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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个月攒下来不少草药还有山货，柳如烟打明日一早到镇上卖了换些银钱买些粮食回家，这阵子日日吃的野菜山药，虽然上次秦大哥给了些野物，她不舍得都吃了每次只切几块放进去提提味儿。 省吃俭用过了这半旬家中盐巴也没了，看着日渐消瘦的两个妹妹心中不好受，希望今日能买些钱买点黑面糙米回去。 “二丫，三丫,我去镇上了，灶房有饭你们一会儿子去吃，莫要去山里今日在附近捡些柴火马上要入冬了，多存些柴火好过冬。” 两个丫头听话的很，看着自家阿姐瘦弱的身子心中不忍“阿姐！你放心吧我们晓得的，你一路上多加小心。” “唉，知道了，我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晨光里。 清晨的集市已经热闹起来，柳如烟背着竹篓，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路上。竹篓里装满了她这些天在山里采的药草，希望能卖个好价钱，换些米面回家。 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柳如烟找了个角落，将竹篓放下，开始叫卖："上好的药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妇人围了过来。柳如烟耐心地介绍着每种药草的用途，很快就卖出了大半。她数着铜钱，心里盘算着能买多少米面。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柳如烟抬头，看到三个地痞模样的男子正朝她走来。为首的男子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小娘子，卖什么呢"男子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摸竹篓里的药草。 柳如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位大哥，要买药草吗" "买什么药草啊，不如跟哥哥们去喝杯酒"男子淫笑着，伸手就要去拉柳如烟的手。 柳如烟慌忙躲开："请自重！" "哟，还挺有脾气。"男子站起身，朝身后的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给我把她带走！" 两个跟班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柳如烟。柳如烟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躲开，没人敢上前帮忙。 "放开我！"柳如烟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娘子，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男子淫笑着，伸手就要去摸柳如烟的脸。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传来："住手！" 柳如烟抬头，看到秦陌川正大步走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肩上扛着一只野鹿，显然是来镇上卖猎物的。 "哟，这不是秦猎户吗"男子松开柳如烟，转身面对秦陌川，"怎么，想多管闲事" 秦陌川冷冷地看着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男子嗤笑一声，"在这镇上，老子就是王法！兄弟们，给我上！" 两个跟班立刻放开柳如烟，朝秦陌川扑了过去。秦陌川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拳头，同时抬腿踢向第二个人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第一个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秦陌川刺去。秦陌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人痛得直叫唤。 为首的男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秦陌川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后领，将他摔在地上。 "滚！"秦陌川冷冷地说，"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别怪我不客气！" 三个地痞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秦陌川这才转身看向柳如烟："你没事吧" 柳如烟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多谢秦大哥..." 秦陌川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擦擦吧。" 柳如烟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卖猎物。"秦陌川指了指肩上的野鹿，"正好路过，看到你被欺负。" 柳如烟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野鹿，不由得惊呼："这么大的野鹿！" 秦陌川笑了笑："运气好，昨天在山里遇到的。你这是卖草药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卖"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这药草，也不知哪里有人要便在这里摆了个摊子，不想又遇到这些地痞。" “我认识镇上药铺的葛掌柜的，要不我带你去他那里瞧瞧，若是成日后你直接卖给他便可。” “可以吗多谢秦大哥！”柳如眼中透着光，若是能结识药铺的掌柜的自然是好，日后自己就能多一条活路。 “嗯，走，我先带你过去问问。” 两人并肩走在集市上，秦陌川高大的身影为她挡住了拥挤的人群。柳如烟偷偷打量着他，发现他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不像普通的猎户。 "秦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柳如烟忍不住问道。 秦陌川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以前...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 柳如烟恍然大悟："难怪你的身手这么好。" 秦陌川笑了笑，没有接话。两人来到一家酒楼，掌柜的看到秦陌川肩上的野鹿，眼睛一亮："秦猎户，今天又打到好东西了" 秦陌川点点头："掌柜的，你看看能给多少" 掌柜的仔细打量了一番野鹿，报了个价钱。秦陌川爽快地答应了，接过银子，又看了看柳如烟“走，我们现在去药铺。” "好，多谢秦大哥！"柳如烟连忙道谢。 "不必客气。"秦陌川将银子塞进她手里，"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 柳如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着秦陌川，发现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 到了东街街尾一家药铺，秦陌川走了进去看见正在打算盘的掌柜的道“葛掌柜，别来无恙！” 正算的起劲的葛掌柜的一抬头见是秦陌川一脸笑道“哎呀！是秦老弟有日子不见你了，怎么又有什么好货哎“哦我瞧瞧！”葛掌柜的是个通透的人，知道这秦猎户手艺非凡，往常有个虎骨狼骨都是拿到他这里的，这些东西寻常人可是弄不到，所以格外看重他。呀呀，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多谢掌柜的！今日我是带个人到你这里瞧瞧你要不要这些草药。” “哦我瞧瞧！”葛掌柜的是个通透的人，知道这秦猎户手艺非凡，往常有个虎骨狼骨都是拿到他这里的，这些东西寻常人可是弄不到，所以格外看重他。 只见外面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背着个竹篓等着，一双葡萄眼一闪一闪，长得白净水灵就是太瘦弱了些。 “掌柜的好！”柳如烟有些羞涩的打招呼。 “嗯，姑娘你卖的些什么草药” “您瞧瞧！”她将竹篓接下递给他，葛掌柜的见里面都是些寻常的活血化瘀草药，倒是收拾的干净，左右平日里也要收，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好，姑娘日后还有的话都可以拿到我这里，我照市价采买如何” “啊！多谢掌柜的！多谢！”她高兴的道这样日后又多了一份保障了，接过一两十文银子，柳如烟高兴不已，从来没有这么多银钱，她可以买些粮食回家去了。 又到了粮食铺子买了不少黑面糙米还有盐巴，一点菜籽油便放进背篓准备回家了，荷包里还剩下了二十几文钱她要存下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秦陌川轻声说。 柳如烟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柳如烟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