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记忆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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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厂房深处，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惨白的灯光照在他消瘦的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就像一幅用苍白颜料勾勒出的冷峻画像。 那灯光白得有些刺眼，视觉上有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正是孙博士，他身穿白色实验服，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那血迹的暗红色在白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眼，那暗红色就像燃烧后的火焰余烬。 他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那光芒看起来炽热得仿佛能烫伤眼睛。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孙博士看着遍地哀嚎的喽啰，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兴奋地搓了搓手，他的手掌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砂纸在打磨东西，“你果然是个狠角色！你身上的义体，用着可还舒服”汤少冷冷地看着孙博士，那眼神像是冰冷的刀锋，那眼神扫过来时，仿佛能割破皮肤。 “竟然是你”汤少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汤少的话语如同宣战的号角，他身形如电，瞬间发起攻击。 每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拳风呼啸着冲向孙博士，能感觉到拳风带着强大的力量，孙博士只能疲于招架，原本疯狂的攻击态势瞬间被汤少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孙博士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招招致命，却都被汤少一一化解。 “你的动作，太慢了。”汤少一边躲避着孙博士的攻击，一边冷笑道。 眼前的孙博士正是自己苏醒之日在赵虎地盘那所见到的白大褂，也是那日带走并给自己安装好全新义体的人。 突然，汤少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孙博士。 “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汤少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风中的树叶，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孙博士的动作猛地一顿，“回答我！”汤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厂房里回荡，那声音在厂房里撞击着墙壁又反弹回来。 然而，孙博士却只是冷笑一声，“你的身世与我何干我只对你的神经元感兴趣！”说罢，孙博士再次发动攻击，他的武器是分子振动手术刀，切割时发出次声波共鸣，那声音像是低沉的嗡嗡声，震碎了三米外监控探头的玻璃镜片，能感觉到那股震动在空气中传播。 直逼汤少的胸膛。 “去死吧！”汤少眼神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孙博士的解剖刀即将触碰到他胸膛的瞬间，他动了。 速度快的肉眼难以捕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周围的空气被他带得呼呼作响，他移动时引发局部重力畸变，身后拖拽着数据残影，如同穿越破碎的数码空间，能感觉到空气被带动形成的气流冲击着身体。 这不是经过计算的招式，而是纯粹的本能，刻在骨髓里的肌肉记忆。 一记凶狠的肘击，正中孙博士的肋骨。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在厂房内回荡，伴随着孙博士的闷哼，那闷哼声里满是痛苦，那声音里能听出他的难受。 他踉跄后退，手中的解剖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安静的厂房里格外响亮，那声音就像金属铃铛突然被敲响。 孙博士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火在胸口燃烧，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身体的颤抖。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初级武者击中。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白色实验服沾染了更多的血迹，眼中依旧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但更多的是兴奋。 汤少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将孙博士的身体翻转过来，冰冷的金属义肢触碰到孙博士温热的皮肤，那温热与冰冷的对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和温热的皮肤接触时的温差。 当他用机械义体翻动孙博士身体时，义体手指部分传来一种清晰的触感，就像操作精密的镊子，既能感受到足够的力量传递，又有着精准的控制感，每一个关节的弯曲和伸展都能准确地反馈到他的神经中。 很快，汤少在孙博士的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物——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 他迅速将文件取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厂房。 废弃工厂外，夜风呼啸着，像是无数鬼魂在哭泣，那风声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就像有无数把小刀子在脸上划。 霓虹灯的光芒在汤少的脸上闪烁不定，晃得他有些头晕，那闪烁的光线让眼睛有些难以聚焦。 汤少倚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旁，指尖燃起幽蓝的离子火焰。跃动的冷光照亮了文件表面的神经纹认证锁，当他与生物识别区连接时，皮肤下的纳米芯片突然过载般灼痛——这痛楚竟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实验室场景完美重合。 全息投影如血色蛛网在眼前展开，37道加密环逐层剥落。当第37个量子密匙被破解时，他的虹膜突然不受控地缩放，义眼内置扫描仪自动对焦在2073年4月7日的记录上： 「实验体ts-37#意识上传成功率99.7%，副作用表现为......&##%￥......建议激活深层协议......&……#￥......注意：必须清除第36次实验残留记忆......」 投影突然扭曲成无数乱码符号，这些蠕动的数字竟开始反向吞噬光幕。汤少太阳穴处的散热片疯狂运转，冷汗顺着神经接口的缝隙滴落，在触地瞬间被地面残留的电磁场蒸发成靛蓝色雾气。 他猛地扯开衣领，发现锁骨下方的条形码正在渗血——那是他苏醒时就存在的印记。此刻这串编号竟与投影中的实验体编号产生量子纠缠，在皮肤表面浮现出相同的荧光蓝纹路。 "滋...滋...警告...记忆禁区..."耳后的芯片突然发出机械女声，汤少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培养舱里漂浮的数十具克隆体、插满神经导管的金属手术台、还有某个白大褂往他脊椎注入黑色纳米虫群的画面—— "砰！" 文件突然自燃，青绿色火焰中腾起三十七个全息骷髅头，它们用孙博士的声音齐声尖笑。燃烧的灰烬在半空重组为"乱码"组织的标志：一只由二进制代码构成的瞳孔，正将整个城市的数据流吸入量子黑洞。 汤少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五指暴长出激光刃刺向自己的心脏。在最后0.37秒强制启动安全协议时，他听到工厂穹顶传来机械运转声。三百架自杀式无人机撕破夜空，它们的复眼闪烁着与文件灰烬相同的二进制幽光。 “认知污染的感觉如何”孙博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个本该重伤倒地的科学家，此刻正悬浮在工厂中央的球形力场中。他的白大褂下伸出六条机械触手。 当汤少试图后退，发现地面早已变成液态数据池。纳米虫群正沿着他的义肢攀爬，将赛博组件转化成不断增殖的乱码符号。远处传来城市ai中枢的警报，而他的生物脑突然接收到三十七段平行记忆： 每段记忆都在演绎不同人生轨迹的汤少，最终都走向被乱码吞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