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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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鱼镇里的村民每天清晨起床，只能眼望着干涸的田地无奈叹息。 然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一条，充满各种危险的进城路。 万幸之下，没有风险的来到城池，来到最近卧龙城池外。 在这里，他们与乞讨的难民们毫无差别。 每天能领一袋小麦，和一个面包。 只有鲶鱼镇的人们会在路上讨要一口解渴的清水。 天南郡大多地方都闹旱灾，唯独卧龙城大水频发，可能供饮用的水资源同样紧缺。 鲶鱼镇民们风风火火的赶着回程路，路上面包万万不舍得吃上一口。 因为光有面包不行，滴水未进，猛地吃下面包保不准就会当场噎死。 对于鲶鱼镇的人来说，这样的事不少发生。 鸡未啼鸣时分出发，回到镇上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晚捂着奔劳一整天的粮食，放干了水缸，煮了一把小麦熬粥。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就起床。 来到贾老爷府前拿一整块面包或半袋粮食能兑换半壶清水。 盛皿还需自带。 府门未开，在外已然排起长队。 待到日上三竿，伴随吱吖一声，两个趾高气扬，一副恶相的衙役才将府门缓缓打开。 里面可见一个大大的空粮仓和一个半米高盛满水的水缸。 镇民们带来的粮食填补空置的粮仓，以粮换水的比例极其不均。 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多人都已麻木，想要有水吃，就不得不掏出家里的存粮。 府衙外，换水工作缓慢的进行着。 就这样一直到下午，一名衙役粗暴的抢过老妇人手里提着的大袋粮食，随手扔进了快装满的粮仓。 这还只是今天好几个小时的收获。 老妇人一个腿脚不稳，身子前倾磕在地上，两颗发黄的老牙磕在了地上，再抬头，嘴皮已然被磨破，细沙与血液混合。 两名衙役毫无怜悯之心，一个水袋就扔在了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抓起水袋，昏花的老眼凑近了看。 无论是重量还是肉眼所见，这都只有半袋水。 “今天就这么多了，都滚回去吧！” 衙役甩手，毫不客气的驱赶着众人。 排了这么长的队列，恰好快轮到自己就没水了。 剩下的镇民皆是哀声载道，也不肯就此作散。 衙役也懒得管这群人转头就要关门进屋。 就在这时，一只枯瘦蜡黄的手掌抓住了一名衙役的裤脚。 低头一看，竟是刚才那领水的老妇人。 老妇人满心焦急，嗓音干涩的说道：“官差老爷，我给了整整一袋粮食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往日半袋粮食就能换到半袋水，而一袋粮食换到的应该是整整一袋水才对啊。 她相信今天只是官差老爷受天气炎热一时疏忽，提醒一下换回来就对。 老妇人抓住裤腿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女娃，今天是和邻居借了点粮食才凑够一袋粮。 就为了多换点水。 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衙役毫不领情狠狠一脚。 接着像是踢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暴吼，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滚！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 “老爷的水都不够用的，还得成天分给你们这些贱民！” “明天别再让老子见着你，否则非宰了你这贱骨头下酒不可。” 接着衙役吐了口唾沫，关上了府门。 看着府门完全关闭，今天真的不再换水了，众人摇头叹息，接二连三的离开。 唯有老妇人跪匐在地上，无声的磕着脑袋，眼角干涩的留不下一滴泪水。 两名回到衙役府内，抱怨着，工作了一天，一点水没喝上。 他们自然是不会喝换给镇民们的水，原因无他。 那些水是府里剩下的菜水，经过沉淀虽影响不大，知道原因的两人还是喝不下。 做完换水的工作两人就直奔后厨，大口大口的猛灌真正清凉甘甜的纯净水。 这时候正是贾老爷用膳完后的时间，赶一赶时间说不定有幸品尝一些残羹剩饭。 否则今天又只有小麦面包填肚子了。 一直被人称道的贾老爷，此刻正在府内做着饭后消食活动。 撤去了用膳，现放桌上的都是当季的新鲜水果。 整个鲶鱼镇都遭大旱折磨，就算最耐暑的水果在这个时候也结不出果实，谁知道贾老爷府里这新鲜水果哪来的。 贾老爷生得不胖却是大腹便便，一手搂着娇艳的小妾，一手摘起一颗水灵灵的葡萄按进小妾嘴中。 品尝着葡萄的酸甜，小妾不满的娇嗔。 引得贾老爷发出哈哈大笑。 “老爷池子已经备好了。” 一名丫环在门外恭敬提醒，生怕打扰了老爷的雅兴。 好在贾老爷今天心情不错。 搂着小妾的细腰穿过帘布，里面是个十来平米的巨大浴池。 完全可供十多人在内进行游泳运动，然而贾老爷仅仅是用来泡个三分钟的鸳鸯澡。 之后这些洗澡水下人会直接灌溉果园，或者装进水缸。 浴池里撒了大量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小妾羞红了脸，开始为贾老爷宽衣解带，随后两人共同踏入浴池之中。 戏着池水，忽然小妾眸光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贴在贾老爷耳侧，有些嗔怪的说道。 “时至大旱还要分与府外的那些贱民用水，老爷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贾老爷毫不在意，大半身体都泡在池子里，享受的表情无比扭曲。 “那些贱殊民不知，地下河道早已被我打通，镇外数十里的水脉尽皆汇聚到府内。” “至于外面的贱民，整个鲶鱼镇都是老爷我的，老爷想给就给，不给的都给我上供上来。” 贾老爷无比自得，整个鲶鱼镇都在自己手中，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谁敢不从 “老爷真是英明神武又足智远谋！” 贾老爷揉着小妾顺滑的后背，听着怀里的娇嗔赞美，得意得合不拢嘴角。 然而等两人鸳鸯戏水出来后，下人又急忙来报。 称有人找到了水源，在鲶鱼镇里闹出了大动静！ 鲶鱼镇的镇民听见消息的都往寺庙赶，说是多亏一位得道高僧为他们寻到了水源。 闻言，贾老爷不免露出疑惑神色。 他不信什么和尚能寻到新的水源。 水脉之事是他找的一位有名风水道士调动，可花了他大半家当。 那群贱民，就算挖地百尺也找不着一丁点水来才对。 贾老爷很快有了个不太靠谱的猜想。 难道这个风水道士觉得赚得还不够，又折返回来搞事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脱离他的掌控，这大旱年不知何时熬过，整个鲶鱼镇的食物和水他不希望有第二个人掌管。 “立即叫驴贤士给我带人前去稳住局面，无论是谁都给我将水源占领下来！” 贾老爷武夫脏内的气息猛然显露，将身上的水汽全部蒸发。 “来人，给我带路！”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鲶鱼镇造次！”