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太子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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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则天皇帝在临死前,传给了太平一道密旨,当时的局势是中宗即位,韦后这个娘们最让则天皇帝不放心,她给了太平一道密旨,说如果韦氏胆敢作乱,太平可以联合武氏和李氏一起讨伐她。但是如今韦氏一党已经灭了,其实她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可是她天生好斗的性格却没有改变,还有就是权力给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她想静一静,自己信步来到后花园,崔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你怎么没走”她依然心事重重。 “公主不开话,我怎么敢……” “油嘴滑舌,我不是让你们都先回去吗” “可是,属下知道公主有心事,所以没敢……”他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问话。 他们走到了西厢,那是公主的别屋,这里装着她很多秘密。 “公主,我想死你了!”崔湜连忙关上门,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太平。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太平忙打他的手, 他知趣地松开了。 “坐吧!”看着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太平怜惜说。 “嗳!” “说说你的看法吧!” “嗳!”他愣了一下。 “说啊!” “我以为,这件事皇上早有预谋,对待立谁为太子,他原先也很犹豫,可是后来他还是觉得平王的威望高,不立他难以服众,所以他才下定决心立平王,他也是接受了太宗朝的教训,怕,怕……”说到这他当然要避讳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怎么不跟我商量啊” “公主你又不上朝!” “那也应该像往常一样把诏书拿给我看看嘛!” “公主,奏章可以,诏书,这,这可能不妥吧” “也是,唉,怎么着都不是自己当皇帝啊!”她的感慨体现了她的野心。 “公主,您打算怎么样” “你看呢” “我觉得公主应该去见见圣上,可以不表明态度,但是要问问是怎么回事,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是要我去给四哥敲个警钟是吗” “是的,当然!” “也是,这算什么,我一个镇国公主,立太子的事情竟然事先都不跟我商量,成何体统!” “不过……” “有屁快放!” “不过,平王当太子之事已经木已成舟了,公主最好还是不要阻止了!” “为什么” “我朝新定,避免冲突,太子之事,从长计议!” “好,好,我没有白养你!”她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谢谢公主夸奖!”他苦笑了一声,然后,大胆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他更加放肆了,慢慢把手伸进了她的怀里。 “好柔好软啊!”他在心里说。 “啊!”她呻吟一声,听起来有些夸张,其实是在怂恿他继续,因为她十分享受…… “王毛仲!”三郎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准备审问他。 “小人在,太子爷!”他低着头跪在石阶下,注视着从眼前而过的蚂蚁。 “你敢背叛我” “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诛杀韦后那么大的事情,你竟敢逃之夭夭” “小人冤枉!” “冤枉,我会冤枉你”三郎瞥了他一眼。 “春丽,带上来!”他一声吼,仿佛要震撼个山崩地裂。 “是,太子爷!” “快走,快点……”不一会儿,他和李宜德带上来一个精壮男子,只见他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大约三十多岁。 “说吧!” “说什么他是宗丞相的人,负责监视王爷的!”那人看了看王毛仲,十分肯定地说。 “你可有证据”王毛仲显得格外平静。 “有,怎么没有!”那人忽然从前衣襟里撕开了一个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折叠方方正正的锦帛。 “大胆王毛仲,你,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那……”三郎仔细一看,是一封王毛仲写给宗楚客的告密信。 “在……” “推下去,打入地牢,待我禀告皇上之后,择日处斩!”