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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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轻轻摇头。 “这个可不是暗器。” 她将手中的物件托起，仔细解释道： “它叫定魂烟，使用方法虽与暗器相似，但里面装的，是师父精心研制的‘定神散’专为蛊人所制。 一经炸开，可扩散至十丈方圆，蛊人触之，如遭电击，瞬间麻木倒地，至少要一刻钟才能恢复。” 郭靖心中了然，这些都是姜义为他准备的保命之物。 只是他向来口拙，憋了许久才冒出一句。 “姜先生有心了！” “郭大侠且慢！”曲非烟嘻嘻一笑，拿出盒子中最大的物件。 放于地上，按住中间轻轻一推。 “唰” 机关张开，竟然是一幅巨大的翅膀，铁木为骨，绸绢做皮，张开足有两丈之宽。 曲非烟轻轻一提，把整幅翅膀拎了起来。 “郭大侠你站过来点，把手张开。” 郭靖不解，按她示意动作，只觉背上微微一沉，翅膀已背在身上。 曲非烟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解释道： “郭大侠，这是师父精心设计的滑翔翼，您轻功高明，只需在空阔处加速，再运起轻功，便可借势起飞。 若是到了悬崖边，更是事半功倍，一跃而下，便能乘风而行。” 郭靖闻言，顿时惊喜异常。 他之前就曾听闻，曲非烟与老顽童两人架着所谓的滑翔翼，从城墙飞起，袭杀蒙古将领，想来就是此物。 这边曲非烟还在教郭靖熟悉这些机关，姜义黄蓉两人，已经赶至绝牛坳处。 当初商议布置大阵，选择地方时黄蓉曾参与，此处她也是来见过的。 但此时站至高处，俯视看去，周围山峰峭壁环绕依旧，但地上却是一片平整黄土，丝毫不见之前模样。 黄蓉此时肚子里怀着孩子，这一路赶来时心中焦急尚且不觉，此时却是有些疲惫。 她休息了一会，这才同姜义说道: “姜先生见笑，我却是有些疲累了。” “黄帮主身怀六甲，感觉困乏到也正常，且先休息一会，如若事情顺利，待明日清晨时，蛊人大军就会来到此地。” 黄蓉闻言点了点头。 “希望一切顺利！” 她顿了顿，语气一转，有些好奇的问道： “姜先生学究天人，阵法机关无一不精，武功医术更是高明，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姜义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我师门代代单传，平日里都是隐与世间，只有逢这天下大变之际，才会出来行走，黄帮主未曾听闻，也是正常。” 黄蓉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恍然道： “原来如此，姜先生师门就像那故事里的慈航静斋一般，只有天下大乱，才出来扶助真龙，定鼎太平。” 黄蓉这话出自无心，只是闲聊而已。 然而姜义闻言，却是瞳孔一缩，这慈航静斋可不是存在传说故事之中。 那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所在，黄蓉又是如何得知。 姜义按捺心绪，平静问道： “慈航静斋黄帮主可否同我说下这是何所在，你是从哪里听来故事” 黄蓉不疑有他，点点头道： “自是无妨，这故事是我小时候从爹爹那里听来的，据说这慈航静斋是汉唐时期一个武林门派。 派内皆是女子，平日里都是隐世清修，但每逢乱世便入世扶助真龙，已定太平，据说唐太宗李世民也是被他们选中，这才当了皇帝，开创大唐盛世。” 说到这里，黄蓉不由笑了起来。 “这是爹爹在很小时候同我讲的故事，因为这个门派里都是女性，我感觉很好奇，这才记了下来。” 说着，她摇了摇头。 “我长大后也曾查证过，历史上并无这个门派的痕迹，想来只是爹爹编撰用来哄我的故事而已。” 姜义面色平淡，但心中思绪翻滚，按黄蓉所说，她口中慈航静斋就是自己所想，大唐双龙世界里的那个。 