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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库洛拖着沉重的作战靴,走在铁灰色的冷峻走廊上,迈开长腿,尽量让每一步都踩在暖和的光斑里。 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气味在空气中凝结成雾,冷风从通风口钻进来,把白炽灯的光线割成碎片。 墙壁上的裂纹像张开的血口子,被冷光映得发青。 “嘶好冷。宿醉一整晚又被冷风一吹,更想吐了。” 身后的年轻狱警轻声嘟囔的抱怨了一句。 另一个同事道:“你活该啊,谁让你喝酒的” “喂,你这话说得忒没有同情心,这座监狱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的,还冷得要死,不喝点小酒怎么睡得着啊” “你们两个,工作期间不要谈论私事。” 阿库洛警告地看他们一眼,下意识地把军大衣裹紧,指节却在皮手套里泛起针扎般的凉意。 即便是他,在这座钢筋水泥铸成的迷宫里工作了十年,也没能习惯监狱里刺骨的寒意。 首都星最高军事医疗监狱管理非常严格,被发现在轮值期间喝酒,革职都是小事。 走廊上每隔半米就有一个摄像头,病房门上装有多个监控摄像头和感应器,知道阿库洛是为他们好,两个刚入职的狱警默默闭上嘴不说话了。 “哒哒哒。” 重叠的脚步声停在某间病房外,阿库洛清了清嗓音,沉郁低回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沉寂:“囚犯2745,有人找你,准备前往探视区。” “......” 门内无人应答。 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口,阿库洛看到铁床上蜷缩着的瘦小人影。 她身着一套灰白相间的囚服,衣服布料粗糙单薄得像砂纸,明明冷得全身发抖却固执的不肯裹上被子。 手腕和脚踝被特制的束缚带固定,摩擦着她苍白的皮肤,留下道道红痕。 但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仍在剧烈颤抖,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搏斗。 “囚犯2745,有人找你,准备前往探视区。” 阿库洛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缓缓扫过病房内部,瞳孔猛地收缩。 只见原本洁白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成深褐色,有些还泛着新鲜的暗红。 血迹的轨迹从床头延伸到墙角,显然是多次撞击的结果。 铁床的栏杆上,密密麻麻的血指印清晰可见,指甲的抓痕深深嵌入金属表面,凄厉得惊心动魄。 身后的年轻狱警看到房间内的宛如恐怖片般的场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些人总以为撞几下头就能逃脱惩罚,真是可笑。”资历更深一些的狱警则是嗤笑道。 在军事医疗监狱里,像白秋灵这样的“疯子”并不少见。 许多罪犯为了逃避严厉的惩罚,会故意装出精神失常的样子,试图利用联邦法律对精神病患者的从轻处罚条款。 阿库洛见过太多类似的案例:有人假装听到不存在的声音,有人声称自己被外星人控制,甚至有人故意撞墙自残,只为博取同情。 而编码为2745的罪犯新想出来的点子更有创意,居然离谱的说自己的脑子里有东西。 有人在和她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每天晚上的“鬼哭狼嚎”,就有一份她的贡献。 因为挣扎的场面太过凄厉,一开始他们还真的信了,然而精神鉴定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至此再没人相信2745说的话。 可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阿库洛都得先完成当前的任务。 他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军靴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他步履稳健地来到床头,从凌乱的金色发丝间找到她的下巴。 “能走路吗”阿库洛冷漠的问道,视线在她纯洁如天使般的小脸上微顿。 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睫毛纤长如蝶翼,唇色淡粉,像一朵未绽的蔷薇。如果不是她身上那件灰白相间的囚服,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某个贵族家娇生惯养的小姐。 2745号犯人——或者说,白秋灵——没有回答。 她痛苦地翻着白眼,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纤细的手指痉挛着抓挠床单,口吐白沫。 晶莹的口涎顺着瘦削的下巴滑落,一滴滴落在阿库洛的手腕上。 又来了。 阿库洛的眉头狠狠皱起,嫌恶地甩了甩手。 自从她被关进来,每隔几天就会“发病”一次,装疯卖傻的演技堪称精湛。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犯人,为了逃避惩罚,不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2745的瞳孔突然收缩,那双如星子般细碎的蓝瞳中快速闪过一丝妖异的紫芒。 她的抽搐停止了,身体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住,随后缓缓坐直。 