三郎一转身恶狠狠地说。 “是!”春丽忽然觉得,三郎一坐上太子的位置,顿时变得凶狠了许多! “把他也押下去!”三郎指了指证人说。 “是,王爷!” 春丽和李宜德协助内卫把王毛仲二人看押下去了,三郎连忙起身着急火燎地准备进宫…… “王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叛他,你是人不”李宜德走一路不断教训王毛仲。 “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无话可说!”王毛仲依然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在乎。 “你啊!就是眼珠子太活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春丽叹息。 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阴暗,恶臭,潮湿,春丽和李宜德一商量,干脆把他们关在一个牢房里。 …… 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太平公主准备进宫,她梳妆打扮一番,坐着轿子来到皇宫的时候,刚好早朝散班。 “公主万安!” “镇国公主万安!”一群大臣遇到了她的轿子,连忙上前施礼。 “好,好好好!” 进了太极宫,她浑身轻松的样子,就好像是到了家,内侍禀报之后,她走进了里间。 “四哥!” “皇妹,你怎么过来了,有事我会安排他们把奏章递给你斟酌的!”皇上并不感到意外。 “四哥啊!我再不来,只怕过两天这满朝的文武没有人会认得我喽!”她刻薄地说。 “怎么了” “四哥,你还跟我装是吗你自己不知道吗”她傲慢而又刁蛮地望着他。 “哦,妹妹是说立太子的事情吗” “是啊,怎么也不说一声那么仓促!”她分明是在埋怨。 “妹妹,我跟你说了啊,你也是同意的啊!” “什么时候”她疑惑了。 “唉,那次在太液池的中秋宴会上啊!” “哦,有这事,难道我忘记了” “妹妹啊!”他深情地拉着她的手。 “你是觉得三郎不合适吗他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把你这个姑妈当亲妈……”他开始煽情。 “四哥,快别说了,说的我眼泪都下来了!” 她把头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她和睿宗之相差一岁,兄弟姊妹中处的最亲,虽然生长在帝王之家,但是从小到大也有不被人知的苦楚和寂寞,但是每一次都是这个哥哥给了她最大的鼓励和关心,甚至是溺爱。 他更像是她的闺蜜。 “三郎,出来吧!”睿宗冲殿内喊了一声。 “姑妈。侄儿给你磕头了!”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三郎走到太平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唉,我就说嘛,还是我儿三郎当太子我最满意!”太平见风使舵,马上转变了立场。“儿啊,过来!” “姑妈!”三郎紧挨着太平坐下,太平握住他坚强有力的大手。 “我那几个畜生,没有一个像三郎的,唉,你要是我儿多好!”她居然动情的去抚摸他的脸。 “姑妈,我就是您的儿子,您就把我当作您亲生的吧!” “是啊,妹妹啊,你现在还觉得有区别吗” “我那个大畜生,上天还被我处罚了,他有没有找你诉苦”她忽然转了话题,也许是怕睿宗又提那个伤心的窦妃。 “嗯,来了,我说了他,应该没事的,姑妈!” “唉,不争气……” “妹妹啊,以后三郎我可就交给你了啊,我最近身体不适,可能是累的!” “四哥,你也不用那么事必躬亲,多休息休息,有事情让他们去办好了!” “嗯,我会注意的!” “四哥,我的一个门人,上次从西域带了几个姑娘过来,改天让她们过来给你解解闷!”又是美人计。 “好啊,不过还是你常过来和我说说话好,不要老待在府上生闷气!” “好啊!” 她们其乐融融的兄妹情,姑侄情,浓浓的充满了整个太极殿,让人羡慕,经过这次事件,三郎看到了父皇的不易,是啊!真的不易。 崔湜是公主府的常客,现在太平的权力正盛,崔湜自然是三天两头地往来公主府,驸马爷赖得搭理他们这些破事,但是他隐隐地感觉会有一种不祥的结果,最近身体不好,老毛病又犯了,他常常到附近的宝昌寺修心养性,这样一来太平可随性了,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以前那么多年,只要他看到她有事,都远远地躲开,说话也是偶尔的,他更多的是考虑这个家,为了这两儿两女的将来着想。 “公主,你越来越美了!”崔湜看见公主正在梳妆,从后面双手抚摸她的肩膀,讨好地说。 “散朝了”她妖娆一笑问。 “嗯!” “都说了些什么” “公主一会儿还不就知道了,门下省马上还不把奏章给你送来” “嗯,那说点别的吧!” “公主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不,是太上皇一样的人物!” “放屁,那是我四哥,怎么比喻的啊!” “哦,我说错了,可是这就是个比喻啊,我是说你是大唐的……”他竖着大拇指。 “那倒是,算你小子会说话,来帮我涂一下胭脂!”这时候,身边的丫鬟都知趣地退下了。 “嗳……”崔湜是个女妆的高手,他常常以此来献媚。 “别把我的妆给弄花了!”看他开始毛手毛脚的样子,她发嗲地说。 “弄花了我再给你重画呗!”他色眯眯地笑。 “你说的啊!” “我说的,我说的!”崔湜仿佛得到了许可,更加肆无忌惮,把嘴贴在了她的颈上。 “你好坏,像条饿狗!” “我本来就是……那你就是那母狗!”崔湜想借着她的话往上爬。 “啪。”太平听到这句话猛地脸色晴转多云,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了”他被打懵了。 “滚。” “怎么了嘛”他委屈地说,一边摸着被打的那半个脸。 “滚……”她怒吼。 “好,好!”崔湜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好悻悻地走出了房门。 “我说错了”他的心里还在嘀咕着。 “崔大人走好!”管家刚好从前院进来,和他差点撞了个趔趄,管家反应机敏,连忙退了几步,问候道。 “嗯!”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个屁!”其实心里在暗暗地骂着。 “哎,老管家,你站一站!”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冲管家招了招手。 “相爷,有何吩咐” “给爷个面子,晚上我留你吃酒!” “不用了吧,我晚上还有……”其实他确实有事,可是话还没说完。 “有什么事啊,我找你才有大事呢,小心我在公主跟前……”他一边威胁一边把手伸进了怀里摸了一个大银锭,见四下无人,塞给了他。 “嗳嗳,知道了,相爷,在哪儿”这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醉月楼!” “好嘞,相爷走好!”管家忽然像个跑堂的一样唱了起。 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崔湜的那句话呗,不单纯是那句话的低俗,因为是她自己先说起来的,而崔湜只是顺着她的比喻说下去,可就是他那个比喻不恰当。 当年,她八岁,是个超凡脱俗的小萝莉,作为公主,是个幸福的小孩,她的身上集皇上皇后以及兄弟姐妹的溺爱、关怀与一身,只是母亲糊涂,常常把她寄托在外婆家,外婆杨氏是个风流成性的女人,五十多岁了,还是左一个情人、右一情人,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和自己养女的儿子乱搞。 那时候,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一次,外婆不在,那个她叫表哥的男人强奸了她,她虽然痛苦可是却异常的平静,没有恐惧之心,而那个表哥,从那以后常常拿她开玩笑,说她当时像一条快乐的小母狗,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成了她心灵中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 而这个崔湜,如果说上官对他动了真情,倒也不假,可是对于太平,她只不过把他当作一枚棋子,和他做床笫之事也只是图个快活,要知道太平一生阅男人无数,很难有男人让她动情的,也许她看透了世间之情,她喜欢有情有欲的生活,可是她更无情,这是她和上官不同的地方。 从八岁以后,特别是她第一个丈夫死了之后,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伤害自己,她也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而付出真情,用现在的话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当然必须是她喜欢那个人,她认为那就叫有情有欲。 原来,第一次见到崔湜,她动心了,再加上他当时是上官的心爱,她的占有欲更加强烈,而今上官已死,她也慢慢地看清了这个崔湜,是啊!这样的男人怎配她的真爱。如果说对他有兴致,也只是他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而已。 她的一生,和男人的快活真的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这是遗传,也是这个环境滋养了她畸形的两性观念。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大唐是个男女平等的社会,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不行,事实上,她也在追求和男人一样的生活,因为什么时候都不缺为了名利愿意牺牲一切、甚至灵魂的人。 “公主,门下省的奏章到了!”李严在门外禀报。 “哦,拿进来吧!”从那一晚,公主开始慢慢地信任这个男子,又见他颇有文采,就让他做了自己的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