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氧气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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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她！”西奥多突然上前，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凝固，眼里满是诧异，当他瞥见西奥多那跳动着猩红的瞳孔时，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也有今天啊，西奥多。” 他故意拉长语调，尾音里尽是嘲讽，“真期待你之后的表情，迷情剂这种东西…” “闭嘴！” 西奥多低吼一声，猛地将德拉科抵在石墙上。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达芙妮快步上前，神色焦急：“莉亚，快带他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 林青青毫不犹豫地点头，伸手拉住西奥多，当她的手腕贴上西奥多掌心的瞬间，他像是被电流击中，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 哈利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 他看见西奥多低头时，后颈细密的汗珠正顺着脊椎滑进衣领，莉亚正担心的看着他，指尖轻轻按住他的手腕。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银戒在昏暗的教室中闪过一道冷光，他转身时，铂金般的发丝扫过苍白的脸颊。 当他看到哈利的眼神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真是一出好戏，对吧波特” 西奥多听到声音，猛地转身，却在林青青按住他肩膀的瞬间骤然泄了力，“别理他。”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闭嘴吧德拉科！” 潘西愤怒地喊道，赫敏则担忧地看向哈利。 林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西奥多走进一旁的储物间，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 ... 储物间的木门吱呀合拢，将走廊的喧嚣彻底隔绝，霉味混着陈旧扫帚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青青后背抵着门板，掌心沁出薄汗。 真是见鬼，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她刚在心底默念，身前突然压下来一片阴影。 “抱歉，都是因为我，他不该那么说你...” 西奥多声音沙哑发颤，苍白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袖口。 “德拉科他…算了，没关系，小朵，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西奥多几乎立刻回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青青仰头时，撞上他猩红却依然清明的目光，那颜色像被碾碎的红宝石浸在冰水里，艳丽而危险，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还裹着未褪的戾气，却在触及她面容时骤然融开。 “莉亚...”少年缓缓低头，额头抵在她肩头的动作却比之前轻了许多，发梢扫过她脸颊时，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热...” 他闭了闭眼，鼻尖轻蹭她脖颈，指尖刚触到她腰间便猛地攥紧校服下摆。迷情剂在血管里翻涌，他咬着牙，颤抖的手僵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西奥多”林青青被他突然的僵硬弄得一愣，却在看见他攥得发白的指节后，心跳漏了半拍。 储物间的阴影里，西奥多的指尖在林青青腰间悬停三秒，忽然猛地抬手按住她的眼睛。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却在触到她睫毛的瞬间，像被火燎到般颤了颤。 “别看。” 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迷情剂灼烧的沙哑，却比方才清晰许多。 林青青被按得仰头，后脑撞在门板上，却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仿佛有两个西奥多在身体里撕扯，一个被欲望驱使，一个死死守住理智。 “西奥多。” 她伸手去够眼前的手腕，摸到一片滚烫的皮肤。 西奥多浑身肌肉绷紧如弦，后颈青筋随着脉搏突突跳动，偏偏按住她眼睛的力道轻得惊人，指腹甚至在发颤，像是生怕弄疼她。 “别看我。” 他忽然俯身，膝盖抵住她后退的腿，两人贴得更近。林青青能感受到他胸前的滚烫，只听他声音破碎地呢喃：“一会儿就好...…别看我失控的样子。” 迷情剂的甜腻气息弥漫开来，西奥多的鼻尖几乎蹭过她额头。他嗅到她发间的花香，感受着她的呼吸喷撒在手腕上，却猛地攥拳，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莉亚，听我说。” 他按住她眼睛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最终停在唇畔。 这个动作让林青青浑身僵住，却听见他用近乎清醒的语调说：“数到十，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来。” “你怎么——” “嘘。” 他的拇指轻轻按住她下唇，阻止了她的问话，这个逾矩的动作让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却又在瞬间用食指压住自己太阳穴，他闭上眼，像是在与脑海中的幻听对抗：“他的脚步声......三、二、一。” 斯拉格霍恩从柜子后冒了出来：“梅林的胡子！” ... 地窖里，潘西疑惑的看着就一个人回来的林青青，“他人呢” “教授让他去换衣服，说是长袍上有迷情剂残留。” 潘西挑了挑眉，“好吧，那西奥多有说什么吗” 林青青的指尖顿在天平刻度盘上，恍惚又想起储物间里西奥多按住自己眼睛时，掌心传来的战栗。 “没。”她低头调整天平砝码，却将月长石粉末错当成珍珠粉撒进去，“他一直很冷静不是么” “好吧。”潘西像是失去兴致般别过头去。 林青青松了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耳垂，从今往后，她和西奥多的尴尬名场面又要加一了。 迷情剂....如果正常中了迷情剂该是什么反应 算了，她不想知道，毕竟唯一参考案例还是某位冈特女士，这个不提也罢。 ———— 夜色漫进霍格沃茨塔楼时，林青青蜷在盥洗室窗台变回白猫形态。 当穿过七楼会动的壁画时，她故意在胖夫人面前甩了甩沾着露水的尾巴，换来一声不满的尖叫。 安妮正坐在旋转楼梯的阴影里哼歌，当雪色身影跃入她怀中时，少女惊喜的笑声惊飞了墙角打盹的猫头鹰，“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她蹭着猫咪柔软的肚皮，指尖不经意擦过林青青发烫的耳尖。 