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进入天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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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刻尚不能一步登天，但他已算进门了，等待未来的累积和攀升。先前依赖玉石力量，他此刻已有操控其基本的能力。以后要做的，便是逐渐娴熟并挖掘更为深邃的力量。 王小飞内心喜悦不已，他如今已与领主玉建立起连接，意味着修行之门已然敞开，修行之路指日可待！ 翻天覆地的神通、星辰挪移之妙、御云飞翔的能力，乃至绵延不绝的永恒寿命，一幕幕在他眼前展现。 小雨说得不错，若非踏上修道之路，生命不过百年光景，他已经走过逾二十载。除去天灾人祸、养老抚亲，饮食拉撒，无所事事，还有多少时日留给他探寻世间风貌 他阖眼沉思，仔细想着这一切…… 不知流逝了多少时光，王小飞由最初的狂欢渐趋于平静。 他与领主玉交流完成，滞留此处的意义渐微，到了离开的时候。深吸一口清气，再次领略此界风光。当他思绪清晰时，领主玉构建的世界开始模糊，最后彻底消失。 清风轻掠过肌肤，拂动着汗水淋漓。温暖的阳光洒落，包裹全身，枝头随风摆动，沙沙声作响。树林深处，小鸟惊奇张望他们几人，清脆歌唱回荡于耳旁…… 一切都如同既视感般熟悉，却也带着新奇的感觉。遥远处，王小飞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同于往常的异变，那就是感官的无比敏感。虽然并不惊讶，因为在他未与玉石领主建立起联系时，他的感应已远非昔日可比。而现在与玉石领主交流自如，如此锐敏的感知自然成为顺理成章的事。 享受了一会这样的奇异体验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哦…哎呀…" "嘿呀…"两声惊呼交错而出，随后皆后撤一步。 "你…你在做什么?"王小飞，朝着范二人询问着。 范二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啥…什么玩意儿你说有办法带我们入城，站了老半天你倒好，自个儿站着就睡着了！" 王小飞露出尴尬和无奈的神情，在他刚睁开眼之际，看见的便是范二凑上前紧盯着他，差点让他心跳暂停。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进入了领主玉的世界，忽略了时间。 他憨笑回应："哈哈，抱歉，我刚一时迷糊。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罢他催促他们再度准备。 范二一边按部就班，一边不满低语："你说多久了，还迷糊，分明是睡着了吧?这次别再睡了，不然太阳可都要落山了啊。” 王小飞望了眼已微偏西方的太阳，对两人歉意一笑，接着再次专注心力。几乎是同步，他怀里的那块玉石仿佛有了回应。借助玉石的连接，他可以如指使自己的肢体般轻易操纵身边的土壤。 在他的意念引导下，周围的泥土如波浪般卷裹住几人。还没等到两人反应过来，他们已隐没于地下。刹那后，地面恢复如初，仿佛死人从未来过。 如今的地下世界依然暗淡无光，只除了体积稍许扩张之外，与过去并无二致。 黑暗中，范二手脚并用地吼叫：“王小飞！这是咋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师父快来救我！……” 旁边，武烈急切的声音也传来：“王小飞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飞轻松地笑道："我们目前身处地底，放心，这安全。只需进城后再回到地表便可。" 范二一听更是急躁起来：“你在说什么！万一地面坍塌怎么办不会被困在地下窒息吧这算哪门子的法术啊能靠得住吗……” 武烈显然是老江湖了，很快就镇定下来，在范二手上猛地一拍：“别大惊小怪，快跟着走！”说罢拿出随身火种，黄色光芒逐渐点亮了这片黑暗的地下空间。 当确定进城的方向后，王小飞和武烈一起扶持着小雨向前走。武烈好奇地看着周围，而范二则持续不断地咳嗽。 "小飞兄弟，这不是土遁吧土遁应该能看清地面呀"武烈突然质疑。 王小飞笑着回应道："嗯，其实我对法术并不知道太多。