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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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斌来到审讯区，那四个溜大的，基本都醒了，也在开始审呢，进展最快的便是曾楠，人虽然木讷，但是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问什么回答什么，特别配合。 而林敬业则是一直避重就轻，挤牙膏似的规避着重点问题，关键这小子还懂法，总是拿法条来说事，弄的审讯的同志，格外膈应，对，没错，就是膈应，问林敬业问题，林敬业也回答，就是回答不到点子上，给你弯弯绕。 刘军则是沉默，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就说两句，问到关键问题就不说话，这种选择性回答的方式，让审讯人员也很苦恼。 现在最棘手的便是王承志，清醒以后一言不发，眼神呆滞，仿佛精神被锁住了一样，怎么喊叫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剩下那三个都是胆小鬼，问啥说啥，可知道的都不多，都是吃喝玩乐的主，唯一一个跟王承志有关系的叫刘建山，是王承志的高中同学，也是刘军的小弟。 姜树斌转了一圈，回到大厅，跟陈楚明汇报着情况，陈楚明说道，“先审着吧，老廖往回赶呢，他说拿不下的他来审。” “他不要命了这两天他根本没休息，50多岁的人了，不能这么造啊”姜树斌不满的劝道 陈楚明指了指大屏幕，七个审讯室都在上面，然后说道，“我挨个都听了，审的都没有问题，就算咱俩去，也还是目前的情况，咱俩想不出新招来。” 姜树斌想想也对，还是有点心疼老廖，说道“哪怕回来先睡两个小时呢等兄弟们真审不下来了，他再上。” “劝了，他说要不让他审，他就去陵园找他弟弟喝酒，唉”陈楚明叹息道。 听到这话，姜树斌也沉默了，俩人相对无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老廖的归来。 不多时，老廖和老郑便来到了基地，姜树斌问着，“你俩不是喝酒了嘛咋还自己开车回来的” 老廖打着饱嗝说道，“兰新成说找司机送我俩，我没让，这大半夜的咱们基地这么偏僻，来的人咋回去啊” 姜树斌继续埋怨到，“就让人家开你俩车回去呗，明天把车再送过来就好了” 老郑则是补充道，“姜总，你可是忘了保密政策了，咱们这基地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你看现在姜总像不像政委，那个唠叨劲不当政委可惜了，哈哈”老廖开着玩笑 看老廖心情不错，没有因为弟弟的事而消沉，姜树斌心里也踏实不少。 这时陈楚明已经在监控前坐着眯着了，老廖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陈楚明的肩膀，陈楚明立马惊喜，看到是老廖，则是把烟直接递到老廖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太困了，本想闭着眼睛眯一会，结果睡着了。” 老廖拿起陈楚明递给他的烟，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大哥我是不是宝刀未老，哈哈” “宝不宝我不知道，反正是挺老的”陈楚明闭着眼睛跟老廖开着玩笑。 “去你的吧，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你小心点，别等哪天落到我手里哈，给你审的尿裤子”老廖笑着跟陈楚明说道 姜树斌和老郑听着俩人拌嘴，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廖看着大屏幕，问着这七个人的审讯情况，姜树斌把每个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又总结道，“现在最难的就是王承志，一言不发，好像丢了魂一样，林敬业则是避重就轻的挤牙膏，刘军是选择性回答，也都挺难办。” 老廖自信满满的问陈楚明，“明天你几点去老大那汇报啊” 陈楚明闭着眼睛回答道，“我想早上七点半就去，明早八点半常厅长有调度会，一天时间都很紧。” 陈楚明说完，睁开眼睛跟老廖说道，“你今晚审出魏勇的名字，足够我明天早上交差了” 陈楚明看着老廖的眼睛，他的意思很明显，这几个人，今晚可以先不用他审，老廖知道陈楚明的意思，想让他今晚先歇一歇，可以明天开始。 但老廖还是拒绝着，“有的嫌疑人得审好几轮，今晚先开账吧”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老郑。 