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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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千万别。”李安然连忙摆手，“姐，我已经有一个师父，要学的东西很多，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学其他。另外，找外人我还是不放心。” “安然说得对，咱们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李景江赞同道，“尤其是关于安然的师父的事情，确实不宜让外人知道，找师父的事还是小心为妙。” 如果是在以前，李景江可能会请中院的何雨柱教儿子几手，但现在自家被抢留守名额的事情以及最近的种种阴招，这事肯定不行。“姐，你真想帮我，就帮我多收集一些旧书吧。”李安然微笑着为父亲和姐姐斟酒，又为英子倒了汽水，“不仅仅是厨艺方面，还有工程机械、农田水利、种植养殖，这些对我来说都很有用。” “收购旧书自然没问题，这附近就有废品回收站，回头和他们说一声就好。”李念点头应道，“可是弟弟，光看书真的行吗有的知识可不是自学就能掌握的。” “不用担心，自学不行的话我可以问我的师父嘛。”李安然微微扬起眉毛，“我总觉得，师父还有很多没教给我的技能，每次教都是挤牙膏一样的，一点一点挤出来。” “接下来我会多向他讨教一些东西，希望学到更多的新技能。” “安然，学技能固然是好事，但对师父一定要有足够的尊重。”李景江不由地告诫，“尊重师长不仅是规矩，也是一种美德，绝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放心吧，爸爸，我对待师父非常尊敬。”李安然一脸认真地说，“师父其实挺随性的，有时候我过于尊敬他，反而会遭到训斥。我们的关系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那我就安心了。”李景江满意地点点头，对这个儿子他是信得过的，“既然你想多学些技艺，我回头也会考虑一下，看看能否给你找个好的师父引路。” “能找到当然是最好的，但也不强求。”李安然后退了一步，显然不会拒绝父亲的好意，“能遇上的当然好，遇不到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家里一切顺心。” “说得对，家庭和谐才是最要紧的。来，大家一起举杯。”李景江笑着举起了酒杯。谈论完家事后，四个人边享用美食边聊着天。 117李安然并没有因为与父亲和姐姐的交谈而忽略了英子。 “英子，最近没陪你真是对不住，来，我敬你一杯，算作道歉。”李安然微笑着将杯子伸了过去，“本来打算带你在这城里好好逛逛，不过还是有些工作的。” “没事，工作谁都能理解，过两天我们拜完了年再去长城吧，有句古话‘不到长城非好汉’，那里的雪景也非常美丽，虽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安然哥哥，这两天 姐和街道办的人都对我非常好，我一点都没有感觉被忽略。”英子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显得特别纯真，“这里的人可热情了，比我家乡的村子热闹得多。” 这不是客套，小小年纪的英子并不懂得说虚言奉承。从到达这座城市以来，她每天都有看不尽、吃不完、听不厌的新鲜事物，甚至比她这十一二年来经历的一切还要丰富和有趣。 “只要你喜欢就好。”李安然后退半步，轻轻摸了摸英子的头，手感确实让人感觉温馨，“这段时间我和景江叔叔有事时，你就跟念姐在一起，等空闲下来，我会带你看更多美好的风景。” “太好了！”英子高兴地点头应道。 “真听话！”李安然又宠溺地给她揉了揉头。 看着这一切的李念和自己的父亲交换了个眼神，俩人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心思。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对这个小女孩有些不公平，但谁能怪她年龄太小呢 即使已满18岁，可如果英子能再大些，比如十五六岁的话，他们都愿意帮助这段感情。 然而目前为了李家早日添丁进口，只好先委屈一下小丫头了。 李家这顿大年夜的团圆饭，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饭后，在李景江的领头下，四人一起前往祭拜李安然的母亲。 当前还在动荡时期，这类仪式必须做得极其隐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香烧尽后，李景江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香炉、蜡烛等物品，并将已故妻子的照片用红布包裹，放入衣柜内保管。 李安然明显感觉到父亲的眼眶湿润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自己已经18岁了，这18年来，父亲对母亲的情感未曾随时间淡去。 事实上，多年来他无数次发现父亲手持亡母照片偷偷落泪。 作为子女，他们不愿父亲忘记已经逝去的母亲，可毕竟逝者已矣，生者仍需继续生活。 李安然和李念都明白，他们终将结婚成家。虽然会孝顺父母，但忙于事业、操劳家庭之际，还是需要有人陪伴在父亲身旁细致照料。 此外，李景江终究会退休，到那时怎能让他一人孤独度日但好在李景江明白过年应当欢笑以待，情绪不宜低沉。 因此迅速整理了心绪，故意装作喝醉，返回房间让三人负责收拾晚饭后的场面。 不出所料，不久便有人来访。 李安然礼貌地以父亲饮酒过量为由，一一谢客。