颈椎碎裂，赵忠脖子一歪，当场嗝屁。 典韦杀了赵忠，往后院走去……。 只见后院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噗嗤……” 鲜血横飞，惨不忍睹。 典韦杀了几十人，几乎杀红了眼，来到最后一间房，几名女子，见他剑上滴血，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求大爷放过奴婢，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典韦长剑举到了半空中，突然回想这几个女子还给他送过吃的。犹豫之间，叹息一声，把剑给放下。 他实在是不忍心杀几个弱女子。 典韦放下铁剑，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去。 典韦的一切，陆凡其实都暗中在观察。以他对典韦的了解，他早就想到这些女仆，他下不了手。 待典韦走远。 “啊……” “噗嗤……” 几声惨叫声传出…… 陆凡心一狠，把这些女子全部杀掉。 杀完之后，陆凡自言自语，：“不是我陆凡心狠手辣，而是在这个乱世，实在身不由己，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典韦离开了赵府，而陆凡却没有走，他一间间房寻找，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寻找，只要是活口，不论男女，就一刀两断。 又忙了近一个时辰，天都快亮了，陆凡打掉几盏油灯，最后把房子给点燃了，虽然是冬天，可古代的房子多是木质结构的，片刻之间，大火就吞没了整个赵府。 陆凡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而赵府的大火，也几乎照亮整个洛阳城。 第二天早上，刘宏得知赵忠府上发生大火，赵忠生死未卜。 情急之下刘宏派人去彻查。 而陆凡换了身太监服回到了长秋宫。 皇后见陆凡回来了，急问，：“怎么样了” 陆凡点点头，：“姐，我一夜未睡，想去补个觉。” 皇后点头：“你跟我来。” 在她的卧室里有个暗房，推开一架柜子，露出一道门。 “里面是密室，你在里面睡吧，没人来打扰你。” “谢谢姐！” 中午时分，嘉德殿，廷尉周异说道：“陛下，臣已经仔细勘察过了，赵忠府上大火是人为所致，其赵忠府上，五十余口，没有一个活着的，他们都是被利刃所杀，然后凶手再放火焚烧。” “其中有一具尸体，很像是赵忠本人，只不过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奴婢也是脱了他的裤子检查，才确定是他，但是全身没有伤口，只是脖子被拧断了，应该是被凶手用指力碾碎的。可见凶手是个强壮有力之辈。” 刘宏大怒：“到底是何人所为居然如此残暴，连一个仆人都不放过。” 周异说道：“陛下，凶手此次做案跟上回不同，上回是故意留下几个活口，而这一次完全是为了灭口，甚至连房子都烧了。” “凶手出手歹毒，毁尸灭迹，应该是个武功高强之辈，臣实在惭愧，由于没有活口，没有目质证人，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连凶手是几个人都不知道。” “废物，朕养你们何用” 周异见刘宏发脾气也吓得有点瑟瑟发抖。 张让道：“陛下，赵忠一向勤勤恳恳，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对方要如此下重手连个仆人都不放过。这中间定有原因。” 刘宏怒道：“周异，再去查，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无论是谁朕允许你先抓起来再说。” “诺！” 周异走后。 张让跪在地上，：“陛下，能做下如此大案，除了大将军，奴婢实在想不出谁还会有如此大胆。” “大将军恨我等阉人，今天杀的是赵忠，明天可能就是奴婢，还请陛下为我等作主啊。” 刘宏不出声，这时另外几个小太监也跪在地上。 “求陛下为奴婢们作主。” 刘宏道：“你们都起来吧，上回赵忠的侄儿死了，朕已经警告过大将军，这回应该不是他。你等都希望治大将军的罪，可没有证据，朕怎么治罪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张让，找一副好棺材，以侯爵之礼把赵忠安葬了。回想这么多年，赵忠伺候朕，用心尽责，朕有愧于他呀。”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好好再想一想！” “诺！” 兔死狐悲，赵忠一死，这宫里这些大太监吓得魂不守舍，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在他们的心中何进就是凶手。 一间太监的休息间内，宫中各大太监都到了，其中有，张让、夏恽、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蹇硕，左丰等人。 张让说道：“都听说了吧，赵忠先是侄儿被杀，如今又是全家被灭，可廷尉府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中常侍孙璋说道：“还用得着查吗不是何屠夫，便是士人干的，我等平常都在宫中，除了得罪士人，哪里还有什么仇人” “今天赵公被杀，只怕下一个就是轮到咱们了。” 段珪说道：“张公，您得拿个主意呀咱们这些人可都是以您为首，如今何屠夫已经动了杀心，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呀。” 张让说道：“咱家怎么拿主意咱们是宦官，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就是想报仇，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