老郑发现老廖看他，马收起哈气闭上嘴，“我没问题，熬夜小能手” 姜树斌看说不动老廖，又转向老郑，“咱们有备用的人，要不然你去歇一会，再不济我跟老廖去也行。” 老郑则是摆手反对着，“陈总，姜总，我没事哈，我跟老廖配合这么多年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我这没问题的，放心吧。” 看老郑也这么说，陈楚明和姜树斌也不再劝，挥着手让他们坐这先看会监控，熟悉下情况，想想招，看采取点什么策略。 这回俩人都没拒绝，坐着开始看起了监控，老廖则是问着陈楚明，“你觉得应该从哪个开始比较好” 陈楚明说着自己的想法，“那三个溜冰的加上曾楠，基本都交待了，核心东西是一点不知道，但是曾楠提供了一个线索，江老大是公安内部挺高级别的领导，我现在想到会不会是江天昊，如果真是他，那加上魏勇，老廖你今晚算是把09的四大金刚，打掉了两个啊。” 听到四大金刚，姜树斌不禁问道，“他不就管三个总队嘛怎么出来四大金刚了” 老廖和老郑都笑着看向姜树斌，陈楚明回答道，“在厅里有个被大家称为交际花的，你知道是谁不” 姜树斌想了想，不会是她吧，问道“政治部副主任聂晓倩” 老廖和老郑都点着头，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不知道八卦啊，每一段八卦的后面总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大家只点头，不说话，姜树斌直接问道，“聂晓倩是09的情人” 厅里没人不知道聂晓倩，大高个，浪花卷，前凸后翘的身材，确实是厅里的一道风景线，可这些年聂晓倩的八卦就没断过，不是跟这个领导单独吃饭，就是坐上那个领导的车，甚至还有传某位追求者送她别墅豪车的。 看来姜树斌真不知道，陈楚明给他解释道，“她可不是09的情人，09跟她也没有过任何不良关系。” 姜树斌确实从来没听到过09有过什么绯闻，更别说跟聂晓倩了，看着老廖和老郑嘿嘿对着他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继续问道，“那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老廖看姜树斌迷惑，又继续卖着关子，“既不是直属领导，又不是情人关系，更不是家人关系，剩下的那你猜呢” 这一下更把姜树斌弄懵了，问道“那还剩下什么关系啊” 看姜树斌着急的样子，陈楚明也不再逗他，直接说道，“09是聂晓倩的救命恩人，聂晓倩不说可以为了09去死，但是09让她去攻略哪个高官，聂晓倩绝对不会有一点犹豫的。” 姜树斌又被震惊到了，他也知道09蛊惑人心的能力很强，但是没想到他一步步的升迁背后还有女人的影子，这可太匪夷所思了。 老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问着陈楚明，“那就想从刘军开始嘛我看这个王承志和林敬业，都是外围，能直接跟这个江老大通话的，应该是最核心的。” 陈楚明则是提出相反的意见，“我建议最后拿下刘军，先拿着已经有的四人线索来推王承志和林敬业，再拿他俩推刘军，这样步步推进，稳扎稳打。” 老郑和老廖听完，也感觉有道理，随后就继续挨个看着每个人的审讯视频，老廖也在心里给每个人做心理画像，这个人是什么性格的人，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当老廖和老郑对这三人已经观察的差不多时，那四人的笔录也送了过来，老廖挨个看完，顺势又问了陈楚明一个问题，“长期吸毒的人和刚开始吸的人，从外表能看出来嘛” 陈楚明想了想，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毕竟每个人的体质有差异，一个人会因为长期吸毒看出来憔悴，是因为可以跟他以前做对比，憔悴是跟过去自己面庞比，可如果是在没有对比参照物的时候，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长期吸毒的人有症状能看出来，但是频率很少或者刚吸没多久的，身体机能破坏不严重的，其实很难看出来的。”陈楚明只能这么回答着。 “我现在猜想这个王承志吸毒时间应该不长，感觉还有羞耻心呢，我现在怀疑他精神崩溃是自己内心接受不了他因为吸毒被抓的现实。”老廖根据自己的心理画像推测道 “有道理，更何况昨晚他还是在看守所的管教，每天教育犯人改恶从善，一夜之间自己就变成了阶下囚，而且还是被姜总他们一丝不挂的抓到，再被一顿清醒，搁谁在这样的落差之下，都容易崩溃。”陈楚明分析道。 姜树斌回忆道，“这小子从清醒以后就开始这副模样，一言不发，我是从这小子吐的时候，眼神开始飘，不再发散，眼睛能知道瞅人，才判断他清醒的，会不会存在这小子还没醒的状态啊” 老郑则在旁边说道，“不能没醒，要不然现在这个状态早就开始流口水了，他现在能控制吞咽系统，那就说明没啥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