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一艘巨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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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陆军似快实慢的冲锋，蜀汉的水军顺风顺水，在讨逆将军吴班的率领下，进击的速度更快。 吴班的父亲吴匡是东汉草包大将军何进的部将，何进剿灭宦官不成反被杀，吴匡只得带着家人逃入蜀中投靠刘焉。 刘备入蜀后，吴班跟着族兄吴懿改投刘备，因刘备娶了吴懿寡居的妹妹吴氏为夫人，吴班遂成了刘备的小舅子，获封讨逆将军。 吴班在蜀汉军中名声不显，但能力其实还不错。 刘备伐吴时，吴班担任了刘备的先锋大将，正是他统领水军，击败了东吴水师名将李异，占领秭归，助蜀汉取得了前期优势。 无奈夷陵之战中，刘备被东吴大将陆逊火烧连营，惨遭大败，但吴班率领水军倒是完好地保存下来。 随后刘禅登基，蜀汉大将凋零，吴班升迁为后将军，并成为诸葛亮北伐的主力大将，曾在第四次北伐时击败司马懿，斩首三千，最终官拜骠骑将军。 因此吴班颇有治军之能，并非完全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算得上是蜀汉阵营的水军大将。 此时渝国的水寨门早已大开，一众斗舰艨艟依次驶出，等蜀汉水军稍近一点时，渝国水军左右分开，一座巍峨的水上堡垒昂首挺胸而出，当面加速驶来。 战舰长逾三十丈，宽约十二丈，高近十丈，巨大的体型，五层楼的甲板，前装尖锐撞角，两侧立着长长的拍杆，加上舰上逾千的甲士弓手，射日号在此时可以说是江上巨无霸，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嘶，不只是旗舰上的吴班，其他蜀汉水军将士看到如此巨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灵魂质疑： “天，船竟然能造得如此巨大，难道这他妈的就是传说中的五层楼船” 甘宁这两日已经踏遍了射日号的每个角落，熟悉了射日号的性能，深以为傲，此刻在射日号船头拔剑前指，威严地朗声道： “射日号冲锋，给我撞过去，让这帮土包子见见我渝国镇国神器的威风！” 甘宁一声令下，射日号桨橹并用，逆水行舟，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比蜀汉水军更快。 只见射日号犁开层层波涛，霸气无匹地突入蜀汉水军阵型。 砰！一艘蜀汉的斗舰躲避不及，被射日号的撞角拦腰撞上。 斗舰如遭雷击，舰身颤抖不已，“咯吱咯吱”一道巨大的裂缝自撞角处裂开，迅速地向一侧蔓延。 随着射日号继续前冲，斗舰很快折为两半下沉，舰上的水军惨叫着坠入水中，被射日号上的弓手一一点名射杀。 一个简单撞击就干掉一艘主力斗舰，射日号的惊艳亮相震惊全场，吴班大感不妙，连连挥舞令旗： “围上去，全部给我围上去，别给它腾挪冲锋的空间，把它困住，用群狼战术咬死它！” 吴班令下，蜀汉水军的艨艟快船从四面八方杀出，如一群饿狼扑向射日号。 可射日号岂是待宰羔羊 甘宁环视一眼战场，轻蔑地一笑： “对射日号使用狼群战术哈哈，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猛虎。传令，拍杆发动！” 射日号调整好姿势，用两侧船舷迎敌，数十根近十丈长的拍杆顶端装上长长的铁链，一端连着沉重铁球，对准靠近的艨艟快船拍下。 “呼”几十斤的链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带出凌厉风声，接着“砰”的一声砸在艨艟快船上。 可怜艨艟快船的单薄甲板，在沉重铁球撞击下脆弱得如同一张白纸，一砸一个透心凉的大坑，木板碎裂飞溅，挨上两三下整个船体都严重变形，开始汹涌进水。 拍杆拍下，水军将士转动绞索，收回拉起拍杆，绷直后又是一杆拍出。 如此循环往复，射日号两侧数十根拍杆轮番拍击，好似深海水怪的触手捶打江面，拍得水花冲天而起，拍得意图靠拢的艨艟快船四分五裂。 远远望去，射日号犹如一头猛虎突入羊群，扑抓撕咬间，敌人鲜血飞溅、羊毛乱飞，直杀得蜀汉水军哭爹喊娘。 渝国水军大受鼓舞，斗舰和艨艟顺着射日号撕开的口子突袭，如同一把尖刀不断刺入敌腹，越插越深，几乎要将整个蜀汉水军切做两截。 吴班吓得亡魂大冒，硬着头皮指挥旗舰上前，连声嘶吼：“顶住，给我顶住！” 渝国水军仗着射日号的勇猛，从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不过甘宁没打算一击便击溃蜀汉水军，在确定敌军实力不济后，甘宁主动让射日号退回阵中，居中指挥。 少了射日号的压力，蜀汉水军在吴班旗舰的带动下，堪堪守住了防线，场面一时陷入胶着之势。 吴班松了口气，大呼侥幸，心道对面的指挥是个雏儿，不懂一鼓作气凿穿战阵的致胜要诀，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指挥水军稳住阵型，意图反败为胜。 甘宁冷冷一笑，水战早已不是他的目标，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陆路之上，他之所以让场面胶着，就是要让蜀汉的陆军放松对江面的警惕，以便他随后展开突袭。 此番水战，甘宁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船顶的床子弩，甚至用帆布将它盖得严严实实，就等关键之时来个一锤定音。 射日号最初的惊艳亮相不仅打得蜀汉水军哭爹喊娘，也震慑了岸上的刘备。 刘备大骂小舅子无能，正准备派出援军从岸边支援，眼见吴班经过初期的慌乱后又夺回了局面，与渝国水军形成势均力敌之势，不由得放下心来。 刘备对着传令兵道：“给吴班传令，渝国的五层楼船很是威猛，此战不需要他战胜渝国水军，只要牢牢拖住渝国水军，不让他们支援陆路作战就算大功一件。” 说完刘备不再关注水战，转而专心陆路作战，让龙纛前压，整个中军随之向前移动。 此时关羽的部队冲在最前方，军阵里炮灰辅兵举着盾牌打头，随后是全副武装的战兵，新补充的白毦兵精锐藏身其间。 骑着赤兔的关羽身披一身绿袍，手提青龙偃月刀，在后面压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