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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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房间的瞬间，王小飞连环顾四周都没来的及，就听“咔嚓”声响起，门被紧紧关住，就像很怕被锁于房内的妖魅逃走。这使得他既有鄙视之色，又有忍俊不禁。他心底嘀咕：“不就一只鸟嘛，这么紧张干什么城里人就是胆小。” 接着，他细心地审视这个房间。房间宽敞无比，装饰优雅华贵，明显是女眷之所。厅堂墙上挂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卷，底下是雕花精美的楠木椅，既有婉约之感又有大气的气势。粉色的流苏自房梁垂至地面，梦幻如画。内室卧房屏风上则精巧雕刻两只凤鸟图腾，透露着华贵与庄重。 对于初次踏入女子闺房的王小飞来说，这场景既新奇又令他充满猜想：这必定是府上的闺室。脑海闪过“会不会是那位刘府千金若是能在此处目睹我的勇武，说不定会对我倾心……” 门外，突然传来张道士清啸的法咒声。“天地大道…封禁…起！”这些字句打断了王小飞的遐想，使他回到现实中开始仔细地寻找可能的线索。他的搜索伴随着轻快的歌声：“小小鸟儿，乖乖出来让我捕获，一显身手当个救世英雄..." 伴随着张道长的一声念诵停止，房间内的光线忽然变得幽暗，似乎整间屋子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笼罩。随后，墙壁和地面像是承受烈日灼烤的土地般扭曲模糊，一道看不懂的文字逐渐浮现出来。 望着这场景，王小飞内心暗暗感叹：“这道长确实非同凡响，日后谁家若有丧事或是疑有冤魂作祟，或许可以邀他帮忙超度驱邪。”然而思绪一转，他又不屑地揣测：“不过区区捉一只小鸟就这般兴师动众，恐怕也是趁机敛财吧这城中人，钱财倒是富饶许多啊……” 王小飞沉浸于自己的想法时，卧室内部却传出女子如银铃般的尖锐喊声：“讨厌的臭道士！” 王小飞感到困惑，不是让他过来解决鸟的问题么怎么这里会有女人的声音怀着好奇和疑虑，他轻轻地迈入卧室内部。 他悄无声息地进去，却没有看到人影。或许是躲在屏风后面想到这儿，他又悄悄移向屏风之后，但由于紧张不慎踢翻了屏风支柱，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屏风也微微晃动。 这一意外的响动令他懊悔万分，他立刻屏息凝听四周动静。除去屏风撞击的咔嚓声外，并未听见其他声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疑问又随之涌现：那个女声又是从何而来 怀着疑问，他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过屏风右侧的边缘，看向室内。 两人视线相遇…… 一位二八芳龄的少女身着华贵长裙，原本正背对着他在梳妆台前坐立，此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王小飞身上。 少女的秀发干净简洁，只是那乌黑的长丝凌乱且湿答答，纠结成一团团，显示出她的生活可能颇为狼狈。粗黑的眉毛、鲜艳的唇色以及已涂好的左侧脸颊腮红，但右侧还尚未完成装扮。 初次看见这位女子的模样，王小飞心中顿时闪过一抹疑问：“这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但一联想起室外做法的道长，他猜测或许是刘府那位千金受到了鬼祟侵扰，看着屋内的晦暗光线，他深感此判断不假，不禁暗暗退缩了几步。 察觉到王小飞的后退，少女挑衅地挑起眉宇，笑嘻嘻地调侃：“那位臭道士的手下就这么点胆子啊” “姑娘，事出有因，我只是个打猎的，被愚弄前来捕鸟，并不认得门外的道长，希望你不要误会，”王小飞赶忙解释，以免自己无辜卷入是非之中，急于撇清与外界道上的关系。 这时，他才清楚地审视眼前这名少女。她的身姿苗条，肤白如雪，双眸明亮犹如秋水，牙齿洁白如玉。尽管被装扮得如同女鬼般阴森，但她的真实面貌应该相当清秀。 少女轻笑一声，开口道：“你都说是来捉鸟的，却说自己不是他们的人，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他见少女没有骤然动怒伤人，心中颇感欣慰，于是回应道：“我只是一个在乡间打猎的人，带着弟弟进城看病，然后莫名其妙被管家拉来这里捉鸟，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说完，他又好奇询问：“你又是谁怎么在这里的?” 