阿库洛的脚步顿住了。 “alpha小哥哥”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张天使般的脸上妖媚动人,鲜嫩的红舌轻轻舔走晶亮的水渍,平添一丝诱惑。 “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再帮我加一层被褥” 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唇瓣被咬得泛白,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omega少女。 “床板太硬了,睡着实在不舒服”她歪着头,肆无忌惮地对身为狱警的他撒娇。 与阴暗潮湿的病房不同,这里是另一番天地,宽敞的厅堂被玻璃隔间切割成一个个小世界。 2745号囚犯被领到指定位置,坐在冷硬的钢椅上晃荡着双腿,双手却乖乖地交叠放在桌面上。 只见她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阿库洛站在旁边忍不住侧身。 仔细一听,她居然在悠闲的哼着歌。 她像是来监狱里度假,而并非等待宣判的罪人。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白秋灵是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疯了。 栏杆外,白家的老管家佝偻着背,手里捧着一份厚重的协议书,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的omega小姐。 “小姐……” 老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低下头,将协议书从栏杆的缝隙中递了进去,纸张的边缘微微发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安妮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契约书上,封面上烫金的“断绝关系协议”几个字刺得这具身体的心脏抽痛。 “你敢看吗白秋灵。” 此刻,白秋灵的意识海已是一片末日景象。 曾经象征完美,一帆风顺人生的蓝天白云已被高墙隔绝在万里之外,墙内枯萎的玫瑰丛渗出暗绿色脓液,腐烂的泥土里翻涌着半透明泛着金光的蝌蚪状符文。 当符文完全实体化,也就意味着“夺舍”成功。 安妮的高跟鞋踩碎了一朵干枯的玫瑰,鞋跟深深陷进腐烂的花泥里。 她的侵蚀像硫酸般腐蚀着每一寸空间——西北角的蔷薇拱门爬满黑色血管,东南侧的青石小径被黏液覆盖,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腥臭。 唯有花园中央的黑色喷泉仍在挣扎。 那些粘稠液体喷溅到半空时,偶尔会闪现一丝银光,那是白秋灵残存的精神力在殊死抵抗。 安妮:“三十六小时了,尊贵的白家贵女omega小姐。” 她的声音松软如蜜,指尖缠绕着一缕紫色的精神力,像把玩一条毒蛇,语调讥讽:"从你出事到现在,你的家族连律师都没派来,现在派了一条老狗便想着把你打发。” “真是可怜啊!” 喷泉猛地喷出一股紫色暗流,白秋灵痛苦的虚影在液柱中若隐若现。 安妮轻笑一声,弹指将一道暗金色的符文钉入虚影的眉心:"既然你不敢看,那我就大发善心帮你看看” 她翻开协议书的第一页,微笑着唱诵了起来: “条款一:白秋灵自愿放弃白家继承权及所有财产分配权。” “条款二:白家一次性支付5000万联邦信用点作为保释金,此后双方再无任何法律关系。” “条款三:白秋灵不得以任何形式提及或利用白家名号,违者将面临法律追责。” “条款四......” “够了!不要念了!” 灵魂深处发出瞳孔的哀嚎,安妮看好戏地把身体的主动权暂时性交给白秋灵。 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白秋灵抬起头,看向老管家,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老管家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小姐,老爷也是迫不得已。和白家有关联的几位议员,因为您的事情,已经被停职调查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家族都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白秋灵已经明白了。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白家这次是真的放弃她了。 “老爷说,这是最好的结果。”老管家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至少……至少您还能活着。” 白秋灵的手指紧紧攥住协议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父亲冷漠的脸,母亲失望的眼神,家族宴会上那些虚伪的笑容……还有司马朔,那个她曾经以为会和她相伴一生的人,如今却连看都不愿来看她一眼。 “活着”她突然笑了,表情有些扭曲,“像条丧家犬一样活着吗” 老管家的眼眶红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白秋灵低下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在协议书上,晕开一片湿痕。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指尖颤抖地握住笔,签下名字。 