处理几个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打扰。 收拾妥当后，开始准备做年三十夜里的重要食品——饺子。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饺子饺子，交在子时。” 按传统习俗，除夕之夜须在12点之前包好饺子，留待子时享用。因为此时正值农历新年之始，吃饺子寓意迎接新一年，且“交”与“饺”音相近，有庆祝团圆、祈求幸福和顺遂的意思。 过年食饺子的习俗有多种传说，一说是纪念盘古开创天地、告别混沌状态；另一说法则是因与“混囤”谐音，表示五谷丰登。民间还有相传这一习俗与女娲造人有关。 据说在古代，当女娲用水和泥土创造人类时，天气非常寒冷，导致这些黄泥人耳朵容易被冻坏掉。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发生，女娲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她在人耳处刺了一个小孔，穿过一根细绳，让绳子的一头由人们自己衔在口中，以此保持耳朵与头部的紧密相连。 普通民众为了纪念这一创举，开始仿制这一形式——他们用面团塑形模拟人的耳朵，并在其中加入不同的馅料（相当于古人的那根细绳），最后用牙齿啃噬，享受这份食物。 对于这一故事的真实性，如今早已无人深究。但饺子作为新春佳节期间必不可少的传统食品之一，它受欢迎背后的主要动力有两个方面： 首先，饺子的外观酷似古时候用来储藏财富的元宝，人们借春节期间品尝这种美食表达了对财运和好运来临的期望。 其次，鉴于饺子内可包裹多样化的馅料，这便成为人们将各类美好祝愿封存于内的理想途径——以此预示新的一年里能够实现心中的愿望与梦想。 在制作饺子时，大家常常会添加金币形状的如意、甜糖粒、炒过的花生、红枣及板栗等，分别寓意未来的日子里万事顺心、身体健康长寿以及早日迎接家庭新生力量。 不同地方的人们还会根据自身风俗习惯，在享用主食的同时选择其他配菜或点心增加餐桌吉祥氛围： 比如吃豆制品意味着家庭和谐，选择柿饼代表着事事顺畅；三色蔬菜对应春季生机勃发的美好图景，而多样菜品则寓意十项全能般的完美生活状态。 在中国南部的某些社区，居民更喜欢在春节期间食用鱼丸、肉丸或是头发状蔬菜（即‘发财’之意），以象征着财富和团圆。 在这个安静没有干扰的夜晚，李安然的一家人正在各自忙碌着：有的在和面，有的则负责调味；一边劳动，一边闲谈，现场洋溢着融洽欢乐的情绪。 唯一让人觉得不够完美的地方是没有电视陪伴大家度过这个晚上。然而，即使家中配有电视机也未必有用，因为在那个年代要么是因为财政原因购买不起，要么则是即使有钱也难求一机。更别提当时还不存在所谓的“春晚”，毕竟最早的春节联欢晚会是从1983年开始才举行的。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只能靠调频到广播台聆听节目，来稍稍缓解一些没有现代化娱乐方式的遗憾。 幸运的是，晚上7:20的节目时段通常会有一些文化内容播出，加之今晚正值除夕，广播里的特别节目内容自然也是与庆祝新年相关联的。 尽管无法享受到现代丰富多样的娱乐活动，但这种简单而又真实的聚会，所带来的温暖、甜蜜和幸福感受，在未来那些充斥着商业化气息的新年期间是极难再现的。当窗外突然传来阵阵鞭炮声响时， 按照传统，鞭炮应在黎明时分点燃，然而当下却仍处于社会动荡的时期，严格说来，“过年”行为本身也被认为是一种陈旧的传统活动。 如果不是当局了解过年节日对中国民间百姓而言有多么不可或缺，可能会因为担忧爆发集体性社会冲突，进而取消这一庆祝方式。幸好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民众仍然能够在这特殊的历史节点体验传统文化的魅力。 老百姓的智慧可不容小觑。凡是有几分余力的家庭，都会买点儿鞭炮来庆祝，吃过年饭后便立即燃放。 这么做一是为了节省时间和力气，二是可以避开夜晚熬夜。以前，大院子过年时，三大爷总是会号召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即便是不吃团圆饭，饭后的闲聊也会让人感到愉快。然而自从前几年院中接 生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许大茂上任戈委会副主任后，将三位大爷相继撤职，一切都不复从前。 即便许大茂后来也遭到撤职的命运，但叁大爷阎埠贵好不容易重拾教师职位，不再是“臭老九”，贰爷刘海中的生活也仅限于工厂的打扫工作。因此，无人有心情去像过去那样牵头聚会。 至于壹大爷易中海，在目睹李家逐渐兴盛起来之后，不仅意图修复与对方的关系，同时也选择更加低调处事，毕竟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回家给秦淮茹生育后代更重要。鉴于三位大爷皆不再主动组织活动，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夜注定会显得格外寂静。 每户人家都各自庆祝自己的新年，经济宽裕者家里的年夜饭自然丰富。即使家境一般者，也力求让餐桌上的佳肴略为丰富一些，特别是象征‘年年有余’的鱼类绝不能缺席。餐后，各家居家和面粉皮，包饺子这一传统习俗得以延续。这种自给自足的食物供给系统确保了即便是最底层的社会成员，在新春之际也能享受到一次全家人共进的丰盛白面包馅。 而在遥远偏僻的地方，如岗岗营子和象牙屯等地，贫困家庭甚至连一颗纯菜肉混合馅儿的白面包都不易得。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岗岗营子今年情况大有改观。虽然砖厂和水泥厂经营时间短暂，但这并没有妨碍通过销售产品赚取的微薄收益为村庄带来正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