只是不知道黄药师又是从何得知这门派，此事回头定要问个清楚，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可以了解下，这一个个武侠世界的根本来由。 而此时，黄药师还不知道，自己随口给女儿说的故事，引起了姜义莫大关注。 他紧盯前方，地面有条小道吗，尽头处石壁上有一个狭小的洞口，最宽处仅三尺，高度倒是有好几丈。 说是洞口，更像是一个生长在石壁上的裂缝，歪歪扭扭很是不平直的模样。 不多时，小道一侧传来声响，一道人影出现眼前，那人身穿皮袍，腰跨弯刀，手里牵着一只羊，却是名蒙古士兵。 只见他脚步不停，径直走进洞内，稍微一晃就已被洞中阴影所遮，人影消失其中。 “这次是羊，这是半个时辰内出现的第五个蒙古人了，他们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黄药师有心进去一看，但这洞口实在太窄，如若在里面遇到敌人，任他武功再高也无处腾挪，可谓凶险至极。 正犹豫间，又有人来到，同样是蒙古人，他没牵任何东西，但手上所抱之物，却让黄药师深感不安。 那是一个襁褓，在月光下黄药师看得很清楚，这襁褓的样式精致，绣着中原特有的花纹，绝非蒙古人惯用的物件。 而且尚有挣扎动静，那是一个婴儿。 黄药师虽号东邪，但只是不尊儒法行事率意，眼前这蒙古人带着婴儿，绝非善意，他记起之前几人，隐约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心中一冷。 此时那蒙古人已来到洞口，眼见就要进去。 “砰。” 一声闷响，黄药师一手怀抱婴儿，一手拖着被制住的蒙古战士快速离开此地。 黄药师暗忖已经打草惊蛇，准备先对眼前之人下手，他内功一催，用起移魂大法。 “说，你们到那个洞里做什么为何要带婴儿进去” “长生天需要祭品，献上祭品，就可以获得赐福，我没有牛羊，只好弄了一个南人的婴儿。” 黄药师眼神一厉，追问道： “为什么需要祭品，赐福又是什么” 蒙古战士浑浑噩噩。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祭品，这是萨满说的，他告诉我们只要献上牛羊等血肉，就可以获得赐福。” “里面是什么” “我没有进去过，不过很多族人都得到了赐福。” 黄药师眉头微皱。 “什么赐福” 蒙古战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大家都说，得到赐福后就会疾病全消，不惧刀枪。” 见无法了解更多情况，黄药师准备先安置好婴儿，再回去仔细查探，临走顺手一记弹指神通，那犹自发呆的蒙古战士一头栽倒。 施展轻功，快速离开险地，把婴儿交给一名丐帮弟子，并安排好事情。 黄药师从新回到洞口，他本以为自己抓走一人，比如会引发对方警惕。 然而那石壁洞口却是静悄悄，毫无丁点动静。 过了不久，又有一名蒙古战士来到，这次他牵的也是一头羊。 看着那蒙古战士进入黑漆漆的洞口，黄药师不再犹豫，轻功一展，如树叶般飘入洞内，紧跟其后。 洞口幽深，那蒙古战士足足走了半刻时间，才转进一条更大的通道。 黄药师跟随那蒙古战士进入后，发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顶部垂下无数钟乳石，宛如倒悬的冰锥。 洞内环插一圈巨烛，照亮中间。 那蒙古战士走到此处，动作更快几步，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蒙古战士绕过一处巨大石柱，发出兴奋呼声。 黄药师心中惊疑，靠近石柱，顺着空隙看去，眼前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阵法” 没错，眼前是一个漆黑的溶洞空间，在其中间有块巨石，周围环插巨烛，照亮上面刻画着的各种大小符文。 些符文虽然略显粗糙，笔画间甚至有些歪斜，但其风格显然是与姜义所布的阵法如出一辙。 此时那蒙古战士来到巨石中间，一刀捅死所带绵羊。 只见鲜血泊泊流出，顺着符文流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