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撒谎，你的嘴里没有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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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许泷都提着不同的东西到周崇阳别墅，与门卫小哥打得火热。 “又来了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许泷将手中的东西提得很高，袋子里面红油油的卤肉看起来分外诱人，“怎么会，今天有新鲜的卤肉。我特地起了个大早排队买的。” 保安小哥一看眼睛就亮了，“你等会儿我，还有一刻钟我们就交班了。” “我们不从这里吃吗” “你傻啊，被这里的住户看见了还不得投诉我。咱们去监控室吃，我好兄弟在那。” 许泷一听，心里一乐，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为了查清宋霖到底来没来这边，许泷便惦记上了这边的监控，所以这几天许泷都会带着东西来这边和保安小哥搞关系，毕竟关系搞好了才有可能接触到别墅区的监控。 其实许泷来这边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白絮飞这几天一直在医院，许泷不想看见他，所以就借着找线索从医院出来了。 果真，眼不见心不烦，心清气爽。 等着他们交接完工作后，保安小哥就领着许泷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乌烟瘴气，各种泡面桶堆在墙角，烟头也扔得到处都是，“尚子，你不会打扫一下吗，都下不去脚了。” 被称为尚子的监控小哥挠了挠头，不在意地说：“无所谓。” 保安小哥白了他一眼，然后让许泷在外面等着，他收拾了半天之后，许泷才进来。 卤肉从袋子里拿出来，摆了一桌，许泷看着尚子挪不开的双眼，问道：“小哥，来点吗” 肉食的香味刺激着人的味蕾，尚子小哥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有我的份呢” “当然。” “等着，我把珍藏了好久的白酒拿出来。” 保安小哥皱皱眉，“上班喝酒不可以吧。” 许泷眨了眨眼睛，赶忙说道：“你们喝，我不喝，我可以帮尚子小哥值班。” “你看看人家这觉悟，”尚子拍了拍许泷的肩膀，“谢了兄弟。” 等着两人推杯换盏了好久，都醉得不省人事后，许泷嘴里叼着鸭翅，慢吞吞地走到控制器面前，按照那日在医院时的操作，调出了宋霖出院那天的监控录像。 鸭翅啃了两只之后，周崇阳的车才出现在监控里，但是车窗紧紧关着，而且看起来，副驾驶上也没有人，貌似只有周崇阳一个人。 许泷又调出了周崇阳对面门前的监控，奇怪的是，那个监控坏掉了。 是人为弄坏的吗 正对着周崇阳别墅的监控不能用，许泷想了想，从进别墅大门到周崇阳别墅的路上，好像有一处监控，许泷找了半天才从屏幕上看到周崇阳匆匆闪过的车子。 这次，本来紧闭的后车窗露出了一点缝隙，许泷看见了一个头颅一闪而过。 车上除了周崇阳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但是因为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所以难以确定里面的人就是宋霖。许泷不信邪地又找了好几个角度的监控，结果一无所获。 他嘴里含着鸭翅，神色萎靡地看着屏幕，难道线索就从这里断了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从两位小哥的嘴里传出来，许泷捏了捏太阳穴，走出去透了透气，不知道侦查局侦查的怎么样了 倒是可以去宋霖母亲那边问问侦查情况。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再去吧。 等着两人醒来以后，许泷才乘上公交车，悠哉游哉地回医院。 自从那天之后，周崇阳已经几天没有见许泷了，一是因为白天有白絮飞在医院纠缠，二是因为许泷不知道去哪了 打他的电话也不接，一趟一趟往他的病房走，也不见他的人影。 周崇阳将手中的烟掐灭，神色不明地望了望窗外，对面的写字楼灯火通明。 “周医生，又来查房啊！” 纱布兄弟不解地问道，这位周医生今天已经来了不下十次，有什么东西好检查的，他不明白。 “他还没回来” 纱布兄弟看了看隔壁空着的病床，“来了，刚刚来的，他去上厕所了。” “卫生间” 周崇阳走出病房，不紧不慢的步伐逐渐开始凌乱，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张什么，难道又怕许泷消失 一进卫生间，周崇阳就看到许泷在洗手，他走进去，将卫生间的门锁上。 “干嘛” “你去了哪里” 两个人同时开口。 “出去散心了呗，起开，我要出去，累死我了。” 许泷伸手想要将倚在门上的周崇阳推走，没想到被他拿住了胳膊，接着就见他低下头在自己的颈部嗅了嗅。 “烟味” 他的手掌逐渐发力，许泷被握得有点发痛，甩了甩胳膊，“你松开一点，有点痛。” “谁抽的” “我自己不行吗！” 周崇阳另一只手捏住许泷的嘴，探头闻了闻，半晌起身，他低哑地说道：“撒谎，你的嘴里没有烟味。” “说，谁抽的” 许泷现在真是腹背受敌，嘴巴被捏得生疼，胳膊也被握得生疼。他看着即将爆发的周崇阳，知道如果再不服软，这位仁兄非疯了不可。 “我出去看大爷们下象棋了，他们抽的。” “哪里的大爷” “就医院隔壁那个小区，一群大爷在那里。” 得到答案的周崇阳神色放松了下来，两只手也从许泷身上撤下来，他突然将头埋进许泷的颈部，两只胳膊紧紧箍住许泷的腰肢，“搬到我家里。” 陈述句，而且还带了一丝命令的气味。 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的周崇阳，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搬到我家里。” 许泷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谁让他这么喜欢自己的男人呢。 “走，回家。”周崇阳拉着许泷就往外走，神情急迫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公鸡。 不出许泷的所料，回家之后，一场大战，快速地拉开了帷幕。 等着战争结束之后，许泷已经接近神志不清的状态，周崇阳紧紧抱着许泷，命令道：“以后不准出去了，老老实实呆在医院。” 什么也没有听清的许泷嗯了一声，周崇阳嘴角上扬，搂着许泷开始睡觉。 结果第二天，说老老实实呆在医院的许泷，从前台护士那里拿到了宋霖的家庭地址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宋霖的家。 导致进病房前还温柔似水的周崇阳在得知许泷不见踪影后，变得有一丝癫狂。 又见识到周医生变脸的纱布兄弟，心里害怕的不行，这不是正常的周医生！ 许泷提着一大袋子水果敲开了宋霖家的门，“大婶你还记得我吗” 宋霖的母亲已经被儿子失踪甚至可能死亡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她打量了许泷片刻后，“你是那个小姑娘” 许泷额角抽了抽，“大婶，我还没有完全变成小姑娘呢。” 她看了许泷手里的袋子，“你是来做什么的” “自从那天咱俩聊完之后，我的心里总感觉有块石头压着，想着过两天来看看大婶。” 大婶摸了一下眼角，“有心了小姑，伙子。进来吧。” 两人坐在沙发上，“大婶，侦查局侦查的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一点线索也没有，我的孩子是死是活还不清楚。” “他那天只是说去复查吗还有说其他的事情吗” 大婶摇了摇头，“宋霖只是说胸部有点胀，就预约了个号准备去看看，结果，一去不复返啊。”说着说着，大婶又开始流泪。 看这样，许泷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就过去拍了拍大婶的脊背，“别伤心了，宋霖肯定会找到的。” 就这样，许泷从大婶处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 回到医院的时候，许泷有点憋尿，早知道就不从大婶家吃那么多西瓜了。 他匆匆地往厕所走去，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白絮飞。 白絮飞站在小便池前整理裙子，看见许泷进来时，神情还有一瞬间的紧张，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你怎么在男厕所” “我，我习惯了。我先出去了。” 许泷看着白絮飞仓皇而逃的背影，眉毛皱了起来，这个白絮飞不是已经手术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进男厕所，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习惯而已 许泷也顾不得想太多，膀胱已经快要憋爆了。 等着彻底解脱之后，许泷神清气爽地从厕所出来，结果在厕所外面看到了拉拉扯扯的白絮飞和周崇阳。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陪我了。” “我最近忙。”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你最近忙，忙着干啥 神清气爽的许泷阴阳怪气地开口，“让一让，让一让，在厕所门口搞什么，要搞回家搞。” 白絮飞的脸霎时红成了一个苹果，脸上的羞涩怎么也挡不住，捂着脸就要往周崇阳怀里钻。 没有太多情绪反应的周崇阳抵住往自己怀里钻的白絮飞，眼睛却紧紧盯着许泷，“你没在病房好好待着，出去乱逛什么” 许泷冷哼了一下，绕过他俩往病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