白秋灵擦去眼泪,看着老管家,倔强地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帮我告诉父亲,我不恨他 ,我也没有办法原谅他。我知道,这是我咎由自取。”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像极了那个雨夜,她被司马朔拒绝后站在家族别墅外,看着所有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 她没有家了。 午夜时分,监狱走廊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哀嚎。 这些声音不像人类发出的,倒像是从地底裂缝里挤出的呻吟——有人用头撞着铁门,金属震颤声混合着模糊的哭喊:“妈妈......妈妈......” 隔壁牢房传来断断续续的祈祷,沙哑的诵经声像蛛网黏在潮湿的墙壁上。 最瘆人的是某个角落的痴笑,咯咯的笑声里突然爆出野兽般的嘶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霉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里发酵,通风口送来的新鲜空气反而成了酷刑。 月光从高墙顶端的铁丝网漏进来,在地面切割出细长的光痕,像天堂垂下的蛛丝,却永远够不到蜷缩在阴影里的罪人。 无数蝌蚪符文趁机钻进白秋灵的意识裂缝。 她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脑髓,安妮的低语在颅腔内回响: “你看起来真可怜,像条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不是都说联邦比帝国要重视家人可我看也不过如此,脏掉的棋子说抛弃就抛弃,一点留念都没有,真狠心呐” “你为什么还在负隅抵抗,是想见你的朔哥哥吗” “可是他看都不来看你一眼,是觉得探监手续麻烦呢还是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儿” “我翻过你的记忆了,你以为的爱情其实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回应,司马朔最爱的是他自己,他需要的是一个不会妨碍阻挡他做实验的未婚妻,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信息素是好闻还是恶臭,都没有关系。你还看不明白吗又或者是自欺欺人” “你在爱情亲情的厮杀中通通失败!我要是你我干脆自杀算了,反正人生已经毫无希望。” “......” 喷泉的水突然沸腾,白秋灵跪倒在腐烂花丛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呜咽。 她的手指深深插进泥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发现自己已经抓不到可以提供支撑的东西。 安妮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她最脆弱的伤口。 整片意识海的花园都在颤抖,摇摇欲坠。 安妮残存的精神力兴致勃勃地欣赏白秋灵的绝望和崩溃,只要再过一会儿,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得这具新鲜的肉体。 她再接再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蛊惑的低语。 "不如你在死前做个好事别再反抗了,把这具身体让给我,除了我,还有谁需要你这具破烂躯壳" "连信息素都发臭的残次品,又有谁会真心喜欢你呢" 可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白秋灵,她柔嫩的双手深深抓入泥土里,指尖刺破腐烂的花根,抠进更深层的土壤。 直到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丝异样的温度。 那是一株嫩芽。 一株从腐烂泥土中挣扎而出的纯白茉莉,根系纤细却坚韧,像一条条银丝缠绕在她的指尖,在意识海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这是祁茉莉种在她心里的小芽。 嫩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悲哀,头顶的叶子温柔地蹭了蹭她的手掌,仿佛在为她加油打气。 白秋灵的嘴角绽开一抹无声的笑容,垂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嫩芽的小绿叶。 “不,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在花园里所有鲜花腐烂衰败的泥土里,唯有这一株嫩芽生命力蓬勃如山河大海。 在安妮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它的根系迅速蔓延,穿透腐烂的土壤,缠住那些暗金色的扭曲符文。 白秋灵虚幻得仿佛一吹就散的影子再次凝实,随着周身精神力急速攀升,眨眼间精神力升到了s级! 她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破了! 盯着震惊无比的安妮,白秋灵无比认真的道:“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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