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境的艰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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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老比尔就出门干活了。比尔的妻子也是同样辛劳，一大早就忙碌个不停。 她穿着洗到掉色的粗布围裙，带着兜帽。砍柴、挑水、烧炉灶、打扫…忙的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这个小小的牧场虽然穷困，但处处收拾的简洁干净，显然和她的勤劳息息相关。 做好早餐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来到杂料间，准备喊白灵起床。 “艾莉亚起来吃早餐了。”比尔夫人面带慈爱，轻轻的摇晃着白灵。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漂亮的铂金长发。 白灵其实早醒了，只是在装睡。 昨天夫妻两询问的时候，白灵觉得这两个字作为人名有点奇怪。就索性给自己编了一个大众名字叫做艾莉亚。本来她还给自己编造了一套家道中落，探亲遇匪，家破人亡什么的身世。 结果两夫妻问都没问，可能是怕触及她伤心事吧。 白灵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早上好，夫人。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比尔夫人心花怒放，越发觉得白灵是某家的贵族小姐。如此的可爱优雅，又有礼貌。 “哎哟，我算什么夫人啊。你就叫我梅莎婶婶好了。” “你饿了吗来吃早餐吧，快来” 白灵听话的爬起身，伸出小手牵着梅莎往外走。 破旧的长形餐桌上，只有简单的两份食物。 两碗像是煮过头糊了锅的粥。粥里勉强只有夹几片蔫兮兮的叶子菜杆，和煮的看不出形状的块茎。 木盘子里装着两块看起来像泥巴块一样椭圆的东西…白灵猜测应该是某种面食。 和昨天晚上给她吃的相比，简直差的太多了。 白灵对比尔夫妇家里穷困潦倒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恐怕之前她偷吃掉的熏肉香肠，和昨天吃的那些干面包、奶酪，是他们平常根本舍不得吃的好东西。 心理的内疚感更深了。 看到白灵不动手只是发呆，梅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不吃呢，艾莉亚” 接着她有些自责:“家里没什么好的，你先吃一点。等老头子卖了钱回来，我给艾莉亚做苹果派好吗” 白灵赶忙摇头道:“不用，梅莎婶婶。我吃这个就可以的。” 怕梅莎不信，白灵端起粥碗大口吞咽着。 确实真的很难吃…味道就好像隔了一周的剩菜稀饭大杂烩。口感软嚅，味道又咸又涩。 但白灵却表现出很满足的样子，飞快把一碗粥吃光，还差点噎到。 那土块似的东西她没有动。 她开心的对梅莎说道:“我吃饱了，梅莎婶婶，味道很不错。” 梅莎怜爱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脑壳，一年到头天天吃，她能不知道这个东西什么味道吗。 这孩子明明看起来像贵族出身，心地却很好。 她见过恐怖堡的领主老爷，和贵族老爷们的吃食。就连老爷们养的狗都吃的比贫民们好，那全是大块大块肥美的肉。 梅莎还要赶着羊群去很远的草滩放牧。她叮嘱白灵乖乖的待在家里，如果遇到有陌生人来或者情况不对，就藏到地窖里面不要出声。 白灵听话的点点头，梅莎又让她重复了两遍，这才一步三回头赶着羊群远去。 直到傍晚，劳累一天的夫妻两人才一前一后回到家中。远远就看到白灵很乖的在站在牧场外面等他们。 两夫妻对望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晚餐要丰富很多，有小块的黑面包和蔬菜清汤，梅莎婶婶还切了一小盘腌咸肉。 白灵本意想让夫妻两人多吃点，结果梅莎直接端起盘子把肉都倒进白灵碗里。 心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久违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不在了，母亲会担忧吗 还是会心里庆幸，终于不用再看到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明明小的时候，她也会温柔的给她讲故事，给她做好吃的。可后来…… 白灵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泪珠却一直不肯落下，倔强的在眼角打转。 梅莎和老比尔一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白灵。 白灵醒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碗里。 梅莎柔声道:“艾莉亚，你愿意留下来吗” 白灵怔怔的看着他们，艰难困苦的生活让两夫妻看上去憔悴苍老。 但就是这样的脸庞，却散发着名为善良的光芒。 “我愿意的，梅莎。” 北境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尤其是靠近长城一代尤甚。 北边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只有极少几个领地能够通过渔获、猎场或者出产珍贵木料赖以生存。 适合耕种的土地，较多集中在南部和东南，位于史塔克家族领地和南部领地的交界处。 而老比尔的烂草牧场、老比尔的羊群、甚至老比尔自己，都属于恐怖堡波顿家族所有。 北境的统治者史塔克家，近年虽然一再减税，却根本管不住各地一些领主贵族们私下的搜刮。 他们变着法子劫掠领民，甚至还有让私兵乔装强盗打劫商人的。 老比尔和梅莎没有询问白灵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四处流浪。在恐怖堡的残酷统治之下，他们早已经见多了被逼得家破人亡的平民，甚至小贵族。 也是因为这样，老比尔把自己12岁的儿子半过继的送到了他的弟弟小比尔家。 小比尔一家没有孩子，虽然也不富裕，但是他们生活在临冬城附近的村庄。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耕地，还有两匹马。 在史塔克家族治下，弟弟小比尔不但能够一家温饱，也许还能帮他的儿子找个姑娘结婚。 老比尔和梅莎自觉人生已经没有指望了，但是他们的儿子还是有希望过上好日子的。 更别说，他们的儿子还成为了服侍奈德.史塔克少爷的杂役。 白灵的到来给比尔夫妇麻木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他们是真心想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在一起生活。 白灵能够感受到这份真心，但留下来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食物的问题。按照她的食量，如果想吃半饱，恐怕几天就得把两夫妻吃个倾家荡产。 但，她穿越前就是个废柴人……知识库极其贫乏，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来。 唉，有个空间或者系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