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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慌忙的向着家的方向跑出,给他报信的人也紧随其后,由于过于慌张左奇还摔倒在了地上,报信人刚想扶起左奇便看到左奇重新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泥土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小院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左奇见状连忙挤入人群中去,围观的人见到左奇回来了便也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左奇进入小院后便看到一张白布盖着一具尸体,此刻左奇已然心如死灰摇摇欲坠的走向尸体,一旁的官吏打量了一下左奇身穿着一身被黄泥弄脏的官服,也认出他就是住在此地的一名朝廷宫簿也没有过多阻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左奇走到尸体旁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手臂忍不住的打颤将白布缓缓掀开。 掀开白布后便看到沐瑾苍白的面庞,面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气血,两眼无光微眯着望着天空,嘴角微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无法再言语,左奇见状悲痛欲绝抱着脑袋大喊。 “啊啊啊啊………………” 声音震耳欲聋令人心悸,官吏拿着一只沾满血迹的发簪走到左奇旁说道: “死者生前有被侮辱过,后被人拿发簪捅破金光而死,这便是从死者体内取出的发簪。” 左奇接过发簪眼睛已经湿润,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随后哽咽的说道: “是谁干的…………” 官吏见左奇也穿着官服也没有隐瞒说道: “根据目击者说他们看到一个叫樊世盅的人带着两个人从屋中走出,据说那名樊世盅身上还有淡淡的红印。” 左奇听后转头看向官吏,眼中充满了寒意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说道: “既然知道是谁干的,怎么不去拿人” 官吏一时犯了难皱了皱眉头说道: “左宫簿……那位樊世盅是朝廷丞相樊仲的儿子,跟在他身边的人我猜应该就是厉生和祁伟,他们都是世家子女我们可没那胆。” 左奇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攥紧手中的发簪说道: “世家又如何…犯了律法就该受罚,你们不抓……那我就去衙门里告,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 此时矮墙边的一位老者望向左奇喊道: “左宫簿,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可不要去告人家还是早早的让沐瑾姑娘入土为安吧。” 左奇转头看向老者问道: “为什么他们把沐瑾凌辱了还谋害了她的性命我为什么不能去告他们………” “左宫簿,人家是世家权力大着呢,文人墨客都给他们说好话,官僚乡绅都喜欢拉拢他们,对于他们来说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就是一群贱民,命都不值钱你就算去告,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可是大爷,我可是受害者家属啊……这可是杀亲之仇啊…怎能不报啊,怎能让杀人者逍遥法外啊。” “他们是世家,有特权;自然能逍遥法外,没人会可怜你不管你多有理,有多冤他们只会说你没有眼力劲,自己所经受的苦都是自己自找的,我那儿子也是被他们打死的,到头来连一两银子的赔偿都没有拿出来过啊……” 说完老者不由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左奇见状说道: “他们都这么欺负人了,难道就没想过反抗吗” 老者无奈的看向左奇,眼神中充满了沧桑感像是述说着几十年的故事一般。 老者看向左奇缓缓开口道: “习惯了。” 老者说完后周边更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声响围观的人眼神中都充满着无奈和彷徨,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世间的一切,在左奇眼中围观的人都是一片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气色。 左奇攥紧了拳头咬着后牙槽说道: “你们习惯了………我不习惯………我就是要告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左宫簿,你还是太年轻了………” 是啊,太年轻了,;年轻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年轻的心高气傲,年轻的不知人情世故;年轻的不知道忍耐,年轻的不知道适应时代。 ………………… 林禹村衙门。 林禹村县令正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盘着核桃,忽然一阵鼓声传入来使得县令满不情愿的从躺椅上坐起。 “老李。” 一名官吏急忙跑到县令旁恭敬的说道: “老爷。” “外面的击鼓声是怎么回事,这个时辰怎么还有人来申冤啊。” 听了县令的话官吏也急忙弯腰说道: “是这样的老爷,刚刚有人报官说是出了人命我叫了几个人去处理,兴许是家属来衙门里想要申冤。” “人命是个什么情况。” “说是有人强闯民宅奸杀妇女,这案情有些恶劣估摸着人家家属过来申冤了。” 县令瞥了一眼一旁的官吏,眼中充满了不情愿说道: “麻烦,再过会就要收工了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真是扰人兴致。” 说完便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整理了一番官服,喝了一口桌案上放着的茶水不情愿的说道: “走吧,去看看早点收拾完早点收工。” “是。” 随后二人便向着衙门大堂走去……… 衙门大堂中。 县令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堂下,衙门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而堂下跪着的人县令一眼便认出其人便是宫廷主簿左奇,当初左奇被世家引入朝廷交接流程时,自己还见过其几面自然人的左奇的身份,但还是按照办案时的惯例用拍板敲了敲桌面大喊道: “来着和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左奇看向县令抱拳说道: “回县令大人,在下左奇现任宫廷主簿一职;我要控告左尚书丞相樊仲之子樊世盅及其同伙厉生和祁伟,这三人强闯民宅杀害我的亲人望县令大人能替我主持公道。” 