只因为这段时间碰巧得到了一些机缘，学会了操控土元素的本领，才能带着小雨逃脱那道士的追杀。至于那晚伤到熊妖，也多亏这本领了。" 武烈本想追问详情，但他想起先前对王小飞的承诺，最终咽了回去。但王小飞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注意到了一切，于是说："抱歉，武烈兄弟，如果有天机会合适，我会详尽地跟你说明这一切。" 武烈刚打算开口，范二忽然冲上前去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师傅，你说的那个土遁真的能看清地上的情况吗你会做这种法术吗" "据说可以的！不过我不会，你要干嘛?"武烈回答。 范二奸诈地笑了笑：“没啥。师父，知道哪儿学这种术法不我想学，这样偷点东西或者劫富济贫时，不用每次都担惊受怕。还有夏天钻到路底下，看姑娘裙子底儿......咳，我是说地下去凉快，省得晒太阳了。” 扛着担架行走的武烈不便行动，于是重重踢了范二一脚…… 当范二的恐慌渐渐退去后，新鲜感开始占据主导。与他们继续闹了一会后，范二竟成了最活跃的那个人，在小小的空隙中不停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久，他们估摸到了城内。正向上行时，范二自信地提出：“让我先探一下，别突然出来吓到人就麻烦了。”他抢先把脑袋伸出了地面。 "……" "咦" 他的脑袋与一个正打水的老大妈四目相对。突然出现的头颅，吓得大妈桶里的水泼了一地，她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张大嘴巴的怪异之人。范二自认为潇洒地笑了笑，然而他还没出声，大妈见到那张张大的嘴仿佛要朝她袭来，恐惧之余猛地一脚向范二踩去。 狼狈不堪的范二缩回头，揉揉鼻子道：“有人……” 队伍再次前进，范二急不可耐地又把头探出去。 "嗯……" 只听见四面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和一阵阵踩踏声，一只又大又肥的猪蹄子在他面前蠢蠢欲动。这一次，范二惊愕片刻，瞬间，一个猪头凑上来，然后直接对上了他的嘴，拱了拱…… 范二边吐边退回，口中念叨着："有、有猪……" 未知的城墙下方，范二悲鸣般的呼吸响起：“有人在烧饭……” 城中的某隐蔽之地，范二擦拭掉头上沾染的菜叶子：“这里是个排水沟……” 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茅坑污水、车轮碾过、被人踩过，甚至还有垃圾堆后，范二彻底失去继续前进的决心。王小飞也暗自发誓往后将减少运用此类钻探的地穴技巧。 范二愤吼蹲下，“我不上去了，坚决不上！为什么是我！你们都怎么不去！”他难以忍受这个状况。 面对这种情况，二人默然无言。于是王小飞率先伸出脑袋探出地面。 这是一个夹在大豪宅间的狭长巷弄。从豪宅间洒下的日光斑驳在地面上，落叶散布，随风轻轻浮动。大树上的鸟儿发出懒洋洋的鸣叫，巷子的两头传来了热闹非凡的市井声音，仿佛将这里的氛围隔离成世外桃源。 观察周围并无他人后，王小飞告诉他们：“就在这里了，上去吧！” “不到九黎，难知神州繁华之极；不到天水，不知九州广大。”这句话诠释了这座城市的意义。 天水港是九黎国乃至中原神州最大的对外港口，每日皆有海量的海外旅人经海上抵达此地，又或由此离开去到其他各州。同样，中原之人也有众多由此出发，前往其他大洲的航行之旅。 不论是商人、学者，还是游客、盗贼、或是逃离或潜入神州各地的罪犯，所有形色人等都熙攘于这座天水城，带来无尽机遇，却也潜藏未知危机，是座充满梦幻般与矛盾的神秘之域。 由于九黎国君主刻意发展，天水城海港的繁荣达到顶点，外国奇珍异宝的货船络绎不绝，本土的商队则载着丰富产物驶往世界各地。 自然，欺诈犯罪在此层出不穷，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它在神州乃至天涯各方人心中占无可替代的地位。有言论声称，无论天下何处拥有的一切，这里无不具备，而这足以证明天水城的崇高地位。 “除了朝歌和暮雪，邻近的泰泽、真武两国度从未放松对此处的垂涎。特别是真武国，因与天水紧密相邻，其渴望更为强烈。如若天水城起乱，九黎的大地恐怕都难以安宁。正是出于此故，由我们五大名将来将之一的梵天洋坐镇戍卫。”武烈对王小飞述说着有关天水城的政治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