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临终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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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忆往事道：“我在和他们对抗之际，没察觉你弟弟是怎么进来的。当时你弟弟闯进其中，眼看将要被其中一人丢给怪树吃掉。情势危急，我拼着元气受损将法力输入他体内，才保住他的命。” 说罢，老者转身望着王小飞，接着说道：“幸运的是，他们未对你弟弟继续施暴。但我现在元神重创，法力全失，我成了废人一个，无法救治你弟弟。你现在需要带着你弟弟前往栖云城的山木诊所，找山先生，他有办法唤醒他。” 话落，老者的神情一敛，认真叮嘱道：“再有，你将手中那一枚宝玉交予他，告诉他我说的一切，他自会明白。同时，告诫他这树很可能是培养魔胎之地，让他无论如何亲自来看一眼，若可能，毁掉此树要紧……” 话音中充满了沉重，老者剧烈呼吸着。他勉力说道：“看在救你弟弟一次的份上，你务必将我话传达过去。” 王小飞连忙答应：“先生您尽管放心，此事我必牢记于心。目前，你可否……” 未等王小飞问完，老者眼中精芒一闪，猛然睁开道：“我已力有未逮，你定要把我的话带出去……哦，他们似乎提到‘圣尊’，必定暗中还有他人操控，山先生必须亲来查明……” 最后一个“真”字刚说出口，他猛地将王小飞推向几丈开外。当王小飞爬起来，想要探询缘由之时，老人已消失无踪，只有一截老树残干赫然躺在原地。 看着眼前一切，王小飞顿时头痛无比。生活二十多年，今晚遭遇之事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畴。过去只是耳闻的神鬼传说，如今亲身体验，确实让他感到茫然失措。 休息片刻后，王小飞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思量片刻。他拿起那段残破的老树干仔细观察，却未见特别，随后他随意在山石旁挖了个浅坑，将树干安葬其中。原打算刻块墓志铭，但因无法知道老者之名，于是只好竖立一块空白之碑。 他的初衷相当朴实，老者既然是此地领主，又救了他的兄弟，敬其一分为上总不至于出错。况且，若那老者是真正的领主，埋于此处，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办完这一切，王小飞背着小海疾步向山下而去。这晚发生的怪事令他不敢在此久留，尤其家中还有母亲在翘首期盼他的归来…… 关于当夜怎样背下弟弟的细节，他已经模糊不清，因他的思绪完全被诡异之事占据。 …… …… …… 两天后， 小飞的母亲关切地说道道，“小飞，你的弟弟究竟怎么了都两天了他还没醒来，这可真把我急坏了。”。 过去这两天里，这话她问过王小飞太多次，但内心仍寄望于听到那好消息——她的小儿子即将醒来。 小海尽管经村民们尽全力治疗，依然处于昏迷之中。尽管检查身体却并无异常。 原先王小飞期盼小海能自己苏醒，借此免去去栖云城寻山先生的事情，以及可能证实那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然而看眼前状况，他意识到栖云城之行是必要的。 他轻柔地安慰母亲：“妈妈，别担心。小海可能是脑袋受到撞击，才沉睡未醒。今天已晚，我明天就会送他去城里看大夫，保证他会没事的。”他笑着给母亲传递了一份信心。 实在不愿提及那个诡异之夜的详情，以免惊吓了母亲。而且就算告诉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情况，徒增愁绪罢了。 闻言，母亲忧虑道：“如此也好，不过钱……呢” 王小飞用轻松的笑容回应：“妈妈无需担忧。之前不是猎了不少兽皮吗都已经晾干，拿去卖一定能换不少银子。实在还不够，我在城里打工赚钱也没问题，定会让小海康复起来。您就等着看我们兄弟回来吧！” 母亲抚着小飞的肩膀，“父亲走得早，看着你这么多年辛苦不易，。可如今，你又要承受……” 王小飞迅速打断她：“妈，别这么说！这都是小事……”话语虽这样说，王小飞心中仍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言语。 