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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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深处，张易之和张昌宗又一次把女皇服侍的舒舒服服，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女皇已经彻底的放纵，无论白昼和黑夜，在这后宫里，随时都有可能传出她的不雅之声，夹杂着她的怨愤、申饬、怒吼和男宠们的奸邪声，不绝于耳。 上官婉儿一代才女，从十四岁起，就行走在后宫和女皇的身边，那时候，高宗尚在，很多事情还要高宗做主，虽然武媚当了多半的家，但是在面子上还是要有所顾忌。 一个悟性如此高的女孩，她渐渐地熟知了武媚的治国理政方略，这样一来，每件事情都能够拿捏适度，凡事做的皆顺武媚的心思，无论从文采，处事的方略，周密细致，滴水不漏，与其说是这个朝廷离不开她，倒不如说是女皇离不开她。 她每天要阅大量的奏折，然后写下大纲，递交女皇预览，对于重大事项，她及时向女皇禀报，请求她圣裁，然后对各个省、部、司衙行文。 她不但进出皇宫如同走大路，后来干脆就住进了紫宸殿，后宫自古以来就是个大染缸，十几岁的婉儿，在荣华富贵和骄奢淫逸之中成长。 她钦佩女皇的政治风范，敏锐的洞察力，雷霆手段，更钦佩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大胆，泼辣，勇敢和坚强。那么多年来，她从女皇身上学会了治国理政，也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女人，可是她的性格决定了她总是被动，这也许是那个时代，给予女人的无奈。让她无法释放自己的心性。 一个黄昏，她迈着规矩的步子走进上阳宫，听到女皇正在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压抑。她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 “婉儿，婉儿……”女皇在这个时候也是如此警觉，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无所顾忌地喊她。 “皇上，微臣在！”她推开半掩着的宫门，应声而入。 透过厚薄不一的帷帐，她好奇地向里望去，只见两个男宠在服侍女皇，女皇头发凌乱，痴迷着；癫狂着…… 她连忙退了几步，不忍直视，“这个女人也真是，正在劲头上叫我干吗”她在心里嘀咕着。可是又不敢此时就退下，女皇的放纵，让她真得无地自容，她只觉得脸颊直冒火，这可是现实版的真人秀啊！对于一个女人，应该是一种刺激，又是一种折磨或者煎熬。 在她的人生经历中，高宗在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静静的后宫花园里，就在那个回廊深处，拱门边上，挑逗了她，那时候她刚刚十六岁。 这个男人不知怎么了，总是火辣辣地盯着她的全身，却没有继续下去，他专注的神情深深地打动了她幼小的心灵，他的一双大手，一下子就能夺取她的心，她第一次闻到了男人的气息，轻轻地撩拨着她初春的心，这个少女那一刻全身都软了，可是他的眼神，举止，每时每刻都在诱惑她，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茉莉的清香，还有花蕊般甜甜的味道， 这个男人是个老手，可是人家还是个小姑娘，怎能经得起这般的诱惑，婉儿一开始很害怕，接着浑身出汗，最后彻底被他俘虏了，全身不知道怎么了，难以控制地斜倚在门边，可是她始终不敢出声。 可怜的婉儿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女孩，被这直截了当地侵袭吓蒙了，一副委屈和无辜，躺在了他的怀里，他的吻，令她几乎窒息，火辣辣的脸颊开始泛白，惊恐的双眼注视着有史以来，第一个距离她最近的男人，又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急速地呼吸也解决不了她的供氧，窒息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她在猜测他将要做的事情，或者说只是等待。可是他反复着，就是没有更深一步的发展下去，直到她清醒地挣脱开来。 在婉儿幼小的心灵里，知道男女之间的欢愉不应该仅仅如此， 最起码不应该这样就算结束。 她见过高宗和其他女人做这些事情的场景，特别是和武媚，虽然有可能只是片段，可是他们的投入和尽管她看来很不雅的动作，应该是深层次的，可是高宗今天是怎么了，是提不起精神了；是自己不够漂亮，不能吸引他婉儿很困惑。 从那以后，婉儿有了自己的秘密，由于高宗的那一次教唆，让她时常意乱情迷，原来情爱是那么动人心弦，唉！十六岁的小姑娘，她开始学坏了。 其实她怎么会知道，那时候的高宗已经力不从心了，很多时候，他需要用药物来解决问题，那是多么伤身体的选择啊！一个武媚他都应付不了，那天他真的很想，兴致也很高，可怜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他也觉得很可惜。 这个小丫头那么的迷人，嫩的像个水蜜桃，又那么的听话，几番努力他还是无能为力，扫兴，丢人。 从此，他一遇到这个女孩，心里就有无形的自卑，连武媚都感觉纳闷婉儿那么美丽的女孩，怎么他没有动过非分之想因此更加信任这个女孩，她觉得一个对她构不成威胁的女孩，在他们身边更可靠，这就是做女人的本性。 无数个深夜，婉儿回忆着高宗和武媚的柔情似水，那分明是人世间最美的爱情，他们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萦绕在这个青春期少女的脑海里，还有那个晚上他的亲吻，想着想着，一颗怀春的心灵，开始不能自拔……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死了，她还在迷恋那个晚上“我的初吻给了他！”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喃喃自语。 是啊！对于一个少女，初吻的印象是多么深刻，何况是那样一个时代，当她看到大批的宫女被遣散，被宠幸过的女人被押解进感业寺剃度为尼的时候，她又感到无比的庆幸。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是很多同龄的女孩，将会被这个朝代淹没，过着青灯黄卷的日子，那是多么残忍啊！ 望着人群，她轻轻地抚摸着被他吻过的嘴唇；对着镜子，她慢慢地抚摸着，曾经被他猥亵的颈项，它们是那样的娇嫩，仿佛在对她说：我们长大了，我们长大了…… 她曾经这样以为，高宗死了，这个帝国的大厦有一天会轰然倒塌，渐渐的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地球离了谁都能转。 女皇在短短的时间里，结束了传统的阶梯式政权，开始营造自己的王国，这是一个令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女人，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争议的女人，跟定她了。 酷暑来临，一个晚上，她抄录大臣们的奏折到了午夜，宫殿里寂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迎着红红的烛火，曾经的少女已经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她有着女孩最有代表性的白嫩肌肤，一双大大的眼眸饱含春水，清秀的五官，略略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的稚嫩脸型，耳垂的珍珠吊坠在烛光下耀眼地摇曳着。 “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女皇走了进来。 “太后万安！” “好了，起来吧！” “忙你的吧，我看看！” 婉儿坐回来，又开始投入自己的文书摘录之中，她娟秀的字迹，打动了满朝的王公大臣和天下的文人墨客，还有她的一手好文章，一代才女当之无愧。 “好一个让我心疼的丫头！”突然，武媚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太后，太后！”她惊恐万分，武媚疼她，她一直铭记在心，这么多年已经彻底地化解了她心中的仇恨，但是她今晚的这种疼爱，好像有点让她不知所措，她想挣扎，却又不敢用力。 “丫头，寂寞吗”女皇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温柔地问。 那温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