听完左奇的话县令眼睛瞪的犹如铜铃一般,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暗想道: “好你个左奇,一下要告三个世家子弟,自己不想活了也别带上我啊…………” 县令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着左奇小声的说道: “左宫簿,你这就让本官有些为难了啊,你要告的人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恐怕不好搞啊,本官建议你还是回去整理后事吧也别告人家了。” 听到县令的话左奇立马急了连忙回复道: “县令大人,按照我朝律法除魔神外众生犯法皆要依法处置,你这么做岂不是在包庇嫌犯违背我朝律法。” 县令皱起眉头刚想大声呵斥但望向门外围观的百姓,索性从桌案上走下来到左奇身旁缓缓说道: “我说左宫簿啊我朝的律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也就是用来管管穷人的管不了世家,你扯这些有什么用啊” “而且你一没手段,二没权力,三没背景,连你这宫廷主簿的职位也是人家世族赏给你让你给他们跑腿的,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对簿公堂啊” “县令大人,他们杀了我的亲人我是一定要状告他们的,我与他们不死不休。” 县令见左奇态度强硬甩了甩袖子背起双手问道: “你到底要怎样。” “很简单我就是要那三个嫌犯对簿公堂,还请县令大人成全。” “左奇,你可想好了你只不过是宫廷中的一个芝麻小官,你要是真与那群世家大族争到时候本官可保不了你。” 左奇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县令见其态度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招手把一旁的衙役叫了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 衙役毕恭毕敬的来到县令身旁,县令则示意衙役靠近小说的说道: “你带人去樊世盅,厉生还有祁伟给请来顺便通知一下世家给他们打个招呼,就说有一起案子需要他们配合。” “可大人,他们万一不来怎么办。” “不来就算了难道你还想把人拷过来吗走个流程就行了没必要那么较真,也让我能给这里围观的百姓一个交代,免得他们说我包庇嫌犯往我头上扣帽子。” “哦,是,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随后衙役带着几个人跑出了县衙,而县令则重新坐回了桌案上看着左奇说道: “好了左宫簿,人我已经去请了至于能不能请来那本官可帮不了你,帮你去请人本官已经仁至义尽了希望你别不识抬举。” 左奇叹了一口气回复道: “多谢县令大人。” “好了,你好歹也是宫廷主簿也别跪在地上了,来人给座。” …………… 此时樊府某庭院中。 樊世盅与厉生祁伟二人共坐于凉亭之中饮茶作对。 游龙环绕,力推玉峰。 立于上,啄頚边。 玉上雪,从君咬。 声哀鸣,青葱玉指缚于身。 压于泰山之下,终难再复腾云 终成残花败柳,败哉 败哉。 “好诗,好文采。” 祁伟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而樊世盅则拿起茶杯微微一笑说道: “这也是有感而发的即兴创作,也算不上多好。” 厉生则附和道: “樊兄这诗虽是即兴创作但文采也不输那群文墨儒生啊。” “哈哈哈,厉兄缪赞了这诗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有感而发莫不是刚刚那女…………” “唉,不必多言知道就好。” “懂,懂。哈哈哈哈哈。来喝茶喝茶。” 樊世盅抿了抿嘴回味着茶水的香气,茶水的浓香充斥着整个口腔使得三人回味无穷。 祁伟品尝一番后说道: “樊兄家的茶叶果真极品,这香气比刚刚在平民之家里喝的那个茶水浓郁太多了。” 厉生听后连忙回复道: “祁兄,你拿平民的茶叶和樊兄家的茶叶比太掉价了,官民不互通的道理难道不明白吗要我说这茶叶已经不输市面上的上等茶了,而且这里面还有这少量灵气附着喝了以后更是能年年益寿,可不是凡品可比的。” 说完厉生则继续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回味着茶水浓郁的香气。 樊世盅听了二人的话语微微一笑说道: “这茶是魔君陛下赏给我爹的自然不是凡品茶叶所能比的,今天拿出来就是想和诸位分享一下。” “能喝到魔君陛下的赏赐的茶叶,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得日后可不能辜负魔君陛下的恩情啊。” “说的没错……………” 三人有说有笑互相吹捧好不自在,此时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到了樊世盅身后,厉生和祁伟看见赶忙起身行礼道: “拜见丞相。” 樊世盅见状赶忙转头看去,便看到樊仲正顶着自己,樊仲身材挺拔身穿黑紫色的官袍,长着端正的国字脸,满是皱纹的面庞充满着严肃和威严,虽然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但依然不减杀伐之气,看上去就像一座大山耸立在众人面前。 樊世盅见状也赶忙行礼。 “拜见父亲。” 樊仲注视着樊世盅眉头略有些紧凑,那双威严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看透一切,见樊世盅对着自己恭敬的行礼缓缓问道: “盅儿,你今天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 “什么” “刚刚我从宫廷回来便看到几个衙役正在府门口和侍卫交谈着什么,我上前问话才得知有人在衙门里告你们三个强闯民宅轮暴良家妇女,最后还将其杀害可有此事。” 听了樊仲的话樊世盅的身体略有些颤抖,额头流出豆大的冷汗,毕竟在家中樊仲的地位是最高的对自己从小也是严厉的很,久而久之便有了些畏惧感。 樊仲见樊世盅不语浑身颤抖,又看向厉生和祁伟二人也都是低着头不敢言语,樊仲也明白了此事必定为真,随后再樊世盅面前来回踱步说道: “盅儿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你也不必害怕死了个贱民死了也就死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几个衙役我也让他们带着五两银子的补偿金回去了,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没事别给我瞎整事如今朝堂上势力错综复杂,都在找对方的小辫子然后参一本我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你也别给我整出事端明白吗” 听了樊仲的话樊世盅浑身一震赶忙回复道: “儿…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我也不打扰你了希望你……还有你们都能记住今天的话。” 随后樊仲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凉亭,只留着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三人在凉亭之中吹着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