这个情景让王小飞颇为不知所措，他决定找个话题转换，“妈妈，我去做点准备，方便明早进城” “也好，快去吧。” "明白了。"王小飞朝着门外的木质构架走去时，母亲的声音忽然响起，“小飞”。 他回头疑惑地看着母亲：“怎么了妈，还有什么事吗” 王婶看着儿子严肃地询问：“不会是你弟弟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吧” 王小飞笑了笑说：“妈，别乱想了。不会有这种事的，放心吧，明天小海肯定能好起来的。”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东西。 天渐渐黑了，小小的村庄除了稀疏两三盏灯光还明亮外，其他的家户都静悄悄的熄了灯，不时有几声狗吠打破沉寂，使得村庄更显得寂静无声。 王小飞的房间内，仅有月光穿过窗缝，带来微弱的光线，勉强可以分辨出室内的大致轮廓。此时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他听到小海的呼唤：“哥哥，快来救我！快呀！”然后他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俯视着小海。 尽管身影只是一个黑影，却带给远山如面对神只般的威压感，使他感觉压力巨大。 那个人影持着一不明物件，散发着幽暗霞光，正低声对小海念叨着，即使小海仍未清醒，他却呼吸急促，在床上不停地翻腾挣扎，表现出极大的痛苦。 突然间，人影手中的霞光物件猛然抵向小海额头，重重一击。远山瞬间大怒吼道：“住手！” 那人没有理会，完全将物件插入小海额头，直至其不见。随着物件的进入，小海立即停止了动作，他的神情慢慢平静，呼吸趋于平缓，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见状，王小飞紧绷的心情略微放松。 这时，人影缓缓侧首面向王小飞。在黑暗中，王小飞仍未能看清他的全貌，然而，他的双眼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王小飞脑海里。 那双眼睛，透彻而深沉，如同夜晚的星辰般漆黑。与他对视时，王小飞仿佛觉得自己的心事无所遁形。 两人都静静地对望着，谁也没有移动。 对峙片刻，那人似乎对王小飞竟能直视他颇感惊奇，眼中掠过些许赞赏。随后，他转向了小海。后者仍然昏迷不醒，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形一晃，就此消失无踪。 意识到那人影已不在，王小飞猛然跳下床，惊愕地发现自己刚才在梦境中，但他对梦境的经历让他浑身冷汗直流。 思考片刻后，他跃下床，飞快冲入小海的房间。小海仍沉睡不醒，屋内的一切物品如常，连窗也紧紧闭合，丝毫没有外人造访过的迹象。 这几天的种种事件也许让他略感忧虑，但他眼前那个与他对视的眼睛影像难以拂去。他私下觉得，事情绝不止于此，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秘密。 退出小海的房间，他又回到自己的屋内仰卧，思绪纷乱，随着天色渐明，他仍未从梦中彻底醒来。 --- --- 当微亮晨光刚刚开始染透天空，王小飞便起床整理准备。他娘也早早起身，正着手准备早餐和出行的干粮。 等王小飞整装完毕，母亲还未准备好早餐，他便去邻居家借来手推车。归来后，他整齐堆放皮革，并铺以茅草和凉席，希望小海能少受点颠簸。 完成这一系列事项后，他匆匆吃过早饭，同时母亲也为陷入昏迷的小海喂食。等到王小飞饱餐过后，朝阳已驱散了所有黑暗。 "是时候的进城了，希望一切顺利。"他心底默默说道，然后向母亲告别，推着手推车离开了家门。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从跨出家门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轨道就此发生剧变。一个庞大的阴谋试图将他拖入无法预测的境遇。在这神秘的新篇章里，他究竟会书写怎样的传奇呢，无人得知。 他只知道现在的目标：奔赴栖云城寻找山木诊所的山先生，求其救治昏迷的弟弟。并且，他将传达那位自称为领主老人的话给山先生，并把宝玉托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