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世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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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我们这张略显破旧的餐桌上,为眼前的场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那位卖小乌龟的老奶奶,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时更显单薄。 她满脸窘迫,不好意思地看向我们。 眼神中满是歉意。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奈说道:“郎君,姑娘,实在是对不起,老身这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这肚子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和萧燕燕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和凹陷的脸颊,心中满是怜悯。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萧燕燕便温柔地说道:“奶奶,您吃吧!”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带着丝丝暖意,能驱散这世间所有的寒冷。 老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 连忙说道:“谢谢,谢谢郎君和姑娘了。” 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对着那碗喷香的刀削面狼吞虎咽起来。 她的动作迅速而急切,仿佛生怕这碗面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我看着她那饥不择食的模样,心中一紧,暗自思忖着她肯定是饿了很久了。 我赶紧抬手叫来面馆里的伙计,语气诚恳地说道:“伙计,再给我们上四碗面。” 伙计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果然,没过多久。 当面馆伙计将另外四碗面端过来之时,那卖小乌龟的老奶奶。已经将原本属于我的那份刀削面吃得干干净净。 就连汤汁都被她喝得一滴不剩,碗底光洁如新。 从她这风卷残云般的吃相就能看出来,她是真的饿坏了啊! 我连忙将伙计新上的四碗面,轻轻地推了三碗到她面前。 轻声说道:“奶奶,您慢点吃,这里还有。” 老奶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连连道谢。 声音中满是感动:“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大好人啊!” 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面前的面条在她的筷子下迅速减少。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和萧燕燕吃完各自碗里的面。 她已经风卷残云般地炫完了面前的三碗面。 这一共四碗面啊! 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吃完了。 老奶奶这惊人的食量着实让我和萧燕燕惊讶不已。 我看着她,心中仍有些担心她没吃饱。 便弱弱地问道:“奶奶,您看要不要再加几碗面条过来” 老奶奶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连连摆手。 她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小郎君,不用啦!老身这次是真的吃饱了,谢谢,实在太谢谢二位啦!你们的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 说完,她缓缓弯下腰。 从地上放着的那个破旧鱼篓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十几只可可爱爱的小乌龟来。 这些小乌龟在她手中微微蠕动着,显得十分活泼。 她没敢直接将它们放到我们面前的饭桌上,而是双手捧着,眼神中满是珍视。 喃喃道:“小郎君,您请老身吃饭的饭钱,老身实在是还不起。这些小乌龟,都是老身自己从河里抓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老身的一番心意,您要是不嫌弃,便拿去吧!” 萧燕燕看着那些可爱的小乌龟,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忍不住赞叹道:“它们可真可爱!” 我见她十分喜欢这些小乌龟,心中一动。 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 这锭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将它递到老奶奶面前。 温和地说道:“奶奶,您的这些小乌龟,我内人十分喜欢,要不,我全都买下吧!” 老奶奶看到我拿出这么一大锭银子出来,脸色瞬间大变,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她 “扑通” 一声跪到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郎君请老身的饭钱,老身都已是感恩戴德了,怎敢再要郎君的钱财。您的好意老身心领了,这银子说什么也不能收啊!” 我见状,心里又着急又心疼。 赶紧上前去扶她起来:“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小乌龟我们真的很喜欢,这银子您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但那卖乌龟的老奶奶依旧不肯起身,固执地跪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郎君是好人,是上天派下来的拯救我等穷苦百姓的大神仙呀!” 我不敢再让她跪下去,生怕周围的人看到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于是再次伸手去扶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终于将她扶起,重新让她坐到了凳子上。 她刚坐下,又开始一个劲地道谢,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萧燕燕见状,连忙制止她。 并说道:“奶奶,您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我们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对了,您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怎么让您这一把年纪的人出来做生意呢” 萧燕燕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中满是疑惑。 老奶奶闻言,原本稍显放松的脸上又是一阵苦涩。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她缓了缓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声音低沉而沙哑,喃喃道:“没有人咯!就剩下老身这个老不死的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一听,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难受极了。 我忍不住追问道:“那…… 您的家人都去了何处” 我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心中充满了对她的同情与好奇。 老奶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悲痛,在这略显嘈杂的面馆里显得格外沉重。 她缓缓开口说道:“老身的夫君死得早,他走后,就丢下了三儿一女和我。那些年,日子过得清苦,但是,好在一家人都能在一起。我靠着卖这小龟和做些针线活,将子女们好不容易拉扯大。” 她说到这,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