少女一脸无奈地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要抓的那‘小鸟’” “你，你难道……” 在王小飞的疑惑之际，门外飘来一道人影——张道长沉声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听了这句话，王小飞一脸迷惑地看着少女：“什么孽障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少女依然是那副无奈的神情，“说的就是我了！那个你口中的小鸟，就是那讨厌道士说的‘孽障’！” “妖魔鬼怪”这个词瞬间涌上王小飞心头。他的恐惧感愈发强烈，最终占据了他的行动，慌乱间倒退几步，旋即冲向房间门口，大力拍门，但无论怎样努力，感觉就像是在拍棉絮，敲不开实门，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急切叫喊：“快帮我开门，让我出去！” 少女以一种奇特的跳跃步伐靠近王小飞，“别白费力气了，这房屋已被阵法封闭，没有人能离开。” 王小飞转眼看见她，连忙向后跃出再翻滚到了一旁，抓起桌子旁的椅子，惊恐中道：“别过来！这阵法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妖物！” 然而少女依旧以那种诡异的步姿，在王小飞对面坐下，无可奈何道：“你是人是妖我不在意，这阵法连尘埃都无法出，更何况你这么大的个子。” 见到少女似乎并无加害他的迹象，王小飞紧张的心情稍有缓和，鼓起勇气对少女试探着问道：“那我怎么才能离开呢” 少女听了这话，微笑着戏谑答道：“简单啊，两种方法。一是你化作无形飘走，二是你的法力胜他，直接打破这个阵法就可以出去。”说完，她挑衅地看着他，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王小飞眉头紧锁，“如果我有那样的能力，早就不会窝在山林中当猎户了！” 少女倚靠在桌边，一手托腮，继续那副饶有趣味的样子：“不然，你就去求那个臭道士，也许他会大发慈悲呢。” 心中忧虑着自身安危，王小飞不得不同意这个看似荒谬的提议，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道长的喝喊：“妖孽！赶快把刘家千金的身体还回来，否则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有种你就进来呀！”少女满不在乎地回应。 在外面的张道长愤怒不已，喊道：“这是你自己逼我的。” 王小飞正欲开口，却听到张道长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太极…阴阳轮...八阵图...乾坤...太极尘！” 听见这些话，少女猛然起身，脸上流露惧色，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个臭道士怎么会使这种狠毒的法术。” 王小飞不解，问：“这是什么法术威力很大吗” 少女神色严峻道：“这是一种用一阴一阳两灵相克，让双方的灵魂逐步消磨的招数。一旦法术施展开来，我们俩都将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听她这么一解释，王小飞顿时明了，面色刷白：“你的意思是直接灰飞烟灭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少女淡淡回应，没有否定。 他再次焦急追问：“那现在怎么办” 不待少女回答，那边传来张道长愤怒质问：“妖孽，最后再问一遍，你是交还是不交” 少女选择了默不作声，紧闭双目，结出神秘法印，低声念起咒语。 王小飞心中急如热锅蚂蚁，正欲出言询问，少女忽然开口：“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打扰我，帮我拖延时间。”她随即重新投入咒文的诵念。 听了少女的话，王小飞心中有了答案：“前辈！我们在讨论对策，请您稍候片刻。” “马上叫这个孽障完好无损交出刘家姑娘的身体，否则让她神形俱灭。” “他说只要交出身体就会放过……” 王小飞还想往下说，少女的身体已笼罩一层耀眼霞光。“哎”他们几乎同时发出疑问。 “狡猾的孽障，你还有什么招数！太极尘！”外面道长咆哮。 几乎在道长话语结束之际，王小飞身体上突然闪烁灰色光芒。他仿佛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拉扯他的灵魂，令痛彻心扉，全身乏力，仿佛病入膏肓般抵挡不住那股撕扯。 少女见状正准备采取行动，突然，王小飞怀里的霞光暴涨。一道从他胸中散发出来的霞光照亮了周围环境，他的痛苦和无力之感顿时消失无踪。 “嗯”三人再次异口同声道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