赫敏从壁炉边抬头，目光恰好落在安妮怀里那团雪白的毛球——蓬松的尾巴正不安分地拍打少女膝盖，在火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安妮的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指尖埋进猫咪颈间的软毛，发出轻轻的惊叹。 赫敏望着窗台，轻轻叹了口气。克鲁克山蜷在那里舔爪子，尾巴尖不耐烦地甩动——显然对 "玩伴" 这个概念毫无兴趣。 “它只喜欢跟会开罐头的人类打交道。” 赫敏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 罗恩的抱怨声从楼梯拐角传来：“梅林的臭袜子！费尔奇那老蝙蝠怎么总挑我巡逻” 克鲁克山在窗台上发出一声嗤笑般的呼噜，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 “好了，别抱怨了。”赫敏合上书本站起身，魔杖尖轻轻点向罗恩歪掉的衣领：“这是级长的义务。” 远处传来城堡塔楼的钟声，她听见罗恩嘟囔着 “希望别再碰到血人巴罗”。 直到回宿舍安妮才将她放下，月光勾勒出她突然拔高的人形轮廓。 “太慢了。” 安妮吐了吐舌头，“找我什么事” “做个测试。”林青青将自己的项链取下，“我要你对我进行探秘，你是个天生的摄魂取念师，安妮，我要你读取我心底的秘密。” “听起来像黑巫师的入职仪式。”安妮勾起嘴角，琥珀色瞳孔在烛火下流转着狡黠的光。 精神力相撞的刹那，林青青的后牙槽渗出血味。 安妮的魔法如温水漫过意识表层，却在触到记忆深处那扇青铜门时骤然结冰——门上缠绕的蛇形藤蔓正在蠕动，门楣上刻着的 “t.m.r” 在咒文光芒中泛着血光，每道笔画都像活物般扭曲蠕动。 安妮的瞳孔骤缩成针尖，琥珀色虹膜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仿佛有滚烫的铅水突然灌进耳道，两秒后她猛然抽回魔力。 “你到底…” 安妮的喘息声混着烛泪滴落的轻响，“那扇门里是…” “汤姆?里德尔。”林青青抿了抿干燥的唇，尝到血味，“我认识他，比所有人都早。” “你才十六岁！这不可能——除非你用了时间转换器，不，不对，没有人能承受长时间的跨越，可是为什么....”安妮喘息着抬头，目光复杂。 林青青微笑着倾身，指尖拂过安妮腕间的灼痕：“这不重要，安妮，就算是东方的贵族也有些特殊能力不是么” 她的瞳孔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像极了记忆中那道俯视众生的猩红目光，“你是个聪明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 “难道你...”安妮的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她想起刚才在意识深海瞥见的碎片：黑色头发的少年在血泊中微笑，而林青青站在他身后，神情冷漠而散漫。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继续。”林青青重复道，银链在指间转出冷冽的弧光。 “莉亚，你是他的...” “——话不能乱说。”女孩颤抖的话音被打断，林青青指尖带着不属于十五岁的力道，却在触到安妮温热的泪水时骤然放松。 “你为什么也是黑巫师。”安妮眼底的光碎成冰渣，她愤怒的想要推开，却发现手腕被握得太紧，“你明知道他们是怎么折磨我母亲的，还有那个该死的人渣！” 林青青轻拭着安妮的眼泪，紧扣住对方肩膀不让她后退：“对不起，安妮，我学黑魔法只是为了自保。” “我不会再选那条路，永远不会。” 安妮喉间发涩：“为什么突然让我读取记忆” 林青青抿了抿干燥的唇：“因为真相被时间封禁了，所以我需要帮助。”她握住安妮的手，“你愿意成为我的代言人吗那些不能被言说的未来，由我们共同背负。” ... 林青青蹑手蹑脚往地下室溜，却在门厅拐角猛地刹住脚步——哈利?波特正靠墙站着，绿眼睛在昏暗中透着疲惫与茫然。 “莉亚”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胖夫人肖像，又落回她脸上。 “我，额，我夜游，夜游迷路了。”她声音渐弱，连自己都觉得借口蹩脚。 “哦，迷路了。”哈利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两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远处某个滴水嘴兽滴水的微弱声响。 林青青微微侧头，“你还好吗哈利，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哈利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扯出一个笑，“我嗯，老样子，魁地奇训练，作业…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还有教授布置的一些额外功课。”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林青青探究的目光。 她明智地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似乎没那么尴尬了。哈利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就在林青青觉得该道别溜走时，哈利突然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意味。 “那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舞会，”他突兀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你知道的，就是那个鼻涕虫俱乐部搞的。” “啊哦，知道。”林青青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虽然她没再去过魔药课，但斯拉格霍恩热衷于邀请“明日之星”参加聚会也不是秘密。 哈利深吸一口气，绿眼睛直直锁住她，目光里带着股奇异的专注，“你… 舞会那晚有空吗” 林青青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幻听了，“你是说，你想邀请我参加舞会”还是在魁地奇决赛前两天 “我知道你的顾虑，”哈利飞快地打断她，语气带着点烦躁，像是急于撇开那些无形的障碍，“可斯莱特林为什么不能和格兰芬多一起参加舞会规矩”他嗤笑一声，那表情短暂地驱散了些许疲惫，露出点他惯有的倔强。 “我是说，”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斯拉格霍恩喜欢热闹，喜欢…有新鲜感的人。而且，”他补充道，声音低沉了些，“那里至少…不会像礼堂那样，总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说话。” 林青青张了张嘴，想问 “你知道自己在邀请谁吗”，不管谁输谁赢，这也太尴尬了。 “不可以吗”哈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可怜兮兮的，湿漉漉的，和格兰芬多完全不沾边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林青青点了点头。 “好吧。” 哈利忽然松了口气，耳尖泛起薄红，“那..我可以去接你吗” 林青青想了想，“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 “成交。”哈利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我会好好准备的。” “准备什么” 他眨了眨眼，绿眼睛在烛